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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大姐說男人一進(jìn)門,她就打了他六個大嘴巴,男的當(dāng)時被打蒙了,明白過來的第一件事兒就是拿了菜刀要剁她,蘇大姐都沒躲,一伸腳就把他給絆倒了,壓在下面奪了刀,又加了六個大嘴巴。 最近社區(qū)里不忙,各家各戶風(fēng)平浪靜,雜事兒不多,大家都有空,圍在一起聚精會神地聽蘇大姐講家里的事情,楊哥一邊弄十字繡一邊說,都恨成這樣了,這有何必呢?為什么不離呢? 蘇大姐哼哼兩聲:“我不跟他離,家里有個喘氣的,總比我每天自己回家都黑著燈強(qiáng)?!?/br> 她不離婚,但是她心里有氣,有冤屈,男人的錢和精氣神都被人給偷了,她想起來就煩躁,她就得跟人說,跟我們社區(qū)的講了,又去街道,前兩天碰見給汪寧接班的姜警官了,又拽著他的胳膊再來一遍,弄得剛來的姜警官怪警惕的,一邊聽一邊勸她,大姐呀,生氣歸生氣,可不能動手哈!你們家有什么事兒,隨時告訴我們!有什么事兒你找警察,你別自己動手聽見沒?! 蘇大姐就這樣講著講著,好像情緒就穩(wěn)定多了,氣色好像也好了。后來 有一天買了只土雞說是要給家里那個老不死的補(bǔ)一補(bǔ)。 第二件事情是張阿姨非要我陪著她去中醫(yī)學(xué)院放血治靜脈曲張。我說我心情不好我不去,我也見不得血,她理直氣壯地說你不去讓我自己去?他們把我治死了怎么辦?她兩條腿上都是藍(lán)黑色的小蚯蚓一樣的血管,中醫(yī)理論認(rèn)為這是血瘀,堵在那里就行成曲張,張阿姨說又脹又疼,老中醫(yī)用一根挺粗的針刺入皮下,猛地拔出,噴出來的血差點(diǎn)沒呲我臉上,放了血就通了,曲張沒有了,張阿姨說輕松多了。 我陪著張阿姨在藥房外面等著開擦劑的時候,她說人啊心情抑郁,得像你蘇大姐那樣找人說出來,不能自己憋著,找人說出來就好了,而且有什么說什么,不能怕丟臉,說得越徹底就等于把血放透了,治療效果也就越好。 張阿姨話到這里,沒再往下深說,我自己琢磨著她說的對,可是我得找誰去放血呢? 徐宏澤就是在這個時候給我打了電話。 我不知道他請我吃飯是要干什么,但我覺得聊聊也無妨,就去赴了約,幾杯酒下肚,腦袋一熱就跟他講了我跟小汪警官的事情,從我跟小汪警官怎么認(rèn)識的一直說到他走,說到我想要跟他表白卻到底改了主意,把那句話咽在肚子里,每個周折翻轉(zhuǎn),巨細(xì)無遺,說完之后果然感覺輕松了一些——這個血就算放過了。 徐宏澤聽得非常認(rèn)真 ,非常安靜,沒有判斷我,也沒有去評價(jià)小汪警官,他以一個工科專家的態(tài)度關(guān)注著故事最后的細(xì)節(jié):“我沒聽懂。為什么你會看見有人穿小黑裙子就不跟他表白了?該說的話就不說了?” 第九章 (4) 我把手里的杯子放下來:“我大學(xué)畢業(yè)的時候,也想要這么一條小黑裙,試過,不好看,穿上去像個圓圓的小桶,當(dāng)時我一百一十斤,心想著等我瘦點(diǎn)的,瘦一點(diǎn)我就也買一條緊身的小黑裙穿穿。三年過去了,我還是同樣的體重,有時候還往上浮動兩斤,一直也沒能穿進(jìn)去一個漂亮的小黑裙,但我也沒有什么委屈:我從來沒有特意的節(jié)食,一直吃得飽,沈陽冬天最冷的時候我的手腳也是暖的,抵抗力好,很少生病。所以呀,我沒瘦下來,沒能穿上小黑裙也就那樣吧。我認(rèn)?!?/br> 徐宏澤喝了一口水,認(rèn)真地看著我,似乎開始明白我要說什么了。 “反正我是這么覺得的,”我抱著手臂,“多高的學(xué)位就給你們這幫會念書的人留著就行了,你讓我考研我是考不上的。小汪警官要調(diào)到市局去了,身邊有的是漂亮又上進(jìn)的小女警,他是要高升的,我也是追不上了,我追上了也長久不了。我嘛,就想躺著,累了我就躺著,掙一份小工資,看點(diǎn)漫畫書,也沒什么不好的。太努力的人生不漂亮?!?/br> 我的話讓徐宏澤沉默了半天,終于緩緩問道:“那你當(dāng)時無聲無息的就把我的微信給刪了,就跟我分手了,也是因?yàn)檫@個?” “嗯?!?/br> “啊我才明白... …”他點(diǎn)點(diǎn)頭。 “反正這就是我的想法,你可以不同意,但是請不要笑話我?!?/br> “是的, 我不同意。“徐宏澤說,”我不笑話你。因?yàn)槲矣X得你這樣的人,這樣一個生活態(tài)度,實(shí)在是太驕傲了。你讓我們這些努力念書,努力工作賺錢,想要向上走的人,顯得有點(diǎn)猥瑣?!?/br> “千萬不要這么說?!蔽亿s緊擺手,“您,您才是,青年專家,國之棟梁。你怎么會猥瑣呢,您被我們膜拜都來不及。” 他笑起來,讀了剛剛收到的一條微信,叫服務(wù)員把菜牌拿來,他要再加菜。 “吃不了了,”我說,“哎你請我吃飯到底是要干什么呀?你是不是有事找我?” “不是我請你吃飯。”徐宏澤說,“是我女朋友。她剛才加班,這就過來了,我給她加個菜?!?/br> ——這我倒是有點(diǎn)意外了,徐宏澤的女朋友為什么請我吃飯呢? 沒一會兒,那個在電玩廳里把我好一頓修理的韓佳軒小姐到了。沈陽城的秋天的夜晚,天氣已經(jīng)很冷了,她脫掉一件很漂亮一看就很名貴的駝色羊絨大衣坐在我對面的椅子上,脖子胳膊腿都細(xì)細(xì)的,身上是一條緊身的黑裙子——我跟徐宏澤馬上對視一眼,又是我渴望而不可及的小黑裙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