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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女子穿水紅白邊的騎裝,勾勒出姣好的身段。 “上巳節(jié)后,再過半月就是狩獵會了呀,往年同父親一同參與,我能打好多獵物呢!” 裴錦月笑瞇瞇的說著,笑彎了眉眼,如月牙般。 狩獵會.....往年她倒是很少參與。 裴晏如抬腳邊往里面走,邊把原本披在肩上的披風披到女子身上,嗔了句,“可別狩獵會還沒開始,就染上風寒了,你莫是能打個噴嚏就把獵物嚇死?” “嘿嘿。”裴錦月攏著帶著溫度的披風,心里暖暖的。 要是能一直待在阿姐身邊,那該多好呀。 進了府,裴晏如又簡單交代了幾句,哄著meimei回屋看書,這才揉著眉心回院。 沒過一會兒,邵昱珩拘謹?shù)恼驹谂用媲?,明惜關上門出去。 關上門,明惜坐到院子里的石桌上,撐著腦袋發(fā)呆。 大姑娘最近的心思越發(fā)捉摸不透了。 屋內,邵昱珩垂眸,收拾的干凈的案桌角擺著白瓷瓶,里面放著三兩只梅花。 面前,女子生的極好,唇紅齒白,眉眼干凈。 和三姑娘的柔美不同,面前的女子眉眼間更多了幾分凌厲,無端讓人生出幾分緊張來。 “你來府里也有些日子了,有些事我想你心底也有疑問?!?/br> 裴晏如抬頭,目光落在少年俊朗的臉上,嗓音很淡。 邵昱珩。 第一世時曾是宋府的走狗,替宋府暗地里不知道做了多少惡事。 但此人的能力確實一流。 邵昱珩微頓,拳頭不自覺攥緊了,半晌,才出聲,“大姑娘是否清楚在下的家世?!?/br> 這話,他用的是肯定的語氣而不是疑問。 “嗯?!迸彡倘绲瓛哌^去一眼,緩緩補上一句,“意外所知?!?/br> “那您.....”邵昱珩微驚。 既然知曉,那他這個燙手山芋,不應該唯恐避之不及? 大姑娘這是? “我并不在意你的出身如何,你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事,但我希望你清楚一點,現(xiàn)在你在裴家,那就是我裴家的人,我現(xiàn)在需要你做一件事。” 裴晏如指尖輕敲桌面,將人的注意力轉回來。 說實話,她對邵昱珩并沒有多少好感,但現(xiàn)在裴府能用的人少,先將就著用。 “姑娘您說。”邵昱珩拱手,掩下眼底暗光。 裴晏如掃過少年的臉,淡聲吩咐,“裴府曾經擁有一支隊伍,但現(xiàn)在人心渙散,需要一個人把他們集結起來,這段時間你的主要任務就是這個?!?/br> 聞言,少年俊冷的臉頓了下,垂下的眸光劇烈顫動,半晌,才應,“是?!?/br> 這倒是聰明人。 裴晏如收回視線,“這是名單,你拿著。” 邵昱珩接過,低眸看著紙上的字跡,筆鋒有力。 “回去吧,姝兒那邊,你暫時先不用去了?!?/br> 裴晏如淡聲說著,現(xiàn)在祖母纏綿病榻,府內的安危自是放在首位。 她倒是不怕邵昱珩背叛,前些日子宋揚靈那么一鬧,也算是斷了和宋府的關系,就算再去投奔,試問,哪家主子會百分百信任墻頭草的侍衛(wèi)? 更何況,這人的身世就決定了他想做的事。 “是?!鄙坳喷癫簧担靼着釉捓锏囊馑?,但莫名的,心底有幾分失落。 等人走了。 裴晏如才稍稍松了口氣,這天天頭腦風暴,她人都要暈了。 忽地,一雙溫熱的手覆上太陽xue,輕輕揉著,熟悉的氣息縈繞在身側。 裴晏如眉心跳了跳。 她都懶得說了。 堂堂權臣大人,天天放著大門不走,這是看上她家的窗子了? 不過倒是也舒服,她舒服的瞇上眼睛。 過了好一會兒,才聽得人開口,“你若是需要用人,本官那邊的人你大可拿去?!?/br> 何必要這背景復雜的小子。 起初聽到裴晏如買了個少年回去,沈于淵還有些納悶。 后來元千回來說,是個姓邵的公子,方才明白了。 小姑娘這是搶走了宋府的一大爪牙呢。 裴晏如眼皮微掀,“要你的人作甚?!?/br> 要一個翻墻的就夠了。 聞言,男人鴉黑的睫羽輕顫,本是個聰明的,頓時反應過來,失笑。 這次回來,她倒是聰明機靈了許多。 且不說這邵姓小子賣身契拿捏在她手里,不敢不衷心之外,就今日在春日宴上發(fā)生的事,她算準了陸友臣就是顆墻頭草,哪邊有權哪邊倒。 前些日子大理寺一事鬧得滿城皆知,那陸友臣就算摸不準他們的關系,也不敢輕易給她潑臟水。 更不用說她篤定他會開口站在她這邊。 那宋府和葉府往日里沆瀣一氣,但今日后可就說不好了,說起來尋常家族也確實不會因死了一個女兒就撕破臉面,但這兩家就不同了。 憑一己之力就讓兩個家族鬧翻,倒是成長了不少。 說實在的,裴晏如算的不止那么多。 “對了,半月過后的狩獵會.....”想起來什么,裴晏如眉心微皺。 狗皇帝明面上對沈于淵恭恭敬敬,客客氣氣,但估摸著,私底下把人剝皮抽筋的心都有了。 不過,裴府勢弱,狗皇帝能拿捏,但,裴晏如回頭看了眼男人俊美無儔的臉,他就不一樣了,權傾朝野,一個不高興還能和狗皇帝對著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