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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他讓府里暗衛(wèi)暗中保護(hù),這會兒許是還被蒙在鼓里呢。 沈于淵黑著臉,一把拽過裴晏如的手腕,將人拉上了馬車。 “沈于淵?你生氣了?”上了馬車,裴晏如看著男人高大極具壓迫感的身軀籠罩而來,登時心里一驚,這段日子以來他表現(xiàn)得都太溫柔了,她都快忘了他骨子里是多么的偏執(zhí)暴戾。 “我可以解釋一下?!迸彡倘缤笸肆送?,一瞬間又想起她和親北上那日,在書房中看到的他,滿眼通紅,幾乎要殺人的眼神。 第二百七十七章 :動怒 格外應(yīng)景的,白天他還是一身白色衣裳,宛若天神似的高冷清貴,入了夜,似乎化身惡魔,一襲墨色繡金錦袍將男人襯的愈發(fā)邪肆張揚(yáng)。 更不用說,那冰涼幽邃的眼瞳此刻正緊緊的盯著她,像是獵人盯著掉入陷阱的獵物。 “戲很好聽?”沈于淵開口,眉眼染上幾分譏誚。 聞言,裴晏如搖頭,違心道,“沒聽幾句。” 他今日便一直在走神,想來是心情不好,她正算不算是倒霉撞槍口上了? 空間越來越逼仄,裴晏如伸手抵在他胸膛上,隔開了兩人的距離,正色道,“你今日不還說有野心是好事嗎,我現(xiàn)在正在實現(xiàn)我的野心呢,我是來觀察一下梨園有沒有發(fā)展的前景的?!?/br> 很多事本就和他無關(guān)的,她也不想讓她摻和進(jìn)來。 喜歡歸喜歡,但重來一回,有什么比親眼看著仇人落馬更痛快? 裴晏如眉眼間劃過淡淡的冷意,卻不知,她的話落在沈于淵耳中便是,“我就是和你說著玩玩的,什么事我都可以靠自己,不需要你幫忙。” 是啊。 和親一事她自己決定。 宮變一事她一手策劃。 落水一事她無動于衷。 “不需要我是么?” 忽地,低沉的磁嗓在黑暗中響起。 裴晏如愣了下,“?”他在說什么。 沈于淵看著那有些懵的俏臉,忽地俯下身,狠狠吻住那總是惹他生氣的粉唇,蠻橫又不講道理。 裴晏如不知他突然抽什么風(fēng),下意識抵抗了下,卻換來男人的喘息和愈發(fā)兇猛的吻。 甚至一路向下。 感覺到腰間絲帶被一雙guntang灼熱的能燙傷人皮膚的手扯開時,裴晏如一驚,頓時回過神來,也不知是哪里來的力氣,猛地一推。 沈于淵沒有防備,寬厚的背撞上車廂,發(fā)出重重的撞擊聲,漆黑的眸子愈發(fā)深邃幽深。 推出去的瞬間裴晏如就有些后悔了,又聽見那么大的聲響,頓時坐起身,抬手去扶,“你沒事吧?到底是怎么了?” 早上不是還好好的? 怎么她聽了一下午的戲就這樣了?男人心海底針??! 她的手被男人扣住,隨后身子被壓在毛絨軟墊上,男人如兇猛的惡獸一樣撲上來,一片漆黑中,裴晏如盡力去看清他的表情,忽的撞進(jìn)一雙染上火焰的眸子。 這個眼神...裴晏如紅了臉,“這是在馬車?yán)铮€在梨園門口,你要是想也得回去...” “好?!钡蛦〉穆曇魩е鴫阂?,很快,就聽見男人朝外打了個響指,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元千立刻爬上車,“大人,回府里嗎?” “嗯?!?/br> “好嘞。” “那明惜怎么辦?”裴晏如側(cè)眸,看著男人已經(jīng)端坐在一邊,下顎線緊繃在一起,不知道想到什么,神色與之前還溫柔可親的人判若兩人。 她心尖兒微顫,不過她似乎也沒干什么壞事,就聽了個戲? 往日里她去哪兒他從來不會管,甚至還在暗中幫助她,這回是怎么了? “會有人送她回去。”臨到太傅府的時候,裴晏如才得了那么一句,她偏頭,張了張口,正要說什么,就見馬車停下來了,從外面?zhèn)鱽碓鷻C(jī)勃勃的聲音,“大人,裴姑娘到了!” 裴晏如還沒說什么,就見男人率先下了馬車,連個眼神都沒有給她! “???” 這是吃了什么炮仗? 她掀開簾子下了馬車,元千見了她,恭恭敬敬喊了聲裴姑娘好,裴晏如正想點頭,忽地面前籠過來一層陰影,下一秒,腰身上傳來一陣力道,身子忽然騰空,她下意識就摟住了男人的脖子。 四周雖沒什么人,但元千還在呢! 裴晏如俏臉微紅,輕捶了下男人的胸膛,“你這是做什么?要是叫人看見,怕是又要惹出流言蜚語來。” 雖然他們早就定過親了,在旁人眼里出雙入對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但若是在深更半夜被男人抱進(jìn)府里那傳出去可就不得了了。 就算她不要自己的臉面,那府里還有三個待字閨中的meimei,可不能害了她們。 思及此,裴晏如掙扎著要跳下來,卻感覺捁著她的手臂愈發(fā)用力,面前朱紅大門敞開,老嬤嬤正欲喚,就見男人抱著女子回來,和善容顏一驚,忙上前勸道,“公子,公子您這是做什么,快放裴姑娘下來呀?!?/br> 這成何體統(tǒng),若是叫人瞧見了,那可不得了了。 元千很上道的一把關(guān)上了門,擋住了老嬤嬤欲攔大人的身軀,“嬤嬤您就別cao心啦,大人自有分寸,再且說了,以大人的權(quán)勢,便是叫人看見了,又有誰敢說上半句閑話?” 誰活得不耐煩了敢嚼太傅大人的舌根,嫌日子過的太平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