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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小皇帝怎么折騰,閆宸都是一副恭敬的模樣,只是氣息愈發(fā)亂,眉目隱隱透出痛苦,強壓不住時,幾次側過頭打噴嚏。 馮瑤的手指在冒牌的骨笛上磕了兩下,又喝一口茶,做了決定。 小皇帝看似興致正高,實則一直在看馮瑤的反應,眸中的情緒忽明忽暗,當視線掃過自己的手背時,眼神中閃過暴戾。 馮瑤拿起骨笛,修長白皙的手指映襯著潔白的骨笛極為好看,到底是冒牌貨有形無神,吹出的曲子沒有上一次的空靈。 小皇帝愣了一下,轉過頭顯得極為驚喜,快步跑到她面前,神情驚喜。 馮瑤的姿態(tài)放松,曲子甚至有些隨意。 小皇帝趴到桌子上,一眨不眨地望著她,掩蓋不住的開心。 然而,下一刻周圍忽然出現(xiàn)一群蝴蝶,圍繞著亭子飛來飛去,有一只金色的蝴蝶落到她的銀簪上,似乎在向同伴炫耀,看著格外有靈性。 小皇帝笑瞇瞇地盯著周圍的蝴蝶,像是喜歡得不得了,仿佛沒有半點戒備,而掩藏下的眸光卻透著幾分陰狠。 馮瑤的笛聲換了調子,蝴蝶忽然換了方向,朝著花叢中的閆宸而去。閆宸眼神中劃過疑惑,卻仍舊鎮(zhèn)定,任由蝴蝶在周圍環(huán)繞。 兩個呼吸后,蝴蝶散去,閆宸立在原處,始終鎮(zhèn)定冷靜。 小皇帝一見蝴蝶消失了,趕緊跑過去看他。閆宸的呼吸平緩,這會兒明明站在花叢中,但沒有任何不舒服的表現(xiàn)。小皇帝新奇地圍著他轉了好幾圈,最后在閆宸的右耳后面發(fā)現(xiàn)了一個小小的蝴蝶印記。 剎那間,他心中有無數(shù)思量,最后轉過頭看向馮瑤笑起來:“jiejie,為什么他的蝴蝶印記那么小呀?” 馮瑤將骨笛隨手放到一邊,沒有回話,只是朝著小皇帝招招手。 小皇帝似乎沒有半點戒心,滿臉笑容地湊過來。 “我的骨笛,還不還回來嗎?”馮瑤用手撐著腦袋,漫不經(jīng)心地側頭看他。 “嗯?”小皇帝表現(xiàn)得詫異,看看桌上的骨笛,有疑惑地看看馮瑤,“這不是jiejie的骨笛嗎?” 馮瑤撇了他一眼,隨手將手鏈也摘下來,扔到骨笛旁邊,語氣有些冷淡:“這些都是認主的?!?/br> 她說完也沒有等小皇帝的回答,抬腳準備離開,走之前看向閆宸,遙遙地朝他點了一下頭。 當天晚上,小皇帝就派人將骨笛和手鏈送回來了。馮瑤只拿眼一掃,便知道這次送回來的是真的。 她沒有多說什么,每天仍舊吃吃喝喝。 不過這幾天,馮瑤身邊開始出現(xiàn)許多青年才俊,都是些官宦子弟,每個都長得俊秀好看。這些人變著法地哄她開心,念故事彈琴吹笛。 其中的三四個人相貌隱隱與閆宸這一世的相貌有些相似,馮瑤裝作毫不知情,不以為意地接受著這些人的討好。 又過了十幾天,小皇帝突然過來找她,神色憂慮地說丞相危在旦夕,問她想要不要去見他最后一面。 馮瑤那會正在看書,甚至沒有抬眸,語氣肯定:“不可能,蠱蟲很安全。” 小皇帝像是愣了一下,隨后皺皺眉,有些生氣:“果然又是那群庸醫(yī)在胡說八道!一點都不可信!”他頓了一下,坐到馮瑤旁邊,望著她露出一個笑來,“那jiejie要不要去看看他?” 馮瑤沒有回答,注意力回收自己的書上。 小皇帝也是好耐心,就坐在旁邊陪著,眼神專注地望著她。 馮瑤靠著軟塌,不緊不慢地看著書,將旁邊的小皇帝只當做不存在。過了兩刻鐘,手中的話本才看完,她攏了攏衣服站起來:“嗯,我去看看?!?/br> 小皇帝聞言也笑起來,眉眼彎彎:“jiejie去了,肯定是人到病除。就像是我之前的頑疾,也再沒有犯過?!?/br> “你很乖?!瘪T瑤走動間發(fā)出鈴鐺的脆響,輕笑了一聲,若有所指地點了一句。 小皇帝眸中有幽暗翻涌,但是臉上的笑容沒有半分停滯,幾步走到馮瑤旁邊,語氣格外乖巧:“我當然要聽jiejie的話,這樣jiejie就會慢慢喜歡我了!” 馮瑤邁步往外走著,聽到他的話,隨口應了一聲。 小皇帝安排得很周到,門口便有一輛極為奢華的馬車等著,他甚至問了需不需要陪同,馮瑤沒有太多看他表演的心思,直接上了馬車。 馬車一路到了丞相府,有隨同的宮人先一步去打點情況,馮瑤暢通無阻地到了閆宸的臥房。 一進屋,便是鋪面而來的苦澀藥味。 屋中還有幾個長吁短嘆的白胡子太醫(yī),宮人上前疏散了屋中的人,向著馮瑤行禮后退下,方便馮瑤見丞相。 馮瑤緩步走到過去,抬手將床邊的帷布撥開。 半月未見,閆宸竟削瘦得厲害,整個人陷在柔軟的被褥中,似乎瘦得只剩下一把骨頭,胸膛只有微微的起伏。他的臉色極差,唇瓣幾乎沒有什么血色,就連睡著了眉頭都緊緊地皺著。 看到他這副樣子,甚至讓人有些相信小皇帝說得命不久矣。 “宿主!趕緊溜!我剛才掃描了他的身體,反派估計撐不過一個時辰了。他手下的勢力本就和小皇帝關系微妙,如果死在你面前了,你一百張嘴都說不清!那一大批擁護他的文官可不是吃素的?!毙∑咄蝗怀雎暎Z氣頗有些急切。 馮瑤的眉頭緊鎖,探身去摸閆宸耳后的蝴蝶印記。他明明蓋了厚厚的被子,可是摸上去居然微微發(fā)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