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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宸怔怔地吃了,舌尖滿是果脯的甜味。 馮瑤讓人取來熱水帕子,盯著他洗漱完,而后哄著他睡下。 屋中的燭火被吹滅,光線昏暗。 閆宸明明困倦得厲害,卻怎么都不睡,睜著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她。馮瑤取了被子,躺在床的里面,用手蓋在他的眼睛上,語調(diào)溫柔:“睡醒就不難受了。” 馮瑤能夠感覺到他的睫毛劃過掌心的酥癢,靠過去,用手輕拍拍他的后背,唱起一曲小調(diào)來。她帶著淺淺的笑意唱著,在一片寂靜中像是灑在地上的皎潔月光。 過了許久,閆宸的氣息變得平緩,沉沉地睡了過去。 馮瑤也有些困倦,扯過被子也在旁邊睡著了。 夜晚,徹底安靜下來。 丑時突然有了變故,一襲黑衣的暗衛(wèi)落在床邊,小心將閆宸叫醒,把手里的密信遞過去。 閆宸從松軟的夢中驚醒,瞬間神情戒備,轉(zhuǎn)頭看到暗衛(wèi)眸色一暗,突然意識到了什么,臉色驟然難看起來。 他給馮瑤掖了掖被角,輕手輕腳地披了件衣服起身,拿著信去了旁邊的屋子。 閆宸拆開那封信,視線觸及到信上的第一行字,瞳孔驟縮,手指猝然收緊,抓皺了那封密信。 若不是提前發(fā)現(xiàn)了蛛絲馬跡,怕是真要等打到家門口才知道了。 下面的官員也是一幫酒囊飯袋,這樣的消息也敢瞞著,劼波族都已經(jīng)偷偷打下了一座城池,竟然連一點消息都沒有傳回來。 閆宸深吸一口氣,將胸口洶涌的怒氣壓下去。 要打仗了。 他看向旁邊的屋子,抿緊了唇,心下做了決定。 閆宸換了衣服,叫人備了馬車出門,一刻鐘后馬車停在一間茶館門口。他的暗衛(wèi)翻墻進(jìn)去把門撬開,然后將里面的人都叫醒聚在一處。 “讓顧昀出來?!遍Z宸在暗衛(wèi)的保護(hù)下進(jìn)了一個包廂,目光落在一個其貌不揚的掌柜身上,冷冷地扔出一句話來。 掌柜被嚇得顫顫巍巍,眼淚都快下來了:“大人,草民不認(rèn)識什么顧昀呀。您這是……” 閆宸抬了一下手,旁邊的屬下便上前將刀架在掌柜的脖子上,陰惻惻地開口:“我家主子今日不是來殺人的,但你如果再嘰嘰歪歪的話。那就不一定了……” 掌柜的還要再說話,旁邊的一個穿著粗布衣服的黑臉小二忽然站出來,擰著眉問他:“你找我做什么?” 顧昀今日正好有事來了這邊,時間太晚就住在了這里,倒是沒有想到遇到這茬。 閆宸還在低燒,腦袋有些昏沉,抬手揉著發(fā)痛的眉角,聽到聲音抬眸看過來,神色冷峻。 顧昀從懷里取出來一瓶藥水,倒在帕子上將臉擦了一遍,露出了原本的清俊容貌,警惕地掃過周圍的黑衣人,最后將目光落在閆宸身上:“我就在這,你把掌柜放了?!?/br> 閆宸抬了抬手,屬下立即會意將那些人都帶了出去,把屋中的閑雜人員清空。 “這是你找她要的東西?!遍Z宸取出一封信放在面前的桌子上,聲音冷漠,眼神更透著幾分陰寒。 顧昀站在原處沒有動,冷靜地看著他,等著他繼續(xù)說下去。 “嘉關(guān)失守的事情,你們還不知道吧。”閆宸的眸色幽深,輕描淡寫地扔出一個爆炸性消息。 “什么?”顧昀果然變了臉色,瞇著眼睛辨認(rèn)他這句話的真假。 時間太過緊迫,閆宸沒有和他拉鋸試探的耐心,直接丟出一個盒子來:“你們也在找這個吧?!?/br> “這東西怎么會……”顧昀一眼看到了里面的東西,臉上壓不住的驚疑,“你要干什么?” “你的分量不夠。我要見你們家主?!遍Z宸將盒子蓋上,握在掌心輕輕扣了扣,神色愈發(fā)陰沉。 閆宸在這個茶館待到寅時三刻,從里面出來神色稍稍放松了一些。他再次發(fā)起高熱來,身體虛弱得厲害,上馬車時動作都有幾分踉蹌。 “主子,回府嗎?”小太監(jiān)擔(dān)憂地開口問道。 “不,去馮府?!遍Z宸強(qiáng)撐著精神,聲音都沙啞得不成樣子。 這事不能拖延,劼波族隨時有可能打過來,馮瑤晚走一分就多多一分危險。她性子軟,只叫她一人南下,閆宸不放下。 他托著病弱的身體,又在馮府談了一個多時辰,等到回府的時候天已經(jīng)蒙蒙亮了。 閆宸怕驚醒了馮瑤,小心翼翼地進(jìn)了屋子,站在床邊看著熟睡的馮瑤,眼神漸漸溫柔下來。他身上已經(jīng)沒有多余的力氣,可又怕身上的寒氣沾染到馮瑤,只能吃力地坐在床邊的腳踏上。 皇帝昏庸,朝堂混亂,國力微弱……連他都不說出,這一仗最后能不能贏。 閆宸忽然覺得后悔,從前只顧活著,沒有更高的抱負(fù)。若是當(dāng)時便知道自己會喜歡一個小姑娘,便是拼了命也該讓這個國家更富足安定。 幸好南方暫時是安全的,山勢之間易守難攻,那邊有幾個官員有些手腕,生活也算是富足。 他留在京城,總能搏出一個前程來,至少要讓國家重新安定下來。 閆宸凝視著眼前的人,胸口更酸脹難忍。小姑娘的身形嬌小,躺在柔軟的被褥中只有小小的一團(tuán)。 他用手指勾住馮瑤的一縷頭發(fā),垂下眸子,俯身靠近,輕若鴻毛的吻落在那縷頭發(fā)上。他的心不住地下沉,逼得眼尾都泛起熱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