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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陛下養(yǎng)妻日常[重生]在線閱讀 - 第184頁

第184頁

    “不過是瞧見人家夫妻年輕,也生出些許感慨?!?/br>
    楊文遠(yuǎn)只是一瞥,就瞧見了那戴面具的嬌俏女子與她身側(cè)的郎君,本來也只是有些許的疑心,然而又看了幾眼,他望見了皇帝近侍何有為。

    這可把人嚇得不輕,但皇帝很顯然沒有注意到他,他也不好過去問安,咳了兩聲:“聽說令郎前幾日告假,往蒲州去了,留你一個(gè)在京中,好不凄涼?!?/br>
    崔羨魚總還是比較孝順的孩子,但崔書燭卻很不喜歡他親近母親:“長公主在皇帝面前再怎么柔順,回家來也驕橫,你瞧瞧,為了幾個(gè)情郎,到底還是被貶到外地去了?!?/br>
    他也知道皇帝并不在意他這位前妻蓄面||首,只是若她沒有那么風(fēng)流,或許圣上也不會拿這個(gè)當(dāng)借口,簡直丟盡了崔氏的人,嘆氣道:“否則夫妻這么多年,又是先帝賜婚,我也不打算與她和離。”

    南平長公主因?yàn)榕c僧人幽會而被處置,面上不見得多光彩,但是駙馬因?yàn)檫@件事情與妻子立刻割席,卻也不會得到壯士斷腕的贊譽(yù),只笑他做了許多年綠袍郎,連帽子也都是綠的。

    “叫令郎去看看也好,”楊文遠(yuǎn)沉吟片刻:“殿下大約以后難以重回長安了?!?/br>
    崔書燭不意竟是這樣,想起如今楊文遠(yuǎn)也做了承恩公,連忙小心道:“是不是娘娘那邊透露了什么意思?”

    皇帝原本處置南平,不就是為著她惹了正受寵愛的皇后么?

    女人的心眼一向便小,皇后縱然母儀天下,也難免做出因“一婦人”的詆毀而將人滿門流放的事情。

    “娘娘倒是沒說什么,圣人大抵就是這份意思,”楊文遠(yuǎn)之前也覺得皇帝是否對南平長公主太過嚴(yán)苛,畢竟事情與自家有關(guān),便私下朝見時(shí)問了一問,含蓄道:“畢竟不是一母同胞,圣人大約也沒有許多慈悲同情。”

    皇族之中,便是嫡親的兄弟姊妹,一旦翻臉也未必能顧慮那一份血脈親情,更何況南平長公主本身便有更大的問題。

    中宗一朝的事情早就遠(yuǎn)去,楊文遠(yuǎn)也未曾想到過南平會私藏親兄長的遺腹子許多年,后來便明了長公主以后的日子,不再打算做這份人情。

    不過他倒是安慰崔書燭道:“好歹那個(gè)不知天高地厚的僧人已經(jīng)被圣人密令囚在別處,一生不得外出,也算是對崔家有個(gè)交代。”

    崔書燭卻驚:“不是說已經(jīng)處死?”

    楊文遠(yuǎn)面色微滯,忽而領(lǐng)悟到皇帝或許安慰崔氏,說了更殘酷的辦法,打了個(gè)哈哈過去,“或許是另外一個(gè)……咱們還是先喝酒好了!”

    崔書燭卻郁卒,感覺身上新?lián)Q的青袍又綠了一點(diǎn)。

    ……

    整個(gè)正月里,都是極為歡騰熱鬧的氣氛,皇后固然極忙,但是楊徽音也甘之如飴,只是偶爾與郎君發(fā)愁:“二月里我的千秋節(jié)與朝陽的生辰在一塊,上皇與太后還要出去,三月份便是郎君萬壽之喜,我恨不得將自己分成八瓣用?!?/br>
    圣上知道她執(zhí)掌內(nèi)廷辛苦,溫聲道:“這是皇后的第一個(gè)生辰,總不好怠慢,不勞累你這個(gè)壽星,讓六局去做,回來報(bào)到紫宸殿,朕今年不是整壽,生辰稍微節(jié)儉就好,不用辦得太盛大,也教瑟瑟省事。”

    朝陽長公主這一回是被父母留在長安中的,楊徽音知曉是要帝后為她選擇夫婿,生辰宴前私下也召見了朝陽長公主,與她說一說成婚的事情。

    “你當(dāng)真不中意宇文家的那位郎君?”楊徽音與她在御苑中散步,勸說道:“若是不喜歡,丟開手也就罷了,外朝許多郎君,再替你選一個(gè)新的出來也不怕?!?/br>
    她本來想說圣上根本不在意親近的宗室養(yǎng)男寵,但是朝陽長公主若是愿意養(yǎng),大概早就養(yǎng)起來了,遂不多言,只是道:“圣人也說,若是你的郎君,他必定重用,說不得將來還要從meimei膝下過繼一個(gè)皇子來?!?/br>
    楊徽音也聽圣上說起過對宇文冕重用的意思:“圣上自然是盼著你久留長安的,可若你遲遲不定,等人家做了一方行道總管,豈不是還得外嫁?”

    前朝宋時(shí),皇帝尚且會賜宮中寵妃給臣子借子,又或者悄悄抱宗室幼子充當(dāng)己出,朝陽雖然對皇室荒謬見怪不怪,但還是不愿意:“圣人不是與娘娘極好,說不得今年便要添一位聰慧的小皇子,何必抱養(yǎng)我的?!?/br>
    她烏溜溜的眼睛瞥到皇后頸間細(xì)粉貼心遮蓋的一點(diǎn),其實(shí)幾乎沒有,但還是取笑一般地嗔怪:“皇兄也忒狠心,娘娘這般嬌滴滴的美人也舍得下狠手磋磨,要是我,疼您還來不及呢!”

    楊徽音果然注意力被轉(zhuǎn)移,驚異道:“很明顯嗎?”

    朝陽長公主寬慰道:“除非像我離娘娘這樣近,否則是不會瞧見的?!?/br>
    她雖然這樣說,可圣上開宴與她攜手而坐,見身側(cè)的妻子似乎有一點(diǎn)奇怪,不覺有些奇怪,敬了她一盞美酒,飲畢悄聲問道:“瑟瑟覺得今日不夠好?”

    楊徽音倒不是不高興,只是知道自己頸處或許沒有遮蓋好,擔(dān)心會叫別人瞧見,聽圣上這樣說起,稍微有些怏怏:“今天肩頸的粉撲得似乎有些不夠厚。”

    他們坐在上首,無人敢直視,便是有人敢,也瞧不見皇后的頸處除了首飾還能有什么,圣上聞言仔仔細(xì)細(xì)看了一回,失笑道:“下回再這樣,朕隔一層錦被來握?!?/br>
    平日里便再怎么過分,第二日其實(shí)也就不見什么了,偏偏她近來頗喜歡浴池里近乎不能呼吸的樂趣,便叫他來扼頸,試了一回,果然是從未有過的滋味,比平日里用心去絞他還令男子沉迷,衣與榻幾乎不能看,但頸邊卻留了一點(diǎn)指痕,兩日都沒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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