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我們的十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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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治安不好,接二連三的,都丟好幾個人了,你還是……” “大叔,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過10點了,寢室門一早就鎖了,您就讓我在這呆一晚吧,成嗎?” 今天原本有一家教兼職,包一晚上的吃住,可誰承想,那孩子突然高燒住院,自己可就落了空。 人家住在城南,新城大學(xué)在城北,這大南大北的走一圈,回來時就已經(jīng)10點過10分。 寢室門關(guān)了,除非她會飛檐走壁,否則,就只能在校外住旅店。 可一宿旅店要100多塊,沈韻可不忍心花這么多錢,這才想到偷偷溜到實驗室將就一晚,明兒一早就能回寢室補覺。 “沈同學(xué),不是我不讓你留在這兒,要是讓學(xué)校領(lǐng)導(dǎo)瞧見,我這工作也保不住了?!?/br> 沈韻瞧著保安大叔一臉為難的神色,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過分,畢竟學(xué)校有學(xué)校的規(guī)定,她也不好為難人家。 “算了?!?/br> 一臉失落的搖了搖頭,便又轉(zhuǎn)身走到一旁的沙發(fā)旁,拿著自己的書包和外套就準(zhǔn)備離開。 剛剛往外邁了一步,就被保安大叔攔了下來,“瞧你那可憐兮兮的樣子,你母親的事兒我也聽說了,是個不容易的孩子,你今天就住這兒吧?!?/br> “真的?” “騙你干嘛?” 保安大叔戳了戳沈韻的額頭,又指了指掛在墻面上的表盤,“我可得把丑話說在前面,你必須在8點前離開,而且,不允許弄出動靜來,聽明白了嗎?” “是?!?/br> 沈韻笑臉嘻嘻的點了點頭,又用力抱了抱保安大叔,原本還想再囑咐幾句,可大門已經(jīng)在他的面前砰的一聲關(guān)上。 “這個丫頭,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br> 保安大叔嘀咕了兩句,便拿著手電筒繼續(xù)向頂層巡邏。 而此刻的沈韻已經(jīng)重新回到沙發(fā)上,雙手枕在腦后,瞧著前方的玻璃窗,漫天的星空早已不見,只剩下一片黑漆漆,裹著一輪殘月。 嗯哼哼……哼哼哼…… 哼著小曲,搭在沙發(fā)扶手上的腳,隨著節(jié)拍上下晃動著。 突然! 清脆的鋼琴聲傳入耳中,沈韻猛的從沙發(fā)上坐起身來,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是他?” 這鋼琴曲實在是太熟悉了,和自己剛才哼的小曲節(jié)奏一模一樣,而這曲子……是專屬于自己十七歲生日的。 “生日快樂,小韻。” 顧廷琛捧著一手工做的蛋糕,頭上戴著一頂生日帽,從屋外走了進(jìn)來,反手把房門從里面關(guān)上。 外面隱隱約約傳進(jìn)來打罵的聲音,顧廷琛把手中的蛋糕放在沈韻的書桌上,硬是把躲在被子里的她揪了出來。 “你哭了?” 瞧著沈韻那一雙金魚眼,臉頰上掛滿縱橫交錯的淚痕,自個兒的心也跟著一起。 “小韻,對不起,我不該辦生日派對。” 沒錯,沈韻和顧廷琛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又是在一家醫(yī)院一家產(chǎn)房,看來他們兩個人是天生注定的一對。 可同人不同命,每年生日,顧爺爺都會大辦宴會,把所有的親朋好友都請過來,熱熱鬧鬧的陪顧廷琛一起過完生日。 但沈韻就不一樣,楊玉蘭總會在這一天躲起來,一個人悄悄喝悶酒。 所以,過去17年的每一個生日,沈韻都只能孤孤單單的呆在房間里,趁著午夜12點時,對著天空許一個愿。 而那個愿望永遠(yuǎn)都是……希望自己下一個生日會有愛她的人陪在身邊。 “小韻,你倒是說說話呀,你別這么嚇我,我……” “廷琛,我喜歡你?!?/br> 沈韻猛地?fù)淙腩櫷㈣〉膽阎?,緊緊抱住這個讓自己心安的男人,“還有一年,我就可以和你在一起了?!?/br> “我等你?!?/br> 顧廷琛在沈韻的額頭上落下一吻,便扶著她坐在一旁的竹籃搖椅上,“我給你譜了一首曲子,你要不要聽聽?” “好?!?/br> 纖細(xì)的手指在黑白的琴鍵上跳躍,沈韻撐著下巴看得入神,這首曲子是屬于他們共有的17歲生日。 嘎吱! 多媒體室大門推開時的聲音,把沈韻從記憶的漩渦中扯了出來。 一身黑色西服的男人坐在白色鋼琴前,樂聲在空曠的房間里回蕩著,沈韻靜靜地站在那兒,微閉上眼睛,享受著這一刻自在,嘴角慢慢上揚。 “廷琛,沒想到你鋼琴彈得不錯呀,還真是多才多藝?!?/br> 陸文鳶清脆的聲音從一側(cè)傳來,沈韻猛的睜開眼睛,趕忙躲到門口。 只見一身白衣的姑娘坐在顧廷琛身旁,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教我唄,就剛才談的那個曲子?!?/br> 別,千萬別! 沈韻在心里低聲嘀咕著,可顧廷琛的回答,卻徹底的擊碎她最后的念想。 “好?!?/br>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簡簡單單的從顧廷琛的口中吐出。 可他卻不知道,躲在不遠(yuǎn)處的沈韻,心就像是破了皮一樣的痛。 沒有小說中說的那種撕心裂肺,也沒有電視劇里的痛苦哀嚎,就那么針扎一般的刺痛著,一點點折磨著沈韻幾近崩潰的情緒。 鋼琴聲再次響起,沈韻轉(zhuǎn)身離開多媒體間。 她像孤魂野鬼一般在黑漆漆的校園里游蕩著,沈韻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出實驗樓的,甚至連保安大叔的喊叫聲都沒有聽到。 只有一個人,原來她始終都是一個人??! “廷琛,你這么鬧有意思嗎?” 陸文鳶雙臂環(huán)在身前,纖細(xì)的身子靠在玻璃窗旁的墻面上,望著沈韻落寞離開的背影,“我要是你,現(xiàn)在就直接沖出去,把所有的事說開,完事兒,直奔酒店,生米煮成熟飯?!?/br> 別看陸大小姐一文文靜靜的模樣,平時最喜歡泡杯功夫茶,再找一處古色古香的小樓坐一坐。 但說起話來,那豪爽勁兒絕對不亞于一個大老爺們。 “廷琛,差不多得了,沈韻也挺不容易的,一個人撐著一個家,能熬到現(xiàn)在,都算是本事了。” “我要她自己說出口。” 顧廷琛從長椅上站起身來,剛才的那出戲,可是他精心為沈韻準(zhǔn)備的。 “不管等多久,我都會一直等下去,直到她肯說出兩年前的真相?!?/br> “行,你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