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一顆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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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上哪去見你了。” 郝思楠心里是有一千一萬個不樂意的,但那又如何,根本就沒有人會在乎她到底怎么想,電話另一端的人,這件事情的主宰,就好像是蒼天一般的存在。 人總是要活在藍(lán)天之下的,沒人能走得出這個框。 “你現(xiàn)在只有二十分鐘的時間,如果二十分鐘之后我沒有見到你,后果自負(fù)?!?/br> 嘟嘟嘟…… 還沒等她說些什么,電話已經(jīng)被掛斷。 拿著電話的手已經(jīng)如死尸一般冰涼,手指僵硬,連動一下都覺得艱難。 門外傳來的嬉笑聲就好像是在嘲諷自己的愚蠢,眼角發(fā)酸,再摸上去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片潮乎乎的。 “對不起。” 手機已經(jīng)從掌心掉落在地,慢慢把視線滑到床頭的照片上,那是一張全家福,上面的人笑得如此幸福。 曾幾何時,郝思楠也盼望著擁有這樣一張照片,在遇見趙小天的那一刻起,這種想法就更加的強烈。 而如今…… “小天兒,我們可能永遠(yuǎn)都不會再見了?!?/br> 雙手緊緊捂住早已被淚痕沖垮的臉,身子慢慢蜷縮在房間的角落里,抖的厲害,卻又不敢哭出聲來,害怕外面的人會察覺到不對勁,而引起趙小天的懷疑。 總而言之,遇見永遠(yuǎn)都是最美好的,在分離的時候,就最好只有一個人因此而悲傷,不要把另外一個人也牽扯其中。 ——智者說過,“愛情,從來都不是一個人的事,但放棄愛情,總是一個人說了算?!?/br> 新城市即將迎來本月最大的暴雨天氣,天陰沉沉的,烏云有多厚,沒人知道,但卻能夠遮擋住刺眼的陽光。 走進(jìn)陰冷的巷子,時不時有老鼠從一旁穿過,下水道反上來的臭味兒,成為空氣中唯一的“清新劑”。 一家不大的餐館,就在這條小巷的盡頭,牌匾破破舊舊的,就連放在門口的迎客燈箱都已經(jīng)壞了一半,只有“酒館”兩個字是亮著的。 叮咚! 大門緊鎖,看起來像是在正常營業(yè),餐廳老板每天都會按時打開燈箱,這里已經(jīng)許久沒有客人光顧過了。 “誰?。?!” 低吼聲從門里傳了出來,聽得出,聲音的主人很不耐煩。 “是我?!?/br> 郝思楠收回按下門鈴的手指,強行吞了口口水,讓自己怦怦直跳的心能暫時平穩(wěn)些,總歸不能看起來太過于慌張。 “真是的,我說你這丫頭來的怎么這么晚,就差一分鐘了?!?/br> 一穿著廚師服的男人把大門推開,嘴上叼著一根煙,耳朵上別著一根,整個人看起來邋里邋遢的,唯有那一身衣服潔白無垢。 “老板已經(jīng)在里面等你了,趕緊進(jìn)去吧,看起來心情不怎么好,要是不想死的太慘,最好還是說幾句好話,畢竟你是他的女兒,還能有一條活路。” “是。” 郝思楠沖那人鞠了一躬,側(cè)身從一側(cè)擠進(jìn)餐館,深一腳淺一腳的踩在瓷磚地上,走進(jìn)最里側(cè)的包間。 就在她抬手想要敲門時,熟悉的聲音突然響起。 “混蛋,你真把自己當(dāng)做救世主了嗎?誰稀罕你的可憐,就算被你拆穿,我也絕對不會被你利用的!” 沈韻咬牙切齒的說著,身子被麻繩緊緊的捆在椅子上,無論怎么掙扎,都沒有辦法重新獲得自由。 呵呵。 陰冷的笑聲響起,隨即,整個房間再次安靜了下來,不知過了多久,也許只有幾秒鐘,但對于站在門外的郝思楠而言,就好像是煎熬了一個世紀(jì)。 “沈小姐,你得知道你自己的處境,如果你能讓我開心的話,或許你還有幸從這間餐館走出去。” “別威脅我!” 沈韻沖戴著口罩的男人啐了口口水,眼睛瞪得如銅鈴一般大小,眼圈通紅,“你連真面目都不敢露出來,還在這裝什么大瓣蒜,我根本就不怕,就算所有人都說你是惡魔,但在我眼里,你不過就是個縮頭烏龜!” 一大清早,趙小天突然跑了過來,好不容易把這家伙給打發(fā)走,又有一群兇神惡煞的人闖進(jìn)公寓。 他們手里有鑰匙,沈韻根本來不及反抗,就被打暈,等醒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躺在了這張椅子上。 “歐陽澤告訴你的,是嗎?” 能有那公寓鑰匙的人,除了公寓的戶主以外,她想不出有第二個人。 “那個傻小子就是個蠢蛋,什么都看不出來,估計現(xiàn)在還認(rèn)為自己的戲演的不錯,完全把你給唬住了。” 不是他?! 男人的話讓沈韻愈發(fā)錯愕,如果不是歐陽澤的話,那還能有誰能夠拆穿自己的計劃?!難道是…… “別在那胡思亂想了,不愧是我的寶貝女兒,我那女兒,巴不得讓你好好的活著,也好救她出苦海?!?/br>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破舊的沙發(fā)上站起身來,把夾在兩根手指間的煙熄滅,快步走到包間門口,“思楠,你準(zhǔn)備在外面聽多久?難道不想進(jìn)來見見你的好朋友?!” “思楠?!” 就好像是一記重錘打在自己的心口上,沈韻更加瘋狂的扭動著身子,即便手腕和腳腕已經(jīng)被磨到出血,始終不肯停下。 嘎吱。 房門從外面推開,郝思楠邁著沉重的步子走了進(jìn)來,面無表情的跪在地上,用力磕了一響頭,破碎的地磚把那嬌嫩的皮膚割碎,鮮血一滴一滴的落下。 “父親,女兒知道錯了,一切都由我一個人承擔(dān),請您不要……” 啪! 話還沒說完,一巴掌便打了上去,“我是這么教你的嗎?是讓你婦人之仁,讓你違背我的指令?” “不?!?/br> 郝思楠擦掉額頭上的鮮血,可還有新的血液從傷口里流出,順著鬢角一路向下,讓那原本清秀可人的面目變得猙獰。 “父親說過,人!就必須要知道什么叫人心險惡。” “沒錯!” 男人抬手,又是狠狠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但可惜的是,就算你記得我說的話,也還是讓我失望了。” “父親,女兒真的知錯了,女兒萬死難贖,但請不要傷害其他的人,還有沈韻!她……她不是您最重要的棋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