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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幕,饒是多活了三年,再來一次,溫池雨任覺得猶如芒刺在背。 上輩子,她是如何的呢? 她受不了這等冷落和審視,仗著從前太夫人的寵愛,直接走到太夫人身邊,一如從前地挽住太夫人的胳膊撒嬌賣乖。 那時的她還未曾明白,彼時溫菀瑤剛剛認祖歸宗,老夫人也急于向溫菀瑤表達拳拳愛孫之心,不太愿意當著溫菀瑤的面與溫池雨親近。 老夫人不好明說,在新寵和舊愛面前無法權衡,三兩句話便打發(fā)她們走了。 重活一世,溫池雨不會再如從前般認不清位置,恭敬地上前問安后,便帶著白玉退到一旁。 老夫人與溫菀瑤俱是一愣,似是沒想到她會如此表現(xiàn)。 溫池雨淺笑著上前,詢問溫菀瑤晨起可曾飲些湯水,嗔怪道:“祖母不知道心疼人,聊起天來不知道餓?!?/br> 溫老夫人欣慰地看溫池雨,她這孫女,單純善良,她從小看著長大,哪里能不清楚。只不過被呵護著長大,性子又嬌又倔,估計是剛知道身世有些鬧別扭,前些日子還不肯跟瑤瑤搭腔,今天肯定是想通了。 “好、好、好!”老太太紅光滿面,連道幾聲好,握著溫菀瑤的手說:“是祖母的老毛病了,害得你天天早晨挨餓了吧,今天就都在祖母這里吃,下次可要提醒祖母。” 溫菀瑤扶著老太太走在前面,溫池雨不爭,安靜地綴在后面跟著。 飯間,詢問了幾句溫菀瑤平日里的口味愛好后,便不再開口,留空間給老太太關心溫菀瑤。 吃完飯食,剛巧管家來報,府上來客,老爺去上朝了,夫人請老夫人上前廳一聚。 “何人這么早便來?”溫菀瑤問。 “回小姐,是沈將軍家的夫人與三公子?!?/br> 聞言,溫池雨呼吸一窒,竟然是沈崢! 第2章 沈家三公子。 如今是將軍之子,三年后得了赫赫威名,有了響亮的名號——威北將軍。 細數(shù)起來,溫池雨與他見面的次數(shù)不超過十次,可笑的是這人卻是自己的夫君。 前世,頂著出身不詳?shù)牧餮皂樌奕肷蚣遥煺娴匾詾樯蚣遗c沈崢定然是看中了自己,而不是溫國公府掌上明珠這個身份。 不想,成親當日,喜娘口中“一拜天地”話音未落,就有皇帝身邊的小黃門帶著圣旨,打斷了禮儀。 旨意明確,讓沈崢收拾行裝,立刻帶兵北上,不得有誤。 沈崢接旨便離開,不管還未成的禮數(shù),也沒多看不知所措的溫池雨一眼。沈家父母憂心兒子安危,三兩句安排下人先把溫池雨送進客房,便追著兒子離去。 朦朦朧朧的頭紗下,溫池雨看不清周圍下人的表情,但從他們窸窸窣窣的交談中,感受到沈府的輕視。 新人禮未成,不可入洞房。 端坐在客房的小榻上,白玉揮手讓沈府的下人散去,耳邊漸漸靜下來,溫池雨攥得發(fā)白的指尖才緩緩松開。 珍珠趕緊送上一杯熱茶,努力用平和的聲音安慰道:“姑娘沒事,圣上的旨意自然比天大,沈府一時慌亂也是有的?!?/br> 火紅的蓋頭下,水潤的眼眸使不停輕眨,想借此驅散眼中的濕意。 輕抿一口熱茶,頓了頓,透過蓋頭看向一旁急得轉圈圈的白玉,故作鎮(zhèn)定,說:“出征是大事,待……他收拾完行裝,再將禮節(jié)完成也不遲,白玉你別急?!?/br> 白玉看自家姑娘還算鎮(zhèn)定,放下懸著的一顆心,當即打開話匣子:“沈府這些下人,也忒無禮了,姑娘日后可要好好整頓他們,長著張嘴盡胡咧咧,我看不如、不如把他們的嘴安在咱發(fā)財身上,要是咱們發(fā)財會說話,肯定比他們聰明得多!?!?/br> 發(fā)財是溫池雨前些年撿回來的貓,寶貝得緊。 珍珠看溫池雨被白玉逗得松快了些,立刻接到:“咱發(fā)財可不長那臭嘴,別把咱發(fā)財再熏暈過去?!?/br> 在白玉和珍珠的故意逗弄下,溫池雨輕松不少。 可喜娘不見蹤影,沈府也無人前來通報,溫池雨的心隨著逐漸昏暗的日光慢慢沉下去。 珍珠知道這不是插科打諢能扯過去的時候,拉住想說些什么的白玉,靜靜等候沈府的安排。 終于在天邊還有一抹霞光時,喜娘領著仆從,接溫池雨入正堂。 珍珠暗自輕舒一口氣,與白玉對視一眼,上前要牽溫池雨的手,卻被喜娘攔住,改由沈府的兩個丫鬟上前攙扶。 喜娘扯著細嗓子說:“夫人吩咐,這兩個丫鬟八字好旺沈三少爺,你們三少爺要上戰(zhàn)場了,懂事著點?!庇址愿郎磉叺娜?,“動作快點,別誤了吉時?!?/br> 日頭漸昏,溫池雨隔著蓋頭,視線受阻,只能任由那兩個小丫鬟牽著走,開口想問沈崢的情況,卻被喜娘厲聲打斷。 “大喜的日子,可不興開口?!?/br> 不好再問,安靜地走進正堂。 正堂中一片靜默,滴水可聞,與之前的熱鬧截然相反。 喜娘沒讓新郎過來牽住新娘,溫池雨只能跟著兩個丫鬟走上前,隨著喜娘口中指令做動作。 一拜天地,轉身拜天地。 二拜高堂,回身拜父母。 夫妻交拜,新人面對面,緩慢躬身。 彎腰時蓋頭懸空,溫池雨視線變清晰,卻驚訝地發(fā)現(xiàn)面前沒有站人,只有左右站著兩人,仿佛特地空出中間位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