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是她
許桃看著眼前下了藥的酒,又看了看一臉挑釁且志在必得的顏黎,而她身旁地王靜則是一臉看好戲的神情。 想威脅她? 她長這么大,除了被白璟威脅過,她還沒被其他人威脅過呢。 況且,她從沒把顏黎放在眼里過。 “搞這出?顏黎,你是走投無路了吧?” 許桃冷笑出聲:“醫(yī)院監(jiān)控里的那個女人,你說與不說,結(jié)果都不會改變,對我而言,只不過是時間長短的事情,真相總會出來的。” 她不會在這里犧牲掉自己的安全。 她得想辦法出去。 許桃現(xiàn)在表面上雖然平靜無波,但是內(nèi)心卻稍有后悔。 她太沖動了,她應(yīng)該做好萬全的準(zhǔn)備再來赴約,可是顏黎給她的時間太少了。 現(xiàn)在她只能盡量周旋,花花和容容看到信息會報警的。 “怎么?許學(xué)妹想走???” 顏黎突然笑了起來,“人都到這兒了,有那么容易走嘛?” 羅艾嘉突然把許桃往后一推,還好許桃早有準(zhǔn)備,如果就羅艾嘉一個人的話,她完全可以應(yīng)付得過來,可誰知在她身后的林璇,直接順勢抓了她的頭發(fā),往茶幾的方向重重一拉。 后腦勺砸在大理石面上,震得她整個腦仁都很痛。 雙手被壓制住,即使許桃緊閉著嘴,牙關(guān)咬得很緊,但雙頰被林璇捏著,雙唇還是有了微微的縫隙。 顏黎拿著下了藥的酒杯來回踱步著,她看著許桃憤怒的眼神后,笑得更開心了。 “許學(xué)妹,你知道嘛,你的爺爺是真的很愛你哦~” “沒錯,監(jiān)控視頻里的那個女人就是我,是我在那天早上去見了許毅山。” “你猜我和許毅山說了什么?” 顏黎低下身,小聲地在許桃旁邊說道:“我說,我才是小璟的正牌女友,我和小璟馬上就會結(jié)婚。” 酒杯放在了許桃的頭旁邊,輕微地晃蕩著。 “可是那老頭子卻一句都不信我的,他還兇我你知道嘛,還說我這種女人他見多了,說小璟是不會喜歡我的。” “怎么可能呢?小璟明明以前那么喜歡我。”顏黎看著酒杯中的液體,似乎是陷入了回憶,也沒有看到眼眶越來越紅的許桃。 “那老頭子還說我是什么心機頗深的女人,說我根本配不上小璟?!?/br> 顏黎笑著捏住了許桃的鼻子,看著她的頭左右晃動著,在她氧氣稀缺到感覺快要窒息張開嘴的那一剎那,她把杯中的酒液灌了進(jìn)去。 “然后啊,我肯定就不高興了呀,好聲好氣和那老頭子說話,人家不領(lǐng)情怎么辦呢?” “許學(xué)妹,我就告訴你爺爺,我說,許學(xué)妹才是個不要臉的妖艷賤貨呢,不僅做了插足別人感情的第叁者,還自愿獻(xiàn)身給小璟做情婦呢!” “一開始他還不信,說自己的寶貝孫女肯定不會這么做,說我在騙他哦?!?/br> “后來我說,許老爺子,你以為你這優(yōu)越的醫(yī)療環(huán)境是怎么來的呀,是你寶貝孫女張開雙腿和男人換來的呀~哈哈哈哈哈哈~” 酒被灌得太急,液體漫出來了許多,許桃控制自己沒有喝下很多,但仍感覺還有少許的酒液進(jìn)入了食道。 有些酒精進(jìn)入了鼻腔,許桃側(cè)過頭開始瘋狂咳嗽。 后頸處突然傳來一陣刺痛,但是在掙扎過程中,她也沒有太在意這一處。 “許毅山一聽自己的寶貝孫女,自愿張開腿給人上,當(dāng)場就急了,還想下床趕我走呢許學(xué)妹?!?/br> “可惜這老爺子自己身體不爭氣,這剛坐起身,就不太行了?!?/br> 許桃的眼眶越來越紅,眼淚順著眼尾一滴一滴地流到了頭發(fā)里。 “我站在一邊,就這么看著老爺子的心電監(jiān)測儀跳得越來越快,真的好可憐哦?!?/br> “哎,許老爺子身上一堆的儀器,我也想救他的呀,可是我不知道哪個才是傳喚醫(yī)生的按鈕呀,許學(xué)妹,你不會怪我的吧?” 許桃近乎崩潰。 她不敢想象爺爺聽到顏黎的這些話,心里會有多痛苦。 她最怕也最不敢和爺爺說的事情,最后竟然是從顏黎的口里說出來的。 明明她爺爺?shù)胶竺嫔眢w情況都有所好轉(zhuǎn),一切都可以就這么結(jié)束了,可是偏偏卻被顏黎插了一腳。 顏黎看著手中空掉的酒杯,隨手往身后一扔。 玻璃杯,在堅硬的地面上碎成無數(shù)片玻璃渣,每一片碎片的反光都像一把毒刃,刺向許桃的心。 她還問她會不會怪她? 許桃恨不得把顏黎的皮都剝下來。 “顏黎!!” 藥物開始起作用,許桃覺得自己的腦袋很沉,她搖晃著身子站了起來,想抓住顏黎的衣服質(zhì)問她,卻被林璇伸出的一只腳給絆了一下。 許桃的身體晃蕩著落入了王靜的懷里,顏黎看了一眼被豬一樣的男人壓在身下的許桃,笑靨桃花地說道:“王導(dǎo),我答應(yīng)你的事情可都做到咯~慢慢享用吧~” 顏黎扭著腰肢走出包間,羅艾嘉和林璇則是輕蔑地看了許桃一眼,貼心地將包間的門給關(guān)好。 身上的衣服被王靜毫無章法地扒開,他趴在許桃的頸窩深吸了一口氣。 真的好香啊。 是那種沁人心脾的桃香。 在《九州》的時候,他就對她垂涎已久,可惜那時候許桃不僅把他拒絕了,后面他還遭到了白璟的打壓,以至于他到現(xiàn)在別說導(dǎo)演了,連導(dǎo)演助理都沒得做,只能在一些窮劇組里做做場務(wù)的工作。 他好恨啊。 上衣有些凌亂,領(lǐng)口被拉扯開,王靜看著許桃嫩白皮膚上星星點點的吻痕,整個人都開始異常興奮起來:“這白總的女人,味道一定很好吧?” 男人口中惡臭氣味熏得許桃直想吐,腦袋雖昏沉,但她的指甲狠狠地戳著自己的掌心,在慌亂中,許桃的手一直在茶幾上摸索,直到抓到了一只酒瓶,立馬狠狠地朝著他的頭上砸去。 王靜疼的緊緊捂著自己的頭。 “血……啊啊??!血!” 趁他上半身直起來的時候,許桃迅速將身子后退,一抬腿用盡全身力氣踹向他的襠部。 “……許……許桃你個賤人……!” 酒瓶用力砸向茶幾,鋒利的玻璃片橫在了王靜粗壯的脖子上。 許桃看著在沙發(fā)上疼的蜷縮成一團(tuán)的王靜,當(dāng)機立斷地又在他胯部補了一腳,在確認(rèn)慘叫過后的男人已經(jīng)毫無反抗能力之后,才緩慢蹲下身,將地上的包撿了起來。 還好,錄音筆沒壞,顏黎的話她全都錄下來了。 許桃將玻璃瓶扔掉,撿起地上一小塊碎片緊緊捏在手心里。 她需要清醒,她不能昏過去。 她還沒問清楚,顏黎為什么要這么做。 許桃很費力地打開包廂的門,身子跌跌撞撞地朝著酒吧門外走去。 房間內(nèi)凌亂不堪,肥胖的男人躺在沙發(fā)上喘著粗氣,胯間的疼痛讓他感覺自己都能直接去見上帝了。 沙發(fā)底下的手機一直在不停地震動,然而卻無人問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