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昧抱著小寶往院子里走，她家是村子里重點的幫扶對象，沒個干活的男人，還上有老下有小，為了治婆婆的腿病，還把家里的地賣了，唯一的經(jīng)濟來源就是她農(nóng)忙時幫別人家干農(nóng)活，彈棉花，要么在家踩縫紉機做點活。微薄的收入難以支撐家里的開銷，林昧每天都去外面撿點破爛，堆在院子里一起去賣，小寶懂事早，非和她一起去撿，被同齡小孩嘲笑，編順口溜罵他。

    小院不大，一側(cè)堆著垃圾，一側(cè)被她種上蔬菜，嫩綠的小白菜已經(jīng)冒頭，被柵欄圈起來，怕兩只老母雞偷吃。

    “小妹啊，沉老師可是個好人，咱們要好好謝謝人家！”老太太一瘸一拐地走進院子，四處尋找能拿得出手的東西去道謝。

    “要不殺只雞，請沉老師過來?！?/br>
    林昧點頭應(yīng)著，沒說好也沒說不好，把小寶放炕上后又出去把老太太扶進屋。去廚房把別人家不稀罕要的菜根炒出來，熬叁碗稀粥，讓倆人過來吃飯，自己去院子里蹲在雞窩前，掏出兩枚雞蛋。

    她舍不得殺雞，家里就這么點值錢東西，可沉老師的恩情在那，總得感謝人家。寶貝似的把雞蛋擦干凈，放在碗柜的最里面。

    第二天一大早，她把兩個雞蛋用水煮好，放在小寶的飯袋里，臨上學(xué)之前特意囑咐他，午飯時要偷偷送一個雞蛋給沉老師，而且要特別地感謝他。

    ——

    沉知衍上午只有一節(jié)課，第叁節(jié)下課時他去廁所，經(jīng)過cao場在平房后看見七八個小孩圍在一起，他走過去才看見小寶低著頭一句話不敢說，那幾個小孩看見老師嚇得一哄而散，他正要和小寶說兩句，上課鈴響了，小孩朝他鞠了一躬踉蹌地跑開了。

    午飯時他桌子上多了一個雞蛋，底下壓著一張皺皺巴巴的紙，上面用拼音歪歪扭扭地寫著：xie  xie  ni。

    下午第一節(jié)是他的課，進教室后發(fā)現(xiàn)第一排的小寶沒在，后面幾排的學(xué)生也不見人影，沉知衍心里猜到大概的情況，讓女老師先幫他代課，自己繞到平房后，上午那個地方果然又聚集一群孩子，正一邊嬉鬧謾罵一邊對一個男孩拳打腳踢。

    沉知衍直接把他們堵住，一個也別跑，一只手拽住小寶的手臂拉他起來，小寶一身的泥和腳印，臉上一塊青一塊紫，還顫抖著手去撿被踹進泥坑里的雞蛋。

    那群學(xué)生站外面罰站一排，沉知衍本意是像教育這幫學(xué)生，結(jié)果被女老師出來打圓場，不了了之。女老師來了一年，太了解這地的風土人情，偷摸提醒沉知衍少管小寡婦她兒子，免得惹一身是非。

    沉知衍自然是微笑著道謝，女老師臉一紅，問她放學(xué)后有沒有時間，她自以為高村里那些女人一等，沉老師這樣的高素質(zhì)人才自然看不上鄉(xiāng)野粗人，自己可不一樣，她又年輕，家里又有背景，等倆人真成了支教結(jié)束一回城市，到時候還能拿年輕時一起經(jīng)歷過的事談笑風生。

    “抱歉，村長找我有點事?！?/br>
    女老師一臉失落。其實哪是村長找他，是他自己惦記著那個胸大屁股肥的小寡婦，今天小寶在學(xué)校被欺負，多么好的家訪理由。

    快放學(xué)時，沉知衍把小寶叫去辦公室，把自己沒吃的雞蛋剝了皮遞給他，小孩不敢接：

    “我媽說給你吃…  …”

    “吃吧，你中午沒吃飯?！背林芤桓比蚀鹊淖炷?，又接了一句“真想謝老師，留老師吃頓飯就行?！?/br>
    沉知衍的語氣隨意，像是隨口一說，小寶點點頭，瑟縮著接過雞蛋小口小口地吃。

    黃昏時放學(xué)，沉知衍拉著小寶往家里走，不少人家姑娘假借接孩子的名義來看他，有的還帶了自己做的盒飯，或者自己縫的小物件。男人在村里人的心中太過于高尚，以至于他拉著小寶往寡婦家的方向走，都沒人說他閑話，紛紛夸贊沉老師負責，對學(xué)生一視同仁。

    小寶第一次拉男人的手，并且沒有被指指點點，加之沉老師幫過他們家，沉知衍的形象瞬間在小孩的心里無比高大。沉老師是一個溫柔善良的高大男人，小寶以后也要當沉老師這樣的人。

    ——

    倆人走進院子里時，林昧正彎腰整理破爛，不太合身的衣服因為她的動作而露出一截雪白的細腰，褲子也不合身，裹得屁股緊緊的，肥得像是要把褲子擠爆。沉知衍仗著小寶不明白，目光放肆地釘在女人屁股上，直到老太太拄著拐棍出來，他才自然地移開視線。

    “哎呦！沉老師來了，快，進來喝口水！”老太太見了他像是見到活祖宗，趕忙請進來。林昧聞聲起身，過來張羅。

    沉知衍坐在院子的石頭上，拍拍小寶的肩膀，讓他去接口水，等小孩走之后才開口說明：“小寶今天在學(xué)校被幾個孩子欺負，這種情況以前出現(xiàn)過嗎？”

    林昧聽后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語氣沉悶：“小寶性格太軟，身體還不好，以前就一直被欺負，也怪我…沉老師你知道我們家情況…我對不起小寶…”

    女人左一嘴右一句的，盡力壓下悲傷的情緒，極力地回應(yīng)他的話?？墒侨思页晾蠋熌窃谝馑f什么，全部心思都在女人衣服撐得鼓囊囊的胸脯。

    “以后我多照顧小寶?！?/br>
    其實沉知衍說這話有點越矩，但是卻極大地安慰了林昧，林昧不停地鞠躬表示感謝，小寶捧著缺了口的水碗出來：“媽，咱們留沉老師吃晚飯吧！”

    林昧還沒等答應(yīng)，老太太從屋里高聲應(yīng)和，氣氛哄到這了，林昧也沒法拒絕，趕緊把話接上，邀請男人，男人假意推脫，最終那只老母雞還是得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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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要小搞了，懂我什么意思吧（眨眼）

    意思是小寡婦要被糊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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