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計 ℉dǐиweи.#269;
林昧躲在被窩里,面對著墻闔眼,其實一點睡意都沒有,小寶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平時他雖然在沉知衍那待得晚,但是也不會這么晚還不見人影,林昧心不定,最終到底沒忍住坐了起來,剛要套上外套出門,外面的大門傳來響動,她松了口氣,又坐了回去。 “媽,小寶回來了,您給開個門?!?/br> 老太太拄著拐出去,沒一會兒領進來個小孩,小寶蹦蹦跳跳地進來,懷里抱著一摞書:“媽,我書包壞了?!?/br> 林昧接過他肩上的書包,那是她親手做的,都是老料子,照理說沒那么容易壞。挺好的書包,洗得干干凈凈的,底下壞了道縫,仔細看看倒像是被什么東西故意劃壞的。 “呀!我筆袋呢?”小寶焦頭爛額地轉(zhuǎn)圈找,那是他最喜歡的,也是唯一一個筆袋,mama親手做的。 林昧剛把針線穿好,安撫小寶:“你先躺下睡覺,明天還要上學,媽出去給你找找,可能掉哪里了?!?/br> 小寶點點頭:“今天沉老師帶我走小路回來的,會不會掉樹林里了?” “媽給你找找?!?/br> —— 今晚天色不錯,正空懸著一輪圓月,林昧家沒手電筒,正好能借點月光。她家對面的樹林不知道哪年長起來的,老樹枝繁葉茂,樹蔭底下比人家弄堂的過堂風還涼快,要不是她家這處偏,肯定有不少村里人茶余飯后在這聚堆聊家常。 林昧穿過雜草往里走,小心翼翼地低頭仔細尋找,沒走幾步突然聽見一棵樹后來傳出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往那邊一看,男人的上衣女人的下褲明晃晃地被扔在草地上,然后是和前幾天那個晚上差不多的呻吟聲,林昧登時尷尬得不行,這點破事讓她撞著兩回。 趕緊加快腳步,樹影漸漸稀疏,林昧低著頭找筆袋,偶然間抬頭,一個清清瘦瘦的身影走進她的視線,冷白的月落在他嘴里的笑意,仿佛時間也因他而靜止,林昧再聽不見耳邊的風聲。 沉知衍自如地走到她面前,把筆袋遞給她,好像之前的一切都沒有發(fā)生,把臺階擺到她面前給她下:“小寶的筆袋落我家了?!?/br> 林昧想開口說話,大聲喉嚨有些干澀,說話的聲音也不算好聽:“謝謝,” 她盡量把話說得體面:“這段時間感謝沉老師的幫助,小寶的功課已經(jīng)跟上了,以后就不麻煩您了?!?/br> 送到跟前的臺階不下,沉知衍面色如常,沒有任何的變化,仍然帶著笑:“好的,不麻煩,這是我的職責?!?/br> 嗯。 然后林昧頭也不回地走了。沉知衍死死地盯著她的背影,逐漸冷下臉。 沒關系,你很快就會明白,你只能依靠我。 只有我能救你。 —— 林昧心里的苦澀蔓延得太快,連嘴里都帶著苦,自己這段尚未開始就已經(jīng)夭折的感情實在太有份量,林昧很難忽視,她坦然地面對所帶來的一切后果,誰都有權利悲傷,為了什么都可以。她手里攥著筆袋,腳步放慢,她需要時間來緩解自己的情緒。 快走到那對男女偷情的地方時,林昧才想起來還有這么個事,正猶豫著怎么繞開他們,只聽到那邊吵吵嚷嚷不知道在鬧什么,都已經(jīng)走到這了,林昧不得不硬著頭皮往前走,她小心翼翼地彎著腰前進,快出小樹林時被雜草絆了一腳,狼狽地跌坐在泥地上,扶著旁邊的大石頭要起來,不經(jīng)意間瞥見躲在石頭后面的女人。 錢蘭芝背對著她,縮著身體害怕地抽泣,林昧還沒弄明白怎么回事,突然一伙人烏泱泱地進了樹林,七八個漢子帶著五六個女人,領頭的是個叁十多歲的女人,手里拿著個木棍子,林昧看著她眼熟,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那女人突然指著她破口大罵: “好??!原來是你這個臭寡婦勾引我家老馮!你還要不要臉了?” 那五六個女人沒等她罵完就直接挽著衣袖過來打她,林昧硬生生挨了好幾巴掌,被人拽著頭發(fā)在泥地上拖:“不是我,在石頭后面…” “你個sao沒邊的狐貍精,除了你還能有誰?還跟我嘴硬?”那女人嚷嚷著走到石頭后面“哪有人?你看看哪有人?誰能像你這么不要臉?” 那群女人拽著她的頭發(fā)扇她臉,用棍子打她,踹她,林昧捂著頭趴在地上,掙扎著在人堆里趴,她僅存的意識就是去他們偷情的地方,或許能找到錢蘭芝留在那的衣服… … 整個后村的人家?guī)缀醵紒韼婉T家媳婦捉jian,樹林里塞滿了人,打罵聲吵醒了已經(jīng)熟睡的人,各家都打開了燈,披著衣服出來看熱鬧。 “我就說吧,那小寡婦就是個狐貍精,sao得沒邊,不偷漢子活不了… …” “要我說啊,之前去鎮(zhèn)上打工那幾個男的指定都得和她有一腿。” “你不知道?老趙家孫子,趙虎,跟她瞎混好幾年了,老趙打心眼里恨她,要是沒她,趙虎早就找個正經(jīng)過日子的媳婦了… …” —— 抱歉抱歉大家,昨天沒登上po,大家可以關注我的微博:遼北地區(qū)著名辣妹,我有消息會第一時間發(fā)在那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