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探
唐時蕪最近心情很是復雜。 首先就是靳凌霄,自從那夜他忽然闖進她的房間手沖之后,他動不動就盯著她看,找到機會就要湊上來表白。 “十五,我喜歡你,考慮考慮我唄?!?/br> “滾。” “好嘞。” 這樣的對話在顧言澤看不見的時候,每天都要發(fā)生個兩叁次。起初她還會費力氣多說幾句拒絕的話,后來漸漸失去耐心,一見他笑,心里就瘆得慌,只想趕緊逃。 而靳凌霄絲毫不在意這些,臉皮厚的令人發(fā)指。 再就是顧言澤,每天晚上都找各種理由要和她一起睡。即便叁令五申,最后都會變成她渾身泛粉,哼哼唧唧地求饒。當初他買的那一堆避孕套,居然用去了大半。 “阿蕪……我想和你一起睡……” “不行,年輕人要節(jié)制?!?/br> 面對他小狗般可憐巴巴的乞求,唐時蕪最終還是扶著腰把他關在了門外。要是照他那么下去,她遲早要累死在床上。 躺在床上,她也未能馬上睡著。 只要閉上眼,靳凌霄日復一日的表白就會沖入她的腦海,讓她感到疑惑的同時,也有著幾分遺憾。 若是當年靳凌霄能夠這樣向她表達愛意…… 算了,過去的事情還想那么多干什么呢,而且靳凌霄身上背負的秘密太多,個性也別扭,和她顯然不搭。能遇到顧言澤,已經是她人生中莫大的幸運了。 安慰了自己一番,這段時間的缺覺使得她很快就陷入困倦。 在她昏昏沉沉睡去沒多久,房門就悄然打開。靳凌霄坐到了她的床邊,凝視著她的睡顏,心里積壓的欲望陡然翻涌。 這幾天她和顧言澤做的時候,他都能夠聽見。 起初是在浴室偶然聽見了那么幾聲,心中怒火燃起,摔門而出??蓻]一會兒,他又忍不住走了回去,靠在浴室的墻壁上聽著唐時蕪的嬌吟,默默握住了自己身下的灼熱。 唐時蕪總是充滿活力生機盎然的模樣,在做這種事情的時候,哭聲卻柔柔弱弱,又軟又嬌,讓人越發(fā)熱血上涌。 顧言澤顯然也是如此,靳凌霄聽見他總是哄著她再來一次,然后是一次又一次。 在她逐漸虛浮嘶啞的呻吟聲中,他靠著墻劇烈喘息起來,揚起的脖頸上青筋畢現,閉眼愣了一會,才起身沖凈了自己手上的白濁。 她喜歡這種乖順的模樣,他也可以對她乖順,像杜若琳曾經罵他所說的那樣,成為唐時蕪的狗。只要她愿意再給他一點愛,他心甘情愿為她戴上項圈鎖鏈,將掌控權交與她。 此時唐時蕪似乎是夢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秀眉緊蹙,貝齒無意識咬住飽滿柔軟的唇瓣,留下一個可愛的牙印。他看了許久,終究是忍不住伸手輕輕拂過她的臉頰,像是撫摸著珍寶,小心翼翼又不舍離去。 單是聽著她的呼吸聲,觸到她溫熱的肌膚,他身下就已經起了反應。 唐時蕪說的沒錯,他是個變態(tài)。 或許是因為近幾天與顧言澤一起睡養(yǎng)成的習慣,她身旁還有一大塊空余。猶豫不過一瞬,他便躺到了她身旁。 她依舊毫無所知,躺在床上柔軟又漂亮??稍谒纳韨?,靳凌霄的臉上卻是一片潮紅,呼吸粗重。兩個人距離極近,隔著唐時蕪身上那薄薄的一層毯子,他握著身下脹痛的性器,想象是她的…… 黏膩的摩擦聲在寂靜的深夜里格外明顯,就在他分毫不錯地緊盯著她的側臉時,她忽然翻了個身,發(fā)出一聲嚶嚀。 還在攀升的快感驟然被壓制,他心跳如擂鼓,在望見唐時蕪依舊緊閉的雙眼時,一股不知是慶幸還是遺憾的情緒從心頭涌起。 夜色如水,緩緩流淌在她柔美的輪廓上,讓她的美多了一分圣潔。 然而圣潔往往最催生惡欲,他似是被蠱惑,緩緩湊近,貼著她的唇,濕熱的舌尖輕輕舔舐著。 等到靳凌霄氣喘吁吁地松開她的唇瓣,他才發(fā)現——唐時蕪胸前的衣扣不知何時已經開了兩顆,綿軟風光若隱若現。 因著近段時間晚上老是被顧言澤纏著不放,唐時蕪這次睡得很沉。 胸口衣物已經完全敞開,靳凌霄的手已經撫了上去,甚至繞著頂端的紅纓不斷畫圈,惹得她在睡夢中也不禁呼吸加速,可她仍未醒來。 只是兩聲本能的喘息,靳凌霄就仿佛得了她的回應。 臉上的紅暈綿延到脖頸,他整個人都興奮到微微發(fā)著抖,湊到她的頸窩里一下又一下地吮著,留下一點水痕。 “十五……幫幫我好不好?”他聲音極低,等了一會,才拉過她的手覆到自己身下已經脹痛多時的rou莖上,笑著發(fā)出一聲喟嘆:“嗯……你不拒絕就是答應了。” 即便如此,他也并沒有用力,只是帶著她的手輕輕掠過。。 女孩嬌嫩的肌膚和他的硬挺帶來極大的反差,將他的欲望無限放大。 干脆占有她吧? 靳凌霄的唇從她的額前一路逡巡到胸口,伸手撫到她身下微微濕潤的縫隙時,腦內無數紛繁的記憶又開始叫囂。 昏暗的房間,床上赤裸著滾作一團的凌遠和各式各樣的陌生女人,潮濕的青苔味道,濃烈的血腥味…… 晃了晃身子,他蹙著眉抽出了手,翻身躺回了她的身旁。 “十五……我該怎么辦才好……”眼中泛著一點清凌水光,過了許久,他側身抱住了她,依舊將臉埋進她的頸窩,兩人宛如一對交頸的鴛鴦。 只是一人昏睡,一人心中痛苦。 對唐時蕪的愛欲一度壓過了他內心本能的抗拒,可他沒法抹去那些年的傷害,也沒法騙自己放下。 現在的他身上還帶著太多骯臟…… 看了她一夜,等到天將亮時,他才輕手輕腳回了自己的房間。 “阿蕪,今晚可以和你睡嗎?” 顧言澤又黏在唐時蕪的身后,試圖得到一個陪睡的機會。 只是想起昨晚詭異的春夢,唐時蕪就臉上發(fā)燙——一定是因為那種事情做太多了,她才會做這樣的夢。 她推了推他湊近的臉羞惱道:“不行,我要好好休息?!?/br> “阿蕪……” “不行?!?/br> “阿蕪,我最喜歡你啊……”顧言澤在這邊追著她撒嬌賣癡,靳凌霄卻是極其落寞地靠在一旁。 顧言澤或許是最喜歡唐時蕪,可他的愛太廣闊,他分給唐時蕪最多,便是最喜歡。 在唐時蕪無意識掃來一眼時,靳凌霄薄唇開合,卻未發(fā)出聲音:“不止是最喜歡,更是只喜歡。” 靳凌霄什么都不愛,他所有美好的情緒,全都給了唐時蕪。 他僅有的情,全都系在了她的身上。 萬中無一,傾盡全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