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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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四方城西郊,白天的死寂被打破,各路的妖魔終于展現(xiàn)原始本性,如同養(yǎng)蠱一般,滋生罪惡與骯臟。 無人在意的角落,一只灰皮老鼠忽然從墻角鉆出,它快速甩了甩尾巴,下一刻,一個(gè)灰衣男子豁然出現(xiàn)在墻角。 只見男子原地跺了幾下腳,恨恨道:“幸好老子逃得快,小娘皮想殺老子,下輩子吧?!?/br> 男子一邊罵一邊向大街走,街上人影幢幢,時(shí)不時(shí)有人拎著滴血的武器從某條巷子或是房屋走出,路人見怪不怪,連半分眼神也不會多給。 西郊的四方城,最是藏污納垢,但越是這樣的地方,越適合某些特殊的人生存。 比如,打算花錢雇傭殺人的灰衣男子。 男子懷里揣著不少的極品魔石,邊走路邊尋思著,反正已經(jīng)在小雜種的女人那邊掛了號,少不得將來被她尋仇。既然如此,不妨先下手為強(qiáng),直接殺了小雜種和他女人便是。 打定了主意,男子悶頭疾走,嘴角笑意止不住泛濫,直到他一腦袋撞上某個(gè)陌生人。 “滾開,敢擋你大爺?shù)穆??”男子橫鼻子瞪眼地大罵,一抬頭,卻僵在原地。 無他,只因眼前這人相貌著實(shí)好看,而且瞧不出對方的族類。 知道自己惹了惹不起的人,男子連忙點(diǎn)頭哈腰:“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得罪得罪。該滾的是我,我這就滾!” 話畢,他想起身,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一動不能動,竟是被定在了原地。 “本來不餓,但你非要作死?!?/br> 毫無溫度的說話聲在頭頂上方響起,灰衣男子嚇得叁魂七魄紛紛出逃,想大呼救命,可連聲音也被禁住。 眼前只能看見一片黑底金紋的衣擺,灰衣男子只覺頭頂驟然厲痛,連反應(yīng)都沒反應(yīng)過來,便失去了意識。 而在他閉眼后,黑衣男子審視著手中的一團(tuán)白霧,忽然驚呼道:“雁寧?”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在四方城外的小村莊內(nèi),雁寧正等著若水收拾東西,不日便搬去城里。 “我們是暫住、暫??!不需要把你家都搬空的。” 瞧見小魔物連做飯的炒鍋都要拿走,雁寧連忙攔住,無奈道:“都去城里買,不要帶這些了?!?/br> 若水喏喏答道:“可是干娘教導(dǎo)要行事節(jié)省,不可喜新厭舊?!?/br> “那也不必連桌椅板凳都帶上吧?!” 指了指一旁的行李堆,雁寧斷然朗聲道:“現(xiàn)在馬上立刻,把除了衣服之外的所有東西,全部放回去!” 她神情堅(jiān)決,看起來著實(shí)不容反駁。若水欲言又止,幾番張口又合上,最后還是乖乖嗯了一聲,垂頭喪氣的,轉(zhuǎn)身去搬東西。 “這樣才對嘛?!倍⒅羲谋秤?,雁寧小聲嘀咕了一句。 只要小魔物威脅不到她,那對方的秘密,她暫時(shí)不會去深究。 “反正,早晚是要分開的?!?/br> 第二日一早,雁寧便和小魔物一路輕車簡從,進(jìn)了四方城。 兩人順利的行程,在雁寧路過一座酒樓時(shí),戛然而止。 “主子,請用茶。” 二樓靠窗的座位上,一個(gè)身穿白色紗衣的男子正跪坐在地,紗衣近乎透明,包裹著纖瘦緊致的腹肌。 男子面容秀美,唇似施朱,雙目盈盈似含了一汪秋水,正托著茶盞,舉向他面前的女子。 那閑坐的女子盛裝華服,微低下巴,就著男子的手喝了口茶,剛?cè)肟?,便皺起眉頭:“涼的?!?/br> 話音剛落,男子便以頭搶地,連聲哀求道:“主子饒命,憐奴疏忽了?!?/br> 磕了幾下,女子便用鞋尖抵住他的下巴,命他抬起頭來,隨后耳語幾句,不知說了什么,只見男子臉頰飛紅,深深低下了頭。 “主人,你怎么了?” 若水見雁寧盯著不遠(yuǎn)處的男女出神,疑惑問道:“那二人可是有什么問題?” “沒,沒事,不對,這怎么可能是沒事!” 雁寧呆滯的目光驟然驚醒,下意識尖聲叫了一句,旋即飛快低頭,避開周圍食客怪異的眼神。 她挪了挪位置,挨著若水,在他耳邊悄聲問:“那二人是什么關(guān)系?為何,為何這樣?” 若水司空見慣道:“和我們一樣,是主仆啊?!?/br> “魔侍都是這樣服侍的,唯獨(dú)主人讓若水成了例外。”他側(cè)頭轉(zhuǎn)向雁寧,視線低垂,并不直視她眼睛,聲音輕輕的:“但無論主人想怎么安排,若水都覺得很好。” 最后一句,雁寧其實(shí)并沒有聽進(jìn)去,她腦子里只回蕩著一句話:魔侍都是這樣的、都是這樣的…… 難怪那天小魔物那樣反常。 原來是會錯(cuò)了意。 正想著,二樓忽然響起腳步聲,雁寧循聲望去,只見一位身穿甲胄的英氣女子踏進(jìn)來,目不斜視,大步流星走向床邊的華服女子。 “你倒是清閑,四處玩樂?!?/br> “宮里誰能比得上將軍您,勞苦功高、殫精竭慮,我沒那本事,只配做個(gè)富貴閑人罷了?!?/br> 女子眼皮抬也不抬,懶懶地倒在圈椅里。 英氣女子有些著急:“現(xiàn)在需要……” “將軍!”女子忽然提高聲音,冷冷瞥了對方一眼,隨后恢復(fù)平淡道:“酒樓是吃飯的,這張嘴最好只用來吃飯。將軍廢話多,可以回家對著墻說去。” 一番話氣得英氣女子橫眉倒豎,伸手猛捶了一下桌面,轉(zhuǎn)身就走,頭也不回地消失在樓門口。 “戲看夠了嗎?” 這句話響起時(shí),雁寧正佯裝喝水,方才吃瓜半晌,一時(shí)沒反應(yīng)過來。 “說你呢,丑八怪旁邊那個(gè)喝水的?!?/br> 呃,被發(fā)現(xiàn)了。 雁寧訕訕抬頭,對窗邊的女子笑了笑:“我耳朵不好,其實(shí)聽不清東西的。” “怕什么?又不吃你?!?/br> 女子像是早就注意到雁寧,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她。 忽然她站起身,蓮步輕移,一雙杏眼閃過精光,向這邊走了過來。 若水見狀,以為對方要對雁寧不利,急忙想要起身,被雁寧一把摁住肩膀。 “別動,你打不過?!?/br> 雁寧飛快吐出一句囑咐,隨后坐直了身體,看著對方一點(diǎn)點(diǎn)走近。 “叫什么名字?” “我可以不說嗎?”雁寧平靜道。 女子嫣然輕笑,甚是高興的模樣:“當(dāng)然可以,反正早晚我都會知曉??吹贸鰜恚悴皇菍こH?,如果有什么需要,城東多財(cái)巷來找我。” 說罷,女子便裙擺一轉(zhuǎn),徐徐走向門外,身后白衣男子低頭不語,溫順地跟上去。 “她是誰???”雁寧深感莫名其妙,與小魔物大眼瞪小眼。 若水搖搖頭:“我也不知?!?/br> 一旁有食客高聲叫了一句:“這你都不認(rèn)識?她可是負(fù)責(zé)掌管財(cái)政的司金長老?!?/br> 嚯! 雁寧挑了挑眉,表情絲毫不掩驚訝。 原來是財(cái)政部長? 那貨幣貶值的原因能不能給她解釋解釋啊。 “唉?!毖銓巼@了口氣,攬著若水的肩膀,感慨道:“不知道這是抱上了大腿呢?還是埋了個(gè)地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