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有福 第1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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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了,就來到福兒身邊,靠在她身上。 別人還只當(dāng)是夫妻二人親熱。 確實也是,但只有福兒才知道,他這樣是想偷懶了。他累了不想動彈,所以靠著她,把她惹煩了,她就會幫他更衣脫鞋,而他這個大老爺只用躺著享受就成。 福兒嗔了他一眼,像侍候三個兒子那樣,讓烏珠去打了盆水來,幫他先擦了臉,又擦了擦頸子和身上容易出汗的地方。 又把他的鞋襪給脫了,幫他洗腳。 洗腳的時候,他還有精神撩撥她,用腳尖撩了水往她身上灑。 福兒惱了,擰了他小腿一把,他頓時老實了。 一場弄罷,本來已經(jīng)洗漱過了的福兒,出了一身薄汗,只得又讓烏珠打水來,她擦了擦,這才來到床榻上。 剛來就被他摟進(jìn)了懷里,他什么也不干,就這么摟著。 人也不困,精神著呢。 看樣子今天他碰見了什么事,所以有心事?當(dāng)然這是福兒猜的。 “怎么了?” 沒等他答,福兒就把今日見到永淳的事說了。 果然衛(wèi)傅的眼神復(fù)雜起來,嘆了口氣道:“其實永淳來,是其哈瑪主動提的,就是想讓她跟我們見一見。至于永淳身份的事,今天其哈瑪也主動跟我說了,原因你應(yīng)該知道。” 所以還是跟那場大變有關(guān)系? 以前是公主,一場政變之后成了廢帝之女。 其哈瑪能在當(dāng)時把永淳接走,已經(jīng)很不錯了,應(yīng)該也頂著很大的壓力,而正武帝大概也是看在沙哈里部的面子,才會同意。 與此同時,大概之間也有了默契。 反正人你們領(lǐng)走了,以后與大燕再無任何關(guān)系。正武帝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放永淳走,不代表他還會繼續(xù)給永淳撐腰。 歷來大燕跟蒙古聯(lián)姻的宗室便不少,她們在蒙古的日子過得如何,取決于她們的靠山。 這個靠山指的是大燕,也指的是她們娘家在大燕的勢力。 而來到蒙古的永淳,在失去了大燕公主的身份后,哪怕有其哈瑪?shù)谋幼o(hù),恐怕也不能事事如愿。 更何況其哈瑪不過是個世子,他上面還有他的父親,他的父親薩克圖郡王難道不忌憚永淳的身份? 不怕兒子因為一個女人,惹了大燕皇帝的不悅? 所以他必然不喜永淳,為其哈瑪另迎娶一位身份高貴的女子做大妻,似乎也不值得稀奇。 事實上,事情跟福兒所想的大致一樣。 永淳在沙哈里部過得并不如她表現(xiàn)的那樣順?biāo)?,也可能夫妻二人之間出了什么問題,不然其哈瑪為何主動提出讓永淳跟他們見面? 可這么想了想,福兒又覺得自己想多了。 也許人家就是為了讓闊別已久的兄妹見見面,并了解一下彼此的現(xiàn)狀? “永淳是個可憐的,到底有這一份關(guān)系在,反正我們要在這里待上許久,你沒事多和她接觸接觸,若是她有什么忙需要幫的,我們就幫一把?!?/br> 可永淳能有什么讓他們幫的? 不過福兒也沒多想就是,反正日子還長著,且行且看吧。 第162章 永淳從福兒這走后,回到自己的氈包。 她氈包所在區(qū)域的這一片,都是沙哈里部的人,以中間一座大帳為主。這座大帳是薩克圖郡王的,在其后有個小點的大帳,則是其哈瑪?shù)摹?/br> 永淳的氈包在其哈瑪之后,另一側(cè)靠左,有一座稍微比她的氈包大一點的氈包,則是其哈瑪大妻娜仁托婭的氈包。 這次娜仁托婭也來了,她聽說永淳要來,便非要跟來,得到了薩克圖郡王的同意。 永淳回來時,娜仁托婭的婢女在氈包外守著,一見她回來了,忙轉(zhuǎn)身進(jìn)了氈包。 永淳冷笑了一下,挺起肩膀,進(jìn)了自己的氈包。 天很快就黑了,可其哈瑪還沒回來。 永淳漸漸焦躁不安起來,頻繁地讓婢女出去看其哈瑪回來了沒有。 得到的結(jié)果一直是臺吉還沒回來。 已經(jīng)過了用晚飯的時間,婢女看了看一旁兩位小主子,道:“妣吉,時候也不早了,要不先用飯吧?滿都和其其格應(yīng)該也都餓了?!?/br> 永淳卻突然暴躁起來。 “臺吉沒回來,吃什么飯?” 母親的突然發(fā)怒,嚇哭了兩個孩子。 婢女沒有辦法,只能讓乳母把孩子抱到一旁氈包里哄。 可地方就這么大,氈包也不隔音,聲音順著薄薄的氈布,往永淳的耳朵里鉆,讓她越顯暴躁,在氈包里來來回回地走著。 “你去看看,是不是臺吉去了大妣吉的氈包里?” 婢女似乎想說什么,忍了忍,出去了。 其哈瑪就是這時候回來的。 他身上也帶著淡淡的酒氣,一走進(jìn)氈包,就聽見孩子們的哭聲。再看看坐在那里一言不發(fā)的永淳,似乎已經(jīng)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妣吉用飯沒?”他問婢女。 婢女搖了搖頭。 其哈瑪嘆了口氣道:“去傳飯吧,讓乳母也服侍滿都和其其格用?!?/br> 見到其哈瑪回來,永淳終于平靜了下來,臉上露出如釋重負(fù)之色。 她似乎也很羞愧自己方才的暴躁,露出了羞愧之色。 “永淳,你這樣下去不行,滿都和其其格會越來越怕你的,你沒發(fā)現(xiàn)兩個孩子都不親近你了?” 其哈瑪嘆了口氣,在她身邊坐下來道。 “我以為……我以為你去了她的帳里……” 其哈瑪似乎想說什么,看著永淳泫然欲泣的眼睛,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而是轉(zhuǎn)為問她去見了衛(wèi)傅妻子的事。 “她應(yīng)該跟皇……我哥過得還不錯吧,據(jù)她說,他們生了三個孩子,只是這次長途跋涉,沒有把孩子帶來?!?/br> “你平時也沒什么朋友,這次會盟大概要持續(xù)一兩個月,沒事的時候你不要憋在氈包里,多出去逛逛透透氣。” 永淳乖巧地點點頭。 等看著她用罷飯,其哈瑪站了起來。 永淳當(dāng)即也站了起來,倉皇問道:“你去哪兒?” “我去阿爸的大帳,有些事要與他說。你先洗漱,我一會兒就回來?!?/br> 聽說他一會兒就回來,永淳安心了。 可等洗漱完,見其哈瑪還沒回,她又開始焦躁了起來。 與此同時,其哈瑪向薩克圖郡王匯報完今日所見所聞后,薩克圖郡王也跟他說起近日京城傳聞之事。 “總之,大燕皇帝派他來主持這次會盟,必然有其目的,你與他有舊交,就陪著他,注意提防這次有其他部落的人從中作梗,畢竟也不是所有人都傾向大燕的。但會盟在我們這進(jìn)行,就不容有失,不然不好跟陛下交代?!?/br> “是?!?/br> 見兒子打算走了,薩克圖郡王道:“娜仁托婭是你的大妻,你不該總是冷落她?!?/br> “阿爸……” “她是彭德鐸郡王的孫女,我們與科萊粟部交好,就不能把彼此關(guān)系弄僵。” “我知道了,阿爸?!?/br> 走出大帳,其哈瑪望了望布滿星辰的夜空,又回頭看了看處于他的大帳之后的兩座氈包,滿心疲憊。 想了想,還是往永淳的氈包走去。 他知道不該冷落娜仁托婭,但是永淳最近的情緒實在不太好,之前他答應(yīng)她會回去,若是不回,恐怕她又要鬧騰一整晚。 今晚就先去陪永淳,等明天…… . 隨著格拉圖汗部和哲布圖克圖汗的人到來,烏得越發(fā)熱鬧了起來。 寶寶剛到,就跑來了福兒的大帳。 “福兒jiejie!” 這丫頭的情緒實在太外放了,人也爽朗,抱著福兒轉(zhuǎn)圈圈地跳。 把福兒轉(zhuǎn)得頭暈?zāi)垦!?/br> “快停停的,你別把我轉(zhuǎn)暈了?!?/br> 衛(wèi)琦也來了。 多日不見,福兒總覺得他氣質(zhì)似乎變了一些,但又說不出哪兒變了,是因為身后多了個姑娘的原因? “大郎他們怎么沒來?” 福兒睨他,這種情況能帶仨孩子來? “我把他們送到爺那兒了,讓他和多壽幫忙照看一陣子。” 衛(wèi)琦似有些遺憾地嘖了嘖,又咂嘴道:“我餓了?!?/br> 福兒沒好氣看著他:“你餓了,我也給你做不了飯,我都是跟著吃沙哈里部提供的食物?!?/br> “還是應(yīng)該弄個廚房。” 當(dāng)然不僅僅是為了滿足口腹之欲,自己單獨開火,總是要安全一些。 如今營地里人員混雜,沙哈里部要負(fù)責(zé)這么多人日常吃喝,若是有人在食物里動手腳,恐怕要撂倒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