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飛升之人暗戀后 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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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夜無晝二 刀尖抽離傅少元的小腿, 讓他身上又多了個需要包扎的傷口。貴為第二宗門少主,傅少元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何曾受過這些苦痛。 他的劫難都是從那棵櫻花樹下開始的, 可即便如此, 他也無法阻止自己喜歡洛肜。 苦心經(jīng)營兩年的情蠱一朝全部反噬到自己身上,若不是有母族的護心蠱在身,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洛肜的一條狗了。 天階情蠱的反噬力太強, 他必須要進到秘境試煉里,通過秘境試煉破而后立, 守住靈臺方寸清明,撐到母族給他解蠱為止! 洛肜的出現(xiàn)確實讓他心慌意亂, 但仔細想想,并非全是壞處。如今他們同在一個秘境里, 洛肜肯定也有必須完成的試煉任務(wù),他們的任務(wù)目標應(yīng)該是一致的,是以洛肜完成等同于他完成。 傅少元面色蒼白地看著乖乖跟著白玉欽走的窈窕身影,內(nèi)心五味陳雜,不明白她為什么會突然性情大變還知道了破解情蠱的方法。 她是個刀宗弟子, 從小在長樂宗長大,根本接觸不到五毒門, 更別提是禁術(shù)。就算是他離開太久導(dǎo)致情蠱松散,她也不可能從中懂得那么多,除非衍天宗內(nèi)部有人幫她。 可那個人會是誰?為何對方知道后又不上報長老? 傅少元的目光不禁落在與他們氣場格格不入的白玉欽身上。 扶著洛肜的白玉欽在附近清理出一片干凈的區(qū)域,帶她過去休息說:“你先在這里稍坐一會,不要亂走?!?/br> “你要去哪里?”洛肜憑感覺揪住他的衣角, 望著隱隱約約的虛影不讓他離開說:“我一個人在這里我害怕?!?/br> 看到?jīng)]有, 修過恣心所欲道的人就是這么能剛能柔。 小古板吃軟不吃硬, 那她就軟給他看! 朝令宗弟子:“…………”剛才是誰宛如殺神從天而降的,蜘蛛精都沒說害怕!白玉師兄快用你的冷酷無情擊碎她! 誰知被拽住衣角的白玉欽面色如常地留了下來,連衣角都沒有抽回任她攥著說:“我不去哪里?!?/br> 放輕的嗓音仿若三月春風,帶著安撫之意平和得讓兩名朝令宗弟子張開下巴。 衍天宗的玉山道君什么時候這么好說話了?不是說,不近女色的嗎? 嘿,她就知道示弱有用! 洛肜順著衣角往上拽住他的袖口,悄聲問:“白玉師兄,我的秘境任務(wù)是【阻止狐族禍亂妖界】,你的秘境任務(wù)是什么?” 白玉欽這時才想起身上還有任務(wù),從懷里掏出任務(wù)卷軸查看——【獲取狐族公主的芳心】 洛肜:“??????”你再說一遍?! 白玉欽也在皺眉,望向不遠處的朝令宗弟子詢問:“你們的任務(wù)是什么?” 傅少元及兩名朝令宗弟子:【守護妖界和平】 洛肜:“…………”這分明是小古板應(yīng)該完成的任務(wù)! 洛肜有種不祥的預(yù)感,從懷里掏出任務(wù)卷軸塞給小古板說:“白玉師兄,我們交換任務(wù)吧?我這個任務(wù)比較適合你!”垃圾秘境竟然想讓小古板去勾搭女人?不可能! 等等,秘境任務(wù)內(nèi)容往往反映著試煉者的本心,小古板居然在——心動誰或者對誰心動過?! 白玉欽垂首看著懷里的卷軸,沒留意到洛肜宛如雷劈的表情。秘境任務(wù)是根據(jù)試煉者發(fā)布的,不是交換任務(wù)卷軸就可以交換任務(wù)內(nèi)容。但應(yīng)該可以互相幫忙,讓結(jié)果符合預(yù)定的走向。 他拿起洛肜的任務(wù)卷軸想給她收好,誰知洛肜猛地攥住他的手腕,力度大到把他手里的任務(wù)卷軸抖落。白玉欽彎身撿起,卻看見展開的卷軸上,浮現(xiàn)的任務(wù)內(nèi)容不止一個—— 洛肜看不見卷軸,只在意自己在意的問題道:“白玉師兄你在喜歡誰?或者你之前喜歡過誰?” 突如其來的詰問讓白玉欽思維停頓,旋即很快就想到夜無晝境的特殊性,沒有正面回答說:“這是,秘境自動分發(fā)的任務(wù)?!?/br> “不對,你在回避我的問題。以你的品性,回避等同于默認,你默認了?” 白玉欽無話可說。 咦?。】蓯?! 洛肜氣得一把扯下眼睛上的黑布。 她半個月前才主動開始跟他搭話的,沒有歷經(jīng)前世的坎坷,交情那么淡,他喜歡的人肯定不是她。 白玉欽在她扯下眼布的那一瞬間反應(yīng)極快地抬手捂住她的雙眼,捂得太急怕傷到她,另一只手還小心地扶住她的肩膀,心情著急語氣難免帶上幾分嚴厲道:“你做甚?想以后都看不見嗎?” “不想,但你有喜歡的人我不開心!”洛肜被透過掌心的紅光刺到眼睛澀痛,不由抬手覆在白玉欽的手背上試圖擋掉更多的光源。 她形容不出此時的心里感受,很復(fù)雜。 有自己東西被覬覦的暴躁,也有很堵心的委屈感,反正就是很悶,很悶。 小古板為什么會有喜歡的人?前世她都沒有聽他提起過。 白玉欽看著覆在自己手背上的纖蔥玉指,垂眼拿過她指間的黑布,幫她把眼睛重新蒙上說:“我有喜歡的人你為什么不開心?!?/br> “因為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她說得很真摯,幾乎不過思考。 最重要的朋友嗎? 不過幾天相處,就從點頭之交變成重要的朋友了。 白玉欽看不見她那雙靈動的眼眸,也就沒太遮掩自己的情緒道:“我不是你最重要的朋友?!?/br> “哎呀——” 白玉欽綁第二條黑布的時候系得微緊,讓洛肜咬了咬唇。 少年時期的小古板很情緒化呢,和弱冠以后的他不太像,但以為這樣她就拿他沒辦法了嗎? 洛肜松開他衣袖低落道:“我知道,我去到哪都有災(zāi)難,白玉師兄不跟我做朋友是對的?!?/br> 白玉欽:“?”他分明不是這個意思。 洛肜接著嘆氣:“是我不配。” 她還沒開始正式賣慘呢,包扎好傷口的傅少元就捂著胸口走過來插嘴說:“阿肜……” 洛肜心煩極了,抬頭堵住他的話說:“你爹死了嗎?” 這話一出,別說朝令宗弟子了,就是白玉欽也被砸懵了下。 她怎么—— 傅少元的爹是第二宗門的宗主傅睿慈,也是十二宗門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渡劫尊者,因五百年前參與兩界大戰(zhàn)聲名遠噪,地位僅次于第一宗門的宗主,近些年甚至有遠超第一宗的勢頭。 這樣一個受人敬重的“英雄”成了洛肜嘴里問候語,想不激起民憤都難。 “我草洛肜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想找——”朝令宗弟子率先回敬。 洛肜轉(zhuǎn)動點蒼,鋒利的刀光折射在說臟話的弟子眼睛上,讓他止聲吃痛地捂住雙眼。 她對這些小嘍啰沒什么興趣,風輕云淡地說:“就字面上的意思啊,問下傅睿慈死了沒。沒死的話我送他一程,很難理解嗎?哦,看來你們大師兄沒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你們。真可憐,好好的修仙苗子弄得跟書童一樣圍著你們師兄這個廢物轉(zhuǎn)?!?/br> 傅少元急于打斷她說:“阿肜,那件事是誤會,我真的不是!”話音未落,點蒼的刀光就轉(zhuǎn)到了他的眼睛里,灼熱的感覺猶如火燒,他本能地抬手遮擋。 “閉嘴?!甭咫罌]將他這枚棋子放在眼里,“我沒讓你開口之前,你就給我收聲站著,萬一我失手把你打死,你豈不是等不到你母族的人救你?” 傅少元聽到母族二字,內(nèi)心再次震蕩。 她竟然連他母族都知道!是了,會解情蠱等于知道了來源,她知道他母族也就不奇怪,可是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白玉欽抬頭看了眼傅少元的神色,皺眉,扭頭繼續(xù)望著洛肜。 洛肜自顧自道:“從你敢給我下情蠱開始,你這條狗命就沒了,我現(xiàn)在不殺你是看在衍天宗的面上,所以少在我面前刷存在感,別惹怒我,懂嗎?” “情蠱?什么情蠱?!”朝令宗弟子驚疑不定,都看向自家大師兄等著傅少元反駁。 可傅少元哪里敢當著洛肜的面反駁,她連自開靈脈的事都做得出來,換而言之,她都不怕死,他拿什么去威脅她? 洛肜無所謂地扛起刀說:“好了,傅狗,你現(xiàn)在可以跟他們說你是怎么給我下蠱的了。噢還有,我跟你們朝令宗之間的婚約已經(jīng)解除,以后說話都放尊重點,不要亂攀關(guān)系,不然我可能會因為眼盲誤傷點什么的,對你們來說很痛苦?!?/br> 朝令宗弟子瘋狂扯傅少元的衣袖:“師兄你說句話??!師兄!” 小不忍則亂大謀。 傅少元任由兩名師弟怎么詢問也閉口不言。 洛肜等不到他開口就很不開心,點蒼剛拎起來就被熟悉的掌溫握住手腕:“你剛才說的,都是怎么回事?” 白玉欽的嗓音有些輕顫,那是努力壓制過的結(jié)果。 “嗯?”洛肜偏頭不可思議道:“難道梅乾師兄沒跟你說嗎?!” “沒有,他應(yīng)該跟我說什么?”白玉欽胸口很脹,花了所有精力去控制指間的力度,腦子不斷重復(fù)著洛肜的話,重復(fù)到讓他懷疑他早就進了幻境,眼前發(fā)生的一切都是幻影。 可手里的觸感是那么的真實,她說得極有可能都是真的。 她被下蠱了。 解蠱應(yīng)該去找五毒宗,五毒宗離衍天宗很遠,要完成秘境試煉才能離開秘境去找五毒宗! 洛肜看不見他的臉,但能感知到他的情緒波動,抬手一摸,指腹摸到他的唇,趕緊縮回手說了聲“抱歉”,再接著往下摸拍了拍他鎖骨的位置說:“別擔心啦,我的蠱已經(jīng)解了,我現(xiàn)在不會受他控制,不然你以為我是怎么跟你下山的?沒事沒事?!?/br> 第29章 夜無晝?nèi)?/br> 她當初留下梅乾師兄的目的之一是想讓他轉(zhuǎn)告小古板她和傅少元沒關(guān)系了, 結(jié)果梅乾師兄聽完就跑,什么都沒跟小古板說!難道是因為她師兄提了一句“暫時保密”?可保密范圍應(yīng)該不包含小古板才對啊,他是自己人。 腦子被沖擊的白玉欽一把抓住撫拍自己的掌心, 正欲細問, 腳下的土地突然崩塌,整個天地為之旋轉(zhuǎn)。 朝令宗弟子驚叫出聲:“怎么回事?” 白玉欽在變故發(fā)生時緊緊抓住洛肜的手, 一把將她拽進懷中轉(zhuǎn)身護住。 兩人隨著秘境廢墟不停下墜, 無數(shù)過往自洛肜身后如螢火般飛出,形成一幅幅畫面懸浮在廢墟上空。從小到大的喜怒哀樂, 刻苦銘心的悲歡離合,在短暫展現(xiàn)后又化作一道道微光追回洛肜體內(nèi)。 畫面太多, 消失得太快。 白玉欽僅僅只看見了跪在血泊里悲泣絕望的洛肜、被鎖在地牢里不成人形的洛肜、還有雙瞳血紅魔氣纏身的洛肜……單一的三個場面足以讓白玉欽瞳孔放大,護著洛肜的手臂猛地收緊。 不可能! “白玉師兄?”洛肜被他抱得都有些呼吸不過來, 急忙拍了拍他的背關(guān)心道:“你怎么了?” 白玉欽喉嚨發(fā)緊,將掌心按在她的背上,再抬頭也沒有看見剛才的東西。 難道是幻境? 他蹙眉,還沒有凝心靜氣就聽見秘境“tui”的一聲,天光乍破, 他抱著洛肜從高處砸進一片湖里。 冰冷的湖水沒過他們,白玉欽睜眼看著發(fā)絲散開如水草飄蕩的洛肜, 待沖力散去后才帶著她往上游去。 “嘩啦”一聲,兩人從數(shù)米深的湖里冒出頭,白玉欽攬起洛肜讓她的口鼻露出水面,打量一圈周圍,確定沒有危險潛伏后才帶著她向岸邊游去。 青草茵茵, 烈陽高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