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飛升之人暗戀后 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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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昊師停止轉(zhuǎn)動手中的九連環(huán), 抬頭看向每回都跟自己唱反調(diào)的洛肜, 蹙起眉尖說:“你該慶幸自己長了副好相貌?!比魶]有仲燕絕的涪陵草釣著,他早就打趴她脊梁骨了。 不過是個金丹期的修士便如此狂妄自大, 好似活夠了急著找死一樣, 偏偏那兩個人都想讓她活著。 仲燕絕眼瞎喜歡她就罷了,傅睿慈想抓她又是為了什么? 這丫頭除了修煉天賦出眾和相貌有些打眼, 還有別的利用價(jià)值么? 站在劍修身后的洛肜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沒明白她為什么要慶幸自己長了副好樣貌。 只要她身上的金丹靈脈還在, 不管她長得美還是丑,傅睿慈都不會停止對她的算計(jì)。 所以惡煞女呢, 她是不可能交出去的。金昊師又還有點(diǎn)用,暫時不能讓他出事。 小古板就不用提了,她寧愿自己受傷都不想讓他受到傷害。 局面略有些難搞啊。 洛肜站在刀光劍影前淡定思考,眼看千機(jī)影魔被白玉欽清光殆盡,輪到金昊師親自下場, 洛肜才低頭看向腰間漸漸散發(fā)著黑怨之氣的錦囊。 行,就是你了。 沒有什么比第三者加入更能搶奪眾人的注意力。 她側(cè)身打開好不容易才封印的惡煞女。 剎那間, 滔天的怨氣將她擊退。 留意著她安全的白玉欽立刻分出一道靈力將她接到自己身邊護(hù)住,看了眼她腹部的傷口,微微凝眉問道:“不是要去找真相嗎?”為什么要把惡煞女放出來? 洛肜看著狂性大發(fā)的惡煞女說:“沒事,金昊師搞不定這位jiejie的,我們先走?!?/br> 金昊師? 白玉欽看了眼洛肜, 又看了眼被怨氣纏住的千機(jī)魔主, 任由洛肜拉著自己離開。 兩人逃出千米外都還能看見怨氣的影子。 夜空中還多了很多修士的術(shù)法, 不難想像那邊的情況有多混亂。 她可不能讓惡煞女回到朝令宗手里。 洛肜放開白玉欽的手腕,就地畫了個召喚陣,正欲放血啟陣,就被旁觀研究的白玉欽一把攥住胳膊說:“你干什么?” 洛肜于星空下和他對視說:“我……我需要我的血來充當(dāng)陣法的媒介啊?!?/br> “可以用我的。”白玉欽利落割掌,鮮紅的液體瞬間‘滴答’落地。 此陣上下透著一股邪氣,并非正統(tǒng)術(shù)法,他不知她是從何處學(xué)來的,只知道使用這些旁門左道對身體有害無益! “誒你——”洛肜沒來得及阻止,著急地拉過白玉欽的手掌,給他止血道:“沒用的,我的陣只能用我的血!你別沖動傷害自己呀?!?/br> 她正給白玉欽包扎著,忽然聽見遠(yuǎn)處傳來毛骨悚然的咆哮。 糟,要來不及了。 “白玉師兄你先自己上點(diǎn)藥!”洛肜匆匆將錦囊丟在陣法中央,隨后凝神放血結(jié)印,指法之熟練,竟讓過目不忘的白玉欽無法看清其過程。 洛肜將血掌按在陣眼處,抬頭凝視怨氣彌天的方向,心中默念:“啟!” 靜靜刻在地上的召喚立刻運(yùn)轉(zhuǎn),連著洛肜手掌的陣眼就像是這個陣法的心臟,迅速將血光流經(jīng)整個陣型,然后紅光大盛! 與此同時,被圍困的惡煞女倏地消失在眾修士眼前! 洛肜系緊封著惡煞女的錦囊,起身看向白玉欽,兩人對視頷首,一同離開了酈城。 兩日后的小茶館里。 洛肜吃著糖炒栗子收集周圍有關(guān)惡煞女的消息。 白玉欽的寬袖上挽,露出一節(jié)皓白的手腕,正心平氣和地給洛肜剝板栗。 他剝一顆,洛肜就吃一顆。 直到吃完板栗,洛肜才得出結(jié)論道:“看來朝令宗隱瞞了事實(shí),他們不想鬧大這件事,讓其他修士捉到惡煞女?!?/br> 白玉欽頷首,將桌上的板栗殼掃進(jìn)紙袋里,然后不著痕跡地施了個潔凈術(shù)說:“我們速度要快,他們接下來會破壞其余殘魂?!?/br> 洛肜不急,拍了拍腰間安分許多的惡煞女道:“她的靈魂那么強(qiáng),傅睿慈要是能毀,早就毀掉了,何必等到現(xiàn)在。我猜他還不敢動其他的封印,他怕像前兩日那樣,封印一破怨氣沖天,引來修士無數(shù)。屆時事情敗露,人盡皆知,他沒法收場。” 白玉欽拿起歲華,坐姿端正,衣袖不曾接觸到桌子,說:“你好像很了解傅睿慈?” “不算是了解,只是對偽君子有幾分認(rèn)識罷了?!甭咫里嫳M杯中茶,察覺潛伏在暗處的魔族,再看四周修士若有若無的打量,起身結(jié)賬說:“惡煞女的殘魂已經(jīng)有線索了,白玉師兄我們出發(fā)吧?!?/br> 白玉欽頷首,起身撣了撣衣袍與洛肜并肩離去。 小半個時辰后。 洛肜跳下樹枝,看著躺倒一地的修士拍手道:“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后百花殺?!?/br> “回去告訴你們的宗主,惡煞女確實(shí)在我洛肜的手上,想要的話,就讓他親自過來搶,別派你們來送命了?!?/br> 負(fù)傷的修士里沒有一個應(yīng)聲。 白玉欽收劍入鞘,冷冰冰地掃了眼地上埋伏失敗的修士們,說了個“滾”。 他以為這些人會知難而退,誰知在他轉(zhuǎn)身之際,對方突然奮起回?fù)簦?/br> 洛肜見狀笑臉一沉,轉(zhuǎn)瞬拔刀,白玉欽亦反手揮劍。 刀光劍影接連重疊,偷襲他們的修士既躲不過白玉欽的四方劍陣,也避不開洛肜的烈焰刀墻,不過眨眼間,二十四名修士便整齊喪命。 紅血鋪滿枯葉,洛肜淡然自若地收回點(diǎn)蒼。 可惜了,她還想留個活口給傅睿慈帶話的。 因?yàn)闊o法準(zhǔn)確獲知?dú)埢甑木唧w位置,洛肜和白玉欽便沒有御劍飛行,而是靠步行在林間穿梭。若天黑前都沒有找到客棧,他們就會在野外過夜,譬如今晚。 白玉欽坐在火堆前,輕輕轉(zhuǎn)動著篝火上的野兔rou,時不時地從旁邊的小木盒里抓出一些調(diào)料撒上。 油脂的滋響,帶著令人口舌生津的rou香直撲洛肜的鼻間,讓她無心打坐,改為盯兔人,一眨不眨地等著白玉欽說“好了”二字。 白玉欽抬頭看了她一眼,嘴角微揚(yáng),出聲分散她注意力道:“你故意在他們面前說惡煞女在你手里,是想引傅睿慈過來?”以他們的實(shí)力,并不是傅睿慈的對手。 洛肜搖了搖頭:“傅睿慈現(xiàn)在應(yīng)該忙得焦頭爛額,沒時間過來追我們,我就是故意惡心他一下?!?/br> 忙得焦頭爛額? 因?yàn)閻荷放氖拢?/br> 洛肜托腮看著白玉欽說:“不是哦,是因?yàn)樗莫?dú)子?!?/br> 傅少元? “你……對他做了什么?” 洛肜瞇眼一笑,換了只手托腮說:“你覺得我對他做了什么,你看出來了嗎?” 白玉欽微微搖首,他只感覺到到有些許的微妙。真要說,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傅少元的一切行為都符合他原本的脾性,只是在符合的基礎(chǔ)上多了一縷道不明的違和感。 洛肜眼中的笑意加深道:“看不出來就好,要是你都看出來了,師長他們豈不是都知道了?哎,我也沒做什么啊,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 “蠱?”白玉欽隔著火光和洛肜對視。 洛肜頷首,“是的,我把他給我下的蠱蟲丟回他身上去了,這會兒,傅睿慈應(yīng)該忙著給他兒子解蠱?!?/br> “傅少元之前就被我開了一次靈脈,想要解蠱就得再開一次,他的修為本身就爛,這兩次靈脈開下來,以后都別想晉升了,可能連目前的金丹期也保不住?!?/br> 這樣的少宗主,宗派長老是不可能讓傅少元繼任的。 而傅睿慈為了修復(fù)唯一血脈的靈脈,肯定會加快計(jì)劃朝她下手,她正等著呢。 白玉欽回想起那夜的小道“偶遇”以及她初次下山時的傷勢,垂眼良久未語。 他為何毫無所覺?都已經(jīng)在那里等了那么久了,為什么不再靠近一步,不抬頭直視她的眼睛?再走近點(diǎn),再仔細(xì)點(diǎn),說不定就能早點(diǎn)發(fā)現(xiàn)了。 “白玉師兄野兔要焦啦!” “你開了他的靈脈,那你的呢?” 洛肜和白玉欽同時開口,前者聞言怔愣,后者低頭翻轉(zhuǎn)兔rou。 [你開了他的靈脈,那你的呢?] 她的靈脈自然也開了。 洛肜垂眼掃過自己的手腕,那上面已經(jīng)沒有了傷口的痕跡,但靈脈里確實(shí)留了個無法磨滅的缺口,對將來的修煉或多或少,可能會有點(diǎn)影響。 “可以吃了?!卑子駳J輕輕撕下一塊兔背上的rou,嘗過味道后,覺得尚可,才扯了個兔腿遞給洛肜說:“小心燙?!?/br> “謝謝?!甭咫郎焓纸舆^,抬頭瞄了眼白玉欽的神色,咬了口兔rou說:“我,我的靈脈也開了,但我是不開不行,他把情蠱種在我的靈脈里,我必須割開靈脈才能把蠱蟲引出來。” “嗯,以后,別一個人做這么危險(xiǎn)的事了,你可以告訴師長,告訴——”他說到一半沒了聲,洛肜立馬接上道:“好的!以后我遇到這種事一定先告訴你!到時白玉師兄你要幫我哦,我很記仇的。” 不喜歡講大道理。 “好?!卑子駳J頷首,看著開心啃rou的洛肜,目光逐漸暖化。 他自然會幫她的,早就答應(yīng)好的事,他從不反悔。 洛肜自覺哄好了小古板,放心地打起了牙祭,嘴里嚼著鮮嫩多汁的兔rou,心里蕪湖蕪湖地感動著:這個世上怎么會有小古板這么完美的人!提劍可斬妖魔,收劍可做百菜。長得好,天賦高,還有什么是他不會的?!烤個rou都這么好吃! 白玉欽見她左手的紗布沾上油漬,將架著野兔的樹枝插在火堆旁說: “你的傷該換藥了?!?/br> 百年怨氣帶有強(qiáng)烈的腐蝕性,造成的傷口非比尋常,要頻繁更換傷藥才能盡快恢復(fù)。 洛肜掃了眼左手,渾不在意道:“沒事,已經(jīng)不痛了。”一點(diǎn)怨氣而已,傷不了她什么。 白玉欽不贊同地?fù)u頭,從乾坤袋里取出藥包,拉過她的手強(qiáng)制換藥。 他取下層層紗布,本以為會看到血rou模糊的掌心,結(jié)果卻見到一層粉嫩的皮膚,再晚點(diǎn)拆,估計(jì)疤痕都消失了…… 但這怎么可能呢? 他上的藥他知道藥性,不可能會有這么好的效果。 白玉欽抬頭看向單手吃兔腿的洛肜,垂了垂眼,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繼續(xù)給她換藥包扎。 第39章 惡煞二 洛肜心里裝著其他事, 并沒有發(fā)覺白玉欽剎那間的眼神波動。 眼看子時將近,腰間的陰魂又開始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