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飛升之人暗戀后 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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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這種生命力過分頑強的傀儡, 本意就是用來消耗目標(biāo)體|力的。以她目前的身體狀況,不適合久戰(zhàn),還是快些離開這里為妙。 白玉欽見她刀劍離手,立馬過來護(hù)在其左右。 三人邊打邊退出朝令宗的后山范圍。 “洛師姐,那邊是?!” 敘蘭生看著另一側(cè)的山峰異象, 不由地停下了腳步。 此時洛肜耳朵里全是自己沉重的呼吸聲,從重生回來到現(xiàn)在, 她隔三差五地受次重傷,從未真正地休息過。 方才跟傅睿慈的那一戰(zhàn),徹底引發(fā)了她的沉疴。 但她現(xiàn)在還不能倒下,倒下了他們會出事的。 不能讓小古板出事。 洛肜猛地咬破舌尖,用刺痛來壓下腦中的耳鳴, 抬眼朝敘蘭生手指的方向看去。 是她剛才放出去的惡煞女。 洛肜從乾坤袋里掏出一枚丹藥, 看也不看地塞嘴里, 隨后掌心撫上肩膀還在流血不止的傷口,以血畫陣,將大開殺戒的惡煞女重新召了回來。 森濃的怨氣燙傷了她的手心。 洛肜眉頭都沒皺一下,咽下了翻涌的氣血,硬是將不愿意被束縛的惡煞女塞回錦囊里說:“我們,先離開這里?!?/br> 白玉欽聽出她聲線不穩(wěn),本能快過意識地拉過她的手腕,感受到掌心的濕黏,他錯愕地松開手,借著昏暗的月色看見了染血的掌心。 這是……! 白玉欽抬頭看著風(fēng)輕云淡的洛肜,倏地攥緊了十指。 流了這么多血,她是怎么還笑得出來的? 為什么總是不把自己的身體當(dāng)回事! 一切的改變都是從她發(fā)現(xiàn)傅少元給她下情蠱開始的,不是說不喜歡傅少元嗎?既然不喜歡,為什么還要這么虐待自己?! 洛肜渾身是血地站在白玉欽面前,聽見后邊樹林里的動靜,顧不上太多,直接拉著白玉欽離開此地。 等到了遠(yuǎn)離朝令宗的地界后,她才放開白玉欽的手,自顧自地找了個角落坐下說:“休整一下,再,從長計議?!?/br> 白玉欽白衣帶血地站在城隍廟中,看著蜷縮在墻角的洛肜,抬腳朝她走了過去。 可有個人比他更快。 敘蘭生順著地上的串串血跡看向他最崇拜的洛師姐,腦子嗡嗡作響,越過白玉欽沖向已經(jīng)快要失去意識的洛肜說:“洛師姐你受傷了!” 可他剛踏足洛肜的身邊,就被波光流轉(zhuǎn)的刀界重重彈開。 刀靈護(hù)主。 不允許陌生人接近重傷的主人。 敘蘭生看著立在主人身前的點蒼,驚訝它居然生出了刀靈,站起來試圖跟它溝通說:“你讓我過去吧,我不是壞人,洛師姐流了好多血,她需要救治!” 點蒼當(dāng)然不會說話,它靜靜佇立在主人身前支撐著刀界,在敘蘭生接近的時候再次把他彈開。 “你這刀靈怎么這么笨呢?!你主人受傷了需要救治!她需要我們的幫助!你這樣守著她能干什么?洛師姐都快失去意識了!” 如果沒有失去意識,刀靈不會這樣護(hù)主的。 白玉欽眉頭微蹙,路過被再三擊退的敘蘭生,邁步走進(jìn)了點蒼的結(jié)界。 敘蘭生:???? “不是……玉山君你……你……你怎么進(jìn)去的?” “安靜?!卑子駳J回頭掃了他一眼,蹲在洛肜身前小心地檢查她的傷勢。 敘蘭生委屈地瞪著偏心的點蒼。 這年頭連刀都搞區(qū)別待遇了嗎! 點蒼傲嬌地轉(zhuǎn)了個身,雖然刀身兩面都是一樣,但態(tài)度要明確。 白玉欽小心地扶過洛肜,翻身的動作讓洛肜睜了下眼睛,灰暗的瞳孔里映著白玉欽的身影。 正當(dāng)白玉欽以為她要說什么時,洛肜又閉上了雙眼,腦袋下垂,無力地抵在他的肩膀上。 “小古板……我好冷……” “你說什么?”他附耳湊近她的唇瓣傾聽,還沒聽見她的話,腰身就被人狠狠抱住,力度大到將白玉欽壓倒在地。 “阿肜?!” “冷……”洛肜窩在小古板的懷里瑟瑟發(fā)抖,可她周身體溫炙熱,隔著衣裳都讓白玉欽感覺到發(fā)燙。 白玉欽緩慢抬手,在她背部溫柔又生疏地拍了拍,隨后護(hù)著她的腰身坐起來,讓她靠在自己懷里,手指輕輕地撕開了洛肜傷口周圍的衣物。 還未等他看清傷勢,一團(tuán)狀如粉末的黑色粒子,爭相從她的傷口處冒出來。 白玉欽宛如被人捏住了心臟,緊張到忘了呼吸。 他第一時間脫下身上的外袍罩住洛肜身上的異象,爾后回頭,出手將還什么都不知道的敘蘭生打暈。 他不明白為什么洛肜身上會有魔族才有的魔元。 也不敢去想,自己為什么要打暈敘蘭生。 越來越多的魔粒子從洛肜的身上冒出,悄然無聲地改變她的五官發(fā)色。 白玉欽仰頭捂住雙眼。 歲華在他腰間劇烈錚鳴,壓抑著除魔的本性,等待主人下指令。 第43章 秘密一 洛肜是被窗外陽光照醒的。 醒來時, 身上蓋著白玉欽的道袍,傷口也都被上過藥包扎好。 只一眼,她便認(rèn)出是白玉欽的處理手法。 她靠墻坐起身, 不顧多處未愈合的傷口和動輒就加重的疼痛, 兀自扶墻站了起來。 傅睿慈的那一劍幾乎震碎了她整個肩胛骨,四肢及背部的幾處傷口也深可見骨。 這還是他分神體的傷害, 若他本尊親自動手, 恐怕整個長樂宗里,只有她師父能與之一戰(zhàn)。 她修為還是太低了, 對上渡劫期的傅睿慈根本沒有勝算,她需要尋找更多的盟友, 又或者借助魔道的力量。 洛肜檢查著傷口附近的骨頭,聽見腳步聲抬首, 正好看見敘蘭生提著水壺從廟外進(jìn)來。 對方見她蘇醒,一掃臉上的愁容,快步跑到洛肜跟前滿心關(guān)切道:“洛師姐你終于醒了!你感覺怎么樣?你昨天受了好重的傷,嚇?biāo)牢覀兞?。?/br> “我沒事?!甭咫揽戳搜鬯湛杖缫驳纳砗?,問他:“白玉師兄呢?” 敘蘭生回頭看了眼說:“他去外面查探情況了, 應(yīng)該很快就會回來。洛師姐你渴不渴?我剛打了泉水!” 這樣子。 受傷醒來沒看見小古板,怪不習(xí)慣的。 她拄著點蒼, 婉拒了敘蘭生的扶助,慢步走到門口眺望碧藍(lán)如洗的天空。 敘蘭生寸步不離地跟在洛肜身后,望著她眺望天空的側(cè)臉,胸膛漲漲鼓鼓的。 他開心地拿出特意備好的茶杯,給洛肜倒水說:“洛師姐快喝點——” “白玉師兄!” 敘蘭生話音未落, 就見洛肜倏地離開他身邊, 提裙朝前方出現(xiàn)的白衣劍客跑去。 泉水從杯沿溢出, 打濕他的指節(jié)。 敘蘭生倏然回神,端著茶杯追上去說:“洛師姐你身上有傷不能跑的??!” 白玉欽知道她傷勢有多重,頃刻間趕到她面前,伸手虛環(huán)在她周圍,防止她跌倒。 可洛肜哪有那么脆弱,直接握住他的手,笑盈盈地看著他說:“白玉師兄你去哪了?我醒來都沒有看見你?!?/br> “就在這周圍?!卑子駳J目光劃過她身上的幾處傷口,默不作聲地抽回手。 洛肜笑容微滯,感覺有什么東西在悄然生變,驚得再次握住他的手說:“我昨晚太累直接睡著了,沒來得及問你怎么樣?!?/br> “我很好?!卑子駳J正欲再次抽回手,可這次洛肜用上了暗勁,沒能讓他把手抽回來。 不止如此,洛肜還直視著他的眼睛,企圖找到他突然疏遠(yuǎn)自己的緣由。 就這么光明正大地問他說:“白玉師兄你怎么了?” 白玉欽微微搖首,表示不想回答。 他現(xiàn)在一看到她,腦子里就想起她的魔瞳魔粒、與魔尊仲燕絕的熟稔和對魔族魔物的過分了解、以及對邪門歪術(shù)的運用自如。 太多破綻了。 有那么一瞬間,他甚至想質(zhì)問她為什么不藏得好一點。 白玉欽第三次抽手失敗后,便放棄了掙扎,任由洛肜握著。余光瞧見還端著茶杯的敘蘭生,料想是給洛肜準(zhǔn)備的,便伸手替洛肜接過來并道謝。 洛肜這才感覺到口渴,剛想抬起纏滿繃帶的胳膊去拿白玉欽指間的茶杯,就見白玉欽主動把杯沿送到了她唇邊。 竟是要親手喂她的意思! 洛肜眸光詫異地看了白玉欽一眼,隨即低頭喝水,眼角的笑意偷偷藏不住。 小古板好像有點開竅了! 兩人一個喂,一個喝,無意識冷落了站在一旁的敘蘭生。 他看著眼里只有玉山君的洛師姐,目光再度停在他們交握的手上,內(nèi)心不禁苦澀交纏。 兩個月前,他才知曉洛師姐和大師兄解除了婚約。沒來得及欣喜幾日,便發(fā)現(xiàn)洛師姐喜歡上了別人。 也對。 像洛師姐這般優(yōu)秀的人,合該配玉山君這樣的天之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