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飛升之人暗戀后 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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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宗主!” “阿肜!” 長樂門的弟子和其余長老看見傅睿慈和洛肜打起來,皆出聲制止,李文肅和江游更是顧不上危險飛身朝洛肜奔去。 但他們的速度遠不及渡劫期的劍勢,在趕去的途中,洛肜的刀墻就被劍招瓦解置身于殺招之下—— “傅睿慈爾敢!!”慕容毓等人見追趕不及,瞬息祭出自己的保命法寶擲向洛肜。 多個天階法寶接連擋在洛肜身前,意圖吃下傅睿慈的劍勢,但渡劫期的修為不是幾個天階法寶就可以抵擋的。 傅睿慈的劍勢快如閃電 ,眨眼沖破阻礙直指洛肜,絲毫不給洛肜躲避的機會。 死吧! 認真的嗎? 洛肜迎著殺意對上仿若入魔的傅睿慈,腦中回憶起前世的一幕幕,冷靜祭出自己的保命法寶擋下傅睿慈的這一擊。 前世她血洗朝令宗的時候都沒見過傅睿慈這么癲狂,他是接受不了傅少元的死,還是接受不了自己親手殺了兒子? 不管怎么樣,痛就對了。 洛肜在師兄的呼喊中,抵著傅睿慈的劍勢被擊退至禮堂外,落入魔人的人海里。 “阿肜!” “師妹?。 ?/br> 距離魔人最近的白玉欽毫不猶豫地飛身營救,不顧背后的殺機,劍招連掃洛肜墜落的周圍。 她不會有事的! 白玉欽大力清理著魔人,察覺到靈力的波動,縱身一躍,避開腳下凌厲的刀光。再轉(zhuǎn)身,方圓十里的魔人被悉數(shù)攔腰斬斷,而洛肜的身影赫然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萬幸! 白玉欽剛松下一口氣,又因洛肜臉上的鮮血而提心。 他飛身過去接洛肜,全然忘了被魔種寄生的危險。 “玉山君小心!”禮堂內(nèi)有弟子好心提醒,瞧長樂洛肜身上的血,多半是被魔種寄生了??! 洛肜臉上沾著魔血,借著白玉欽的力氣凌空而起,旋身劈退撲來的魔人,再次對上前方的傅睿慈。 呵,他就知道這小雜種沒那么容易死。 已經(jīng)冷靜些許的傅睿慈盯著洛肜的目光詭譎,他倒要看看她還能堅持到什么時候。 今日他不惜賭上朝令宗,也要讓她被靈界唾棄! 傅睿慈轉(zhuǎn)身看向長樂門弟子,魔化的李長老已將南山宗的長老重傷,剩下幾個小輩暴露在危險之下。 一邊是同門手足,一邊是心上人。 你能救誰呢?小雜種。 洛肜順著傅睿慈的目光看見大乘尊者對自己師兄出手,顧不上平復自身傷勢,蓄力將點蒼扔擲過去暫時攔截,同時召出紅綾縱身趕往師兄身邊。 白玉欽剛要跟上,就被另一個大乘尊者攔住去路。 他心里一沉,提劍對上各方面都碾壓自己的魔化尊者。 差不多了吧。 傅睿慈看著洛肜從廣場趕往禮堂,不要命地對上大乘期的尊者傷上加傷,神色隱隱癲狂。 “洛肜!”他沉聲一喊,提劍過去與之纏斗,讓她無心顧及他人道:“你以為你突然清醒過來就能改變什么嗎?你師父為什么還沒來,朝令宗為什么會出現(xiàn)深淵魔種?” 洛肜凝眉:“你對我?guī)煾缸隽耸裁???/br> “呵。”傅睿慈冷笑反問:“你覺得我會做什么?我做什么都不及你厲害。你看你,不止害死自己同門師兄,還連累衍天宗的得意弟子。” 洛肜扭頭,看見被尊者重傷的小古板,再看被李長老掐住脖頸臉色青紫的大師兄,心神一散,猝不及防被傅睿慈挑斷手筋。 不好! 點蒼從她手中脫落,失去靈力的支撐后光芒漸暗。 傅睿慈見狀大笑,收劍掃了眼天際,逼她道:“你靈力早已耗盡,我容你多喘息兩秒,讓你看著你師兄是怎么死的!” 死? 洛肜果斷放棄一切,合眼召集魔氣,在白玉欽的制止聲中,在眾目睽睽之下,從一個修真者轉(zhuǎn)化成一個魔修。 源源不斷的魔氣從魔人身上流向她的體內(nèi),代替靈力瘋狂填充她透空的靈璧,修復她身上的傷口。 現(xiàn)場鴉雀無聲,隨著洛肜的睜眼,方圓百里的魔人被吸光魔力悉數(shù)倒下。 “阿肜…”慕容毓僥幸脫險,一邊咳嗽一邊抬手伸向眾目所矚的洛肜,“回來?!?/br> 洛肜身上的宗門校服被魔氣包裹,再也看不出原樣,她張開五指,地上的點蒼自動落去她手中。 “滿意你所看到的嗎?!彼w內(nèi)的魔氣還在節(jié)節(jié)上漲,修為早已沖破了原有的金丹期。 “哼!”傅睿慈劍指洛肜,給她定罪道:“你果然和魔族有染,從你弄出蠱蟲反咬我兒開始,你就入了魔!本尊原想著借仙門大會試探你的身份,卻不想你這么狠毒,竟給我兒下魔種,意圖毀掉靈界未來!” 洛肜看向在場的幸存者,除了長樂門的弟子和白玉欽,同期弟子無人敢于她對視,而一些峰主長老們,則用憎恨的眼神瞪著她。 這些反應都在她的預料當中,所以她心緒毫無起伏,平靜反問:“如果是我把魔種帶進仙門大會意圖毀掉靈界棟梁,那我還當著你們的面入魔吸走魔人身上的魔氣做什么?我不應該放任自流,看著魔種肆虐到底嗎?” “傅睿慈,你身為渡劫期的一宗之主,竟然連幾個魔種都控制不了,還做出連累李長老被寄生的事。要不是你無作為,眼看著我?guī)熜譃l死都不出手,我何必自毀修為,用禁術入魔,阻止這一切?”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眾人的目光不由轉(zhuǎn)到傅睿慈身上。 就在眾人等著傅睿慈解釋的時候,一支破魔箭從天邊極速射來,目標直指站在廣場中央的洛肜。 她轉(zhuǎn)身,還未出手,利箭就被歲華擋下。 “師尊!”衣襟染血的白玉欽朝著箭來的方向單膝下跪行禮。 衍天宗宗主——衛(wèi)溫鴻。 洛肜抬首,看著對方從門口現(xiàn)身。 “師妹!走!”李文肅和江游扶著大師兄擋在洛肜身前,可他們擋得住洛肜,擋不住她身上的魔氣。 隨著衛(wèi)溫鴻踏進門,在場的修真者皆朝之彎身拱手。 衛(wèi)宗主徑直來到自家小徒弟跟前,扶起他查探他身上的傷勢,見他逞強,皺眉給他喂下一枚丹藥,再運勁給他梳理。 “怎么回事?”他看著遍地的尸體,目光落在現(xiàn)場唯一的魔修身上。仔細一看,目光微頓,這個娃娃不是——洛長風的寶貝弟子嗎? 白玉欽啟唇,亦不知從何說起,只道:“師尊,洛肜是為了救人才被迫入魔,她沒有傷及無辜之人,還請師尊網(wǎng)開一面!” “阿欽?” 衛(wèi)溫鴻看著小弟子,他為對方擋下自己的破魔箭已經(jīng)很出格,眼下居然還拖著重傷之體替魔修求情。 不管長樂門的弟子因何入魔,都改變不了她已經(jīng)是魔族的事實。 李文肅趁著衍天宗宗主和白玉欽交談,再三暗示洛肜離開。傅睿慈見狀,猛地出手襲擊洛肜。 洛肜運勁推開身前保護自己的師兄,提刀接下傅睿慈的劍勢,當著衛(wèi)溫鴻的面與傅睿慈打斗起來。 她沒有收斂自己的實力,傅睿慈卻為了演戲未盡全力。 真是找死。 洛肜接連揮出數(shù)道咒鏈刀墻,每道刀墻上都流轉(zhuǎn)著邪惡的氣息。 哼!終于急了嗎? 傅睿慈看著四周神情驚駭?shù)南勺诘茏樱D(zhuǎn)攻為守,意圖讓洛肜露出更多的馬腳。 洛肜配合他戲耍自己,等衛(wèi)溫鴻察覺不對,傅睿慈也感覺不妙的時候,七八道咒鏈驟然貫穿傅睿慈的身體,其中一根還把他丹田的金丹給穿了出來。 “真有意思。”洛肜伸手接過他的金丹,當著傅睿慈的面捏成齏粉,將之紛揚落地。 傅睿慈面如土色,當眾嘔血不止。 而衛(wèi)溫鴻已然搭箭拉弓,目標直指洛肜。 第53章 仙門大會四 “師尊不要!”白玉欽瞬步擋在弓前, 迫使師尊收手后,‘噗通’跪下求情。 誅魔箭一出,魔不死箭不休, 他不能讓師尊射出這一箭。 長樂門的弟子回過神來, 亦紛紛護在洛肜身前,拱手請求衛(wèi)宗主手下留情! 衛(wèi)溫鴻心中震怒, 看著替魔族求情的小徒弟, 恨鐵不成鋼道:“你為她求情,可是想讓北海一族的悲劇在其他宗門重演?她心性已然受損, 出手狠辣,皆是毒招。以她方才對魔氣的掌控上看, 她必不可能今日才入魔,如此這般, 你還要替她求情,莫非你早就知道她的身份?” 白玉欽無聲默認,低頭繼續(xù)求情道:“師尊,她并未害人?!?/br> “并未害人?”衛(wèi)溫鴻指著被廢的傅睿慈問:“他不是人?這地上的尸體,生前都不是人?” 白玉欽冷眼掃視茍延殘喘的傅睿慈, 斂眉解釋道:“師尊,事出有因。傅宗主算計洛肜在先, 且在眾人對付魔種時對無辜之人下暗手,死有余辜。地上的尸體也并非洛肜所為,這些日子我與她同出同進,她斷不可能做這些手腳,懇請師尊明查?!?/br> 長樂門弟子緊跟著行禮:“求衛(wèi)宗主明查!” 衛(wèi)溫鴻環(huán)顧四周, 他并非不相信自己的弟子, 而是這個洛肜, 著實不能留。 因為她不止入魔,還修習魔族禁術! 年紀輕輕便能在頃刻間廢掉一名渡劫尊者,假以時日,他都沒把握制服她。 放她離開等于養(yǎng)虎為患。 洛肜感受著衛(wèi)宗主的殺意,目光穿過擋在自己身前的同門師兄弟,看向當眾下跪給自己求情的白玉欽。 她沒想到他會做到這個地步,畢竟前世她從沒見過他給誰下跪,只以為衍天宗和小古板一樣,不與其他宗門同流合污,所以對她諸多不管。 可事實并非如此。 衍天宗其實也容不下她。 眼下氣氛僵滯,若她不消失,三方都下不來臺。 算了,既然魔種危機已解,她還是先離開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