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仙子 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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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姐?!奔t鶯經(jīng)過小路子身旁時悄咪豎了個大拇指,又對他莞爾一笑,小路子的臉不自覺地紅了。 穩(wěn)婆和紅鶯走后,小路子依舊望著人離去的那方,柳惜音自是注意到了,“路總管,路總管。” “啊,在在在,王妃?!毙÷纷踊厣?,摸摸腦袋,頗有些不好意思。 “路總管,紅鶯好看嗎?”柳惜音微笑著問小路子。 “王妃,我,那個柳老爺和柳夫人來了,我,我去,我去前廳哈?!闭f著小路子就要掩袖離開。 “路總管,”小路子愣了愣,柳惜音接著道,“其實你很好?!绷б糁獣孕÷纷拥膿鷳n,就像前世的自己看著那般完美的葉昭,心底無可抑制地涌現(xiàn)出自卑一樣。 小路子道了聲“謝”后,便匆忙走了出去。 紅鶯姑娘那么好的姑娘,自己只是個內(nèi)侍,怎么能耽誤人姑娘的一生呢!小路子搖了搖頭,又安排了些丫鬟處理柳惜音剛剛生產(chǎn)完的事宜,便快步去了朝夕堂正廳,想來柳家老爺夫人對于方才院中的景象有諸多困惑,且小主子降生時,天降異象,怎么給鎮(zhèn)上人一個合理的說辭也是在這幾天要好好想想的。 東海韶光閣 神界戰(zhàn)事吃緊,一切從簡,葉昭和銀川的婚宴未有大cao大辦,只是請了些四海中有頭有臉人物前來慶賀。 葉昭與銀川拜了天地,又給四海的叔叔伯伯阿姨嬸嬸們敬了酒后,便到了自己與銀川的寢閣。 “請駙馬爺以喜秤挑起喜帕,從此稱心如意。”銀川的貼身侍女絲娜面帶喜色地道,自家公主終是等來了這一天呀! 銀川從蓋頭下看著自己蹬著云紋靴子的夫君一步步向自己走來,心中也不知什么滋味,前世的她曾經(jīng)那么迫切地期待她的夫君葉昭掀開她的蓋頭,從此與葉昭雙宿雙棲,與葉昭在草原上挽弓射箭,并轡徐行,那時,她將是草原上最幸福的女子,可如今真當夙愿得償時,自己卻怎么也高興不起來,聽大哥說,柳惜音剛給葉昭誕下個孩兒,如此一來,自己豈非成拆散旁人幸福家庭的惡毒女人了,就像父王前世專寵的那個沒藏一般?!般y川,你真美?!闭臒┮鈦y間,葉昭掀開了她的蓋頭,還贊美著自己的容貌。 “請公主駙馬共飲和衾酒。”絲娜將兩個系著一條紅繩的酒杯遞給葉昭和銀川二人。 葉昭與銀川交杯飲下醇酒,絲娜拿托盤乘走了空酒杯,又微笑著帶領(lǐng)一眾侍女們下去,給二人掩了閣門。 此刻絲竹聲早已謝了,葉昭與銀川二人并排坐在喜床上,空氣靜得可怕。 “銀川,你放心,等神界戰(zhàn)事結(jié)束,我一定給你一個更盛大的婚禮?!?/br> 更?呵,若說銀川方才還對她與葉昭這段婚姻有所希冀,如今可是被一盆冷水澆了個透,哦,對了,自己現(xiàn)在充當?shù)氖橇б舻慕巧?,是個替身。 “銀川,夜深了,我們……”還是葉昭率先打破了這般寧靜。 “駙馬,我累了,今晚暫且歇著吧?!闭f罷,銀川起身自顧自地梳洗,葉昭也不知為何,靠著床扉睡著了。 近來葉昭發(fā)現(xiàn)自己總是容易陷入昏睡。 …… 此前,東??嘀颀S 葉昭自己也不知道何時又回到了東海,似乎記得此前喝了一碗誰,那個人記自己不清了,總之喝了那人親手熬制的湯之后便陷入了漫長的沉睡: “阿昭,阿昭……”一個白衣小女孩晃著身旁個頭稍微高一些的藍衣少年的手臂,“你,你能帶惜音去個地方嗎?” “表妹想去哪里?去西市看花燈?還是……”藍衣少年臉上閃過一絲壞笑,挑起了眼前有些微微諾諾的自家小表妹的下巴,“還是去東市陪爺一起看姑娘呀!” “阿昭最壞了!”白衣小女孩臉色緋紅地轉(zhuǎn)過身去,嗔道,“不理阿昭了?!?/br> “不理我了?那,那我走了。”說著藍衣少年作離去狀。 “阿昭~阿昭~”白衣少女急忙拉住了藍衣少年的衣袖。 “怎么?表妹又理我了?”藍衣少年心中甚是開心,這招呀,對這小表妹屢試不爽。 “阿昭,你能帶我去公孫娘子那里嗎?”少女搓著衣角,小心地試探著。 “表妹,你……”藍衣少年先是一愣,隨即想,也對,表妹素來喜歡跳舞,拋去公孫娘子青樓花魁的身份不說,此人倒真是個好師父,便歡歡喜喜地拉著自家表妹的手去了東市。 腦海中的景象飛速旋轉(zhuǎn)著,神識也越來越模糊。 一處軍營中,燭火晦暗 “別走,我知道你是惜音!”胸前纏著層層繃帶的將軍起身環(huán)抱著面前身量瘦弱的小軍醫(yī)。 “將軍請自重!”小軍掙扎著,并不回頭。 “嘶?!睂④姵酝矗蛑讲艃扇说睦?,胸前剛纏好又的繃帶滲出血來。 “阿昭。”小軍醫(yī)停止了掙扎,趕忙回過頭去檢查著將軍的傷勢“阿昭,你沒事吧?!?/br> “你,叫我什么?” “沒,沒什么?!毙≤娽t(yī)想要匆忙逃離眼前讓自己尷尬的場景,卻是被眼前的將軍一把摟進懷里,將軍緊緊地摟著面前瘦弱的身軀,頭靠在軍醫(yī)頸間,“惜音,我好想你?!闭Z帶哭腔,“這些年你都去哪里了?你不要我了嗎?你不要你的阿昭了嗎?” 小軍醫(yī)愣住了,下一瞬,將軍解開眼前人一直遮著的面具,卻看見了一張…… 小軍醫(yī)一把從將軍手中拿走面具,“將軍,如今知道了我不是什么‘惜音’了吧?!?/br> 再往后那名喚作柳惜音的白衣女子的面容愈發(fā)模糊,另一張明艷的面龐輪廓卻逐漸清晰起來。 西北草原 “木易,你看我,好看嗎?”一紅衣公主穿著自己的新裳,施施然轉(zhuǎn)了個圈,向眼前人笑問道。 “公主好相貌,自然穿什么都是好看的?!?/br> …… “葉昭,你不過是仗著我喜歡你!” “銀川,別走呀!” …… “混帳東西!她是我們的敵人,她,姓拓跋!”老將軍一把將藍衣將軍手中的畫像打落在地,“你,給我去祠堂跪著!” …… 待到銀川洗漱完畢,卻看見葉昭已經(jīng)睡熟了,也好。 銀川只喚來貼身侍女絲娜,除去葉昭的靴子,將葉昭扶上榻,自己則睡在了床內(nèi)側(cè),與葉昭隔著半尺遠,她也是驕傲的女子,縱是如今這般,她也不允許自己和心中還裝著別人的夫君在一起,除非,除非是葉昭真心愛上她。 欲知后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注釋】 清河鎮(zhèn):柳惜音和叔父一家人住在南天星地界的昆侖山清河鎮(zhèn)。 韶光閣:葉昭和銀川“新婚”時的寢閣。 苦竹齋:葉昭的寢閣。 半尺:三尺是一米,半尺為六分之一米,大約是16.667厘米。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開始就和原版有差別了。 第23章 護主心切情意難明將軍 東海韶光閣 銀川與貼身侍女絲娜將葉昭扶上了榻,葉昭睡得極沉,這一番舉動倒是未曾弄醒葉昭,卻讓守在外間的聽琴起了心思。 聽琴本與小路子一道守在南天星的朝夕堂,后來聽聞神界出了變故,葉昭必得重新歸位,這才興沖沖地隨行來了東海,孰料等來的卻是葉昭和銀川公主的好消息。葉昭是東海太子,是南斗神君,身份尊貴無匹,身邊自是不會只有一人相伴,聽琴早在心中說服自己,可面對葉昭與銀川公主的大婚,她的怎么也平靜不下來。若說對方是柳惜音,她尚且有機會爭一爭,畢竟凡人是會老的,可如今葉昭成婚的對象是公主,西海的三公主拓跋銀川,她一個小小的侍女,怎么爭得過人龍族公主呢,心中自卑之余,更多的是不平與憤慨,為何,為何同樣都是神族,她能生得如此之好?! 聽琴目睹了葉昭和銀川公主那四海同慶的大婚,目睹了葉昭在席間與眾人的觥籌交錯,目睹了葉昭和銀川公主共飲了和衾酒,目睹了葉昭贊美銀川公主的美貌…… 葉昭,為何你縱使是前塵盡忘也不肯在心中給我留一絲一毫的位置? 聽琴看著侍女們退出內(nèi)室,心中凄然一笑,銀川公主如今也要如愿以償了。 “聽琴jiejie,您累了一天了,讓我守著吧?!?/br> “無妨,伺候君上是我的職責,你們快去歇著吧?!?/br> 待到侍女們遠去,聽琴就愣愣地守在外間,想來內(nèi)室應(yīng)是春色如許吧,她木然地望著昭銀二人寢殿外乘放著的碩大夜明珠,連閉耳訣都懶得施,上次在昭惜二人大婚時即使用了這個訣,第二日還不是要親眼目睹二人的卿卿我我。 子時已過,今夜室內(nèi)似是有些過分安靜,聽琴正疑惑間,見銀川公主穿戴整齊地喚了她的貼身侍女絲娜進了內(nèi)室,不多時便出來了。 聽琴本想上前問問,但怕在西海的人面前暴露了心思,便佯裝熟睡,用余光探視著,心中卻是無比欣喜,看來,君上和那公主還未曾成禮。心頭的重壓卸了半分,迷迷糊糊間有了些許睡意。 五更天時分,周圍似是有些紛亂。 “什么事,如此慌張?”聽琴斂容起身問著幾個小侍女。 “聽琴jiejie,快些喚君上起身吧,陛下和娘娘已經(jīng)在昭陽殿了?!?/br> “我知曉了?!甭犌亵尤灰恍Γ@炎龍族還真是不簡單,她抖了抖裙擺,進了內(nèi)室,看見那落了簾的帷帳與帳外疊放整齊的衣物。 呵,還真是一對患難夫妻呀! “君上,公主,該起身了。” 銀川本就未曾入睡,聽見聽琴的聲音,推了推身旁熟睡著的葉昭,“駙馬,駙馬。” “怎么了?”葉昭睜開惺忪的睡眼,看著銀川嚴肅的表情,三更半夜著人起身,怕是神界不好了。 葉昭反應(yīng)過來,急忙下榻更衣。 不多時,與銀川二人攜手到了昭陽殿,非常時期,必要的禮數(shù),也還是要有的。 東海昭陽殿 龍皇龍后早已在大殿等候多時,葉凡在看見兩人相握的手時,心中微念,昭兒,不要怪父皇,一旁的蘇衿兮知曉自家夫君的心思,輕輕拍了下桌下葉凡的手,示意他心安。 “父皇、母后(衿兮姨)。”葉昭扶著銀川給葉凡、蘇衿兮兩人行跪拜禮。 “不必行此大禮,昭兒、銀兒,來?!饼埡筇K衿兮拉著新兒媳的手緩緩坐下,“如此匆忙,倒是委屈你了。” 南天星楓惜廳 天上一天,人間一年,轉(zhuǎn)眼間,葉昶出生也有月余了。 今日只來了柳夫人探望柳惜音,看著自家侄女環(huán)抱孩子的模樣,又想起她月前生產(chǎn)時所受的諸般苦楚,柳夫人不禁道:“惜音呀,那個葉昭究竟去哪里了,來無影去無蹤的,你上次說的是生孩子前,這次又說家里出事了,要三年五載才回來!惜音呀,你是不知道外邊都傳……” 自然指的是葉昭突然在清河鎮(zhèn)的出現(xiàn)還有葉昶降生時的那道金光,縱使小路子花了諸般氣力,也還是有些好事之人對此事津津樂道,畢竟人言可畏,眾口鑠金,府上的丫鬟給自己說過幾次,說她們上街采買時,總有人對她們指指點點,就像看妖怪似的。 “叔母,我……”雖深居簡出,但坊間的傳聞柳惜音自是知曉一二的,看著自家嬸嬸這般的探究,柳惜音面露難色,也不知再拿什么理由搪塞過去。 “哇~哇~”一旁的小葉昶許是知道了母親的難處,哇哇哭了起來。 “叔母,昶兒哭了,許是,許是餓了,惜音先失陪了,”柳惜音福身,輕輕拍著懷中的小葉昶,對一旁的侍女道,“好生招待叔母。”說著與紅鶯一同離開了楓惜廳。 看著自家侄女的背影,柳夫人心中道,唉,苦了惜音了,這哺乳之事還得親力親為。其實柳夫人不知,小葉昶的身份始終是個問題,雖說額頭的龍角是隱了,可那條龍尾始終是揮之不去。如此,柳惜音自然是不放心把孩子交到旁人手中,何況這是阿昭和自己唯一的牽絆了,如今小葉昶就是她的全部。 藏音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