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遲遲 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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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中考結(jié)束,夏彤終于從苦悶的復習中解脫出來,甩掉書包一身輕松。 她和兩位朋友秘密約在學校附近的一家奶茶店見面,其實這兩位并不是夏彤的普通同學,而是很早以前就面基過的網(wǎng)友。 “少爺,怎么樣了?打聽到什么小道消息了嗎?” 見夏彤落座,一個留著蓬蓬卷發(fā)型的可愛女生,先是謹慎地左右環(huán)視一圈,然后才看向夏彤,故意壓低聲音問道。 “少爺”,是夏彤的網(wǎng)名。 另外一個女孩留著齊耳短發(fā),也睜著大眼睛跟著探過身去,看樣子同樣有些迫不及待:“是啊少爺,如果真的有內(nèi)幕消息,一定要告訴我們?!?/br> 夏彤聞言搖了搖頭,嘆氣道:“白忙活了,我真的磨了我姥姥姥爺很久,他們才同意讓我去舅舅家住的,可我舅舅卻是一問三不知。大貓,妖妖,我快堅持不下去了,別人家的cp要么領(lǐng)證要么撒糖,咱們家的cp卻雙方發(fā)聲明澄清關(guān)系,給我們一堆玻璃渣……” 短發(fā)的是大貓,這小姑娘應(yīng)該是個樂天派,聞言絲毫不顯氣餒,忙說道:“少爺,我們不能放棄!你小舅和溪溪姐是校友,這么得天獨厚的優(yōu)勢,我們一定能打聽到消息的,而且溪溪姐和溫延哥哥在劇組的互動圖那么甜,我們肯定沒有磕錯!。” 妖妖也附和:“對啊少爺,現(xiàn)在全靠你了!我們當初可是說好了,要一起堅守‘延遲cp’最后的陣線!” 夏彤看著大貓和妖妖期待又熱烈的眼神,只好硬著頭皮說:“那……那我再試試吧?!?/br> …… 晚上回到家,一進門,夏彤發(fā)現(xiàn)任嶼舟早已經(jīng)回來了。 她在門口頓了頓,磨蹭著在玄關(guān)換完鞋,之后懷揣著心事往客廳走去。 “舅舅好。” “彤彤,你過來下。” 任嶼舟將手里拿著的醫(yī)學書刊放下,看著外甥女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坐在自己身邊,心里默默開始反思,是不是自己上次脾氣真的太差了點兒,把孩子給嚇著了? 他冷靜過后還是有些過意不去,于是主動打破沉默,有意示好:“吃飯了嗎,要不要舅舅給你露一手?!?/br> 夏彤搖搖頭:“已經(jīng)和同學在外面吃過了。” 任嶼舟看夏彤情緒不高,似有心事,于是又搭話問了句:“對了,你們中考成績是不是快下來了?” 夏彤:“那個……還得過些天呢。”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搭著話,氣氛微微有些尷尬,任嶼舟也頭疼,他并不擅長與小女孩做溝通。 夏彤雖然一直在一旁安靜坐著,但卻一直在用余光偷偷觀察著任嶼舟,意識到舅舅今天似乎心情不錯,態(tài)度也明顯有了轉(zhuǎn)變,于是又忍不住動了心思。 想到自己身上還肩負著大貓和妖妖的期望,夏彤便立刻來了勇氣,她故意嘆了口氣吸引舅舅的注意,接著便斟酌著開口:“舅舅,我家的房子好像要塌了。” 任嶼舟聞言一怔,下意識地抬頭看了看自家的房頂,心想,完好無損,并沒有任何問題。 他以為自己聽錯,不確定地又問了一遍:“什么要塌?” 夏彤掩飾地咳了一聲,為自己機智引出重點感到得意:“舅舅,你怎么連這個都不知道?不是說真的房子,就是說,如果我站的cp被證明是假的,那我的房子就是要塌了。” 科普完畢,夏彤忙戲精上身,開始可憐兮兮的賣慘,“舅舅,你就幫我打聽打聽行不行,求你了……” 聞言,任嶼舟眉頭微蹙,想起前幾天彤彤跟他打聽遲溪緋聞的事,還說什么支持‘延遲cp’……原來這丫頭不是嘴頭說說而已,還挺真情實感。 但這件事涉及原則問題,就算是親外甥女他也不會手下留情。 于是他干脆也不哄了,直接冷然起身,涼涼把人叫?。骸巴!?/br> “嗯!舅舅你說!” 夏彤趕緊抬頭,以為自己的苦rou計有了效果,內(nèi)幕消息馬上就要套出來了。 結(jié)果卻聽任嶼舟聲調(diào)平淡,言語十分無情:“如果你是指遲溪和溫延的事,那舅舅只能遺憾地通知你,你家的房子不僅塌了,而且已經(jīng)塌成廢墟,徹底沒救了?!?/br> “……”親,親舅舅? 夏彤氣哄哄地背起書包,賭氣奔回了自己房間,和自己的小伙伴們一頓訴苦。 而任嶼舟原則堅決,拿起報刊繼續(xù)閱讀,并未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只是這般反復被彤彤招惹,他不由地煩悶,甚至也開始變得有些貪心,不知遲溪什么時候才肯給他個正式名分。 對此,她從不提,而他,卻是不敢問。 …… 《你好,醫(yī)生》還要一個月左右就要殺青,遲溪這邊忙得快暈了頭,于是兩人這段時間還是不得不聚少離多。 也是幸好,任嶼舟還有個劇組醫(yī)學顧問的頭銜,他偶爾輪休,就會被遲溪花言巧語說服,配合著被她藏在房車里,兩人這才能多出些相處時間。 按照她的說法,這樣隱蔽又……刺激。 助理小晚也因此擴大了工作范圍,除去之前負責的一應(yīng)瑣事,如今還要肩負起放風的重任,每次任醫(yī)生來,等兩人一前一后偷偷進入房車,小晚就要站在不遠處觀察四周,防止工作人員靠近察覺。 至于兩人會在里面干什么,想想也是不言而喻的,任醫(yī)生每次來,都會最少在里面待半小時。 小晚第一次放風時就因沒經(jīng)驗,失策得離得稍微近了些,于是站著站著就聽到里面窸窸窣窣的動靜傳來。 隱約間,她聽到溪溪姐嬌滴滴地小聲抱怨著,嗯……不要咬,一會還有戲要拍呢。 對方磁啞地回了句:乖,那我親看不到的地方。 那次把小晚嚇的,當即屁顛屁顛跑出老遠,紅透了臉,直灌冷水來平復,心頭更是痛心疾首地暗嘆,她還是個單純可愛的孩子??! 冷靜下來后,忍不住轉(zhuǎn)念又想,她一個女孩子聽了溪溪姐那一聲都受不了,任醫(yī)生得有多大的克制力,才能每次都堅守時間觀念,半個小時左右一定按時離開啊。 小晚當然不會知道,對任嶼舟而言,這份甜蜜的折磨,他是樂此不疲,并且甘之如飴。 …… 任嶼舟來劇組的次數(shù)到底不能太頻繁,所以兩人大多數(shù)時間里,還是只能通過視頻通話,聊解相思。 某個工作日,遲溪收工回酒店,任嶼舟也下班回了家。 兩人約好九點半,時間一到,遲溪立刻接到了視頻連線,她剛從浴室出來,來不及擦干頭發(fā),草草吹了兩下,就把電話接聽。 “阿、舟?!彼弥謾C坐到梳妝臺前,沖他拉著聲音發(fā)嗲。 “嗯,遲遲……”任嶼舟回應(yīng)的聲音不自然的發(fā)緊。 透過鏡頭,他看出遲溪似乎是剛剛洗完澡,發(fā)絲間還帶著濕意。 但更加扎眼的,卻是她身上那件寬松的裸粉色吊帶睡裙,此刻她正梳著頭發(fā),抬手動作一下一下,帶動著偏低領(lǐng)口處,也跟著聚聚合合。 意識到自己在盯著什么看時,任嶼舟立刻錯開目光,心下更是暗自懊惱,他下意識抓緊了手。 “怎么了?”遲溪有所察覺,聞言停下手中動作,關(guān)切問道。 任嶼舟瞥開眼,只是言他:“上次不是還囑咐我,要記得吹干頭發(fā),怎么現(xiàn)在自己都懶得吹了?!?/br> 聞言,遲溪眉眼一挑,眼波逼人。 她傾身向鏡頭又湊近了一些,接著眼眸帶光地啟齒道:“我就是故意的啊,你知不知道,濕發(fā)美女才是最有誘惑力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故意側(cè)身露出天鵝頸,勾勒體態(tài),以示證明。 “你說,我好不好看?” 任嶼舟沉下眸,卻不想當著遲溪的面避開目光,這樣的話,她會更加得寸進尺,繼而不停地招惹,于是當下只好故作鎮(zhèn)定地垂下眸,直視過去。 微微一掃,屏幕上起伏洶涌,任嶼舟呼吸發(fā)沉,掌心攥得更是生了汗。 他以前也知道遲溪身材好,卻沒想到那么……火辣。 當下,他腦子里突然冒出這個并不十分雅致的詞。 他強迫自己不要再看,可遲溪不放過他,明明看出他的窘迫,還一點不知收斂。 于是終究,他的眼神沒舍得撤離分毫,理智終難敵私欲。 以前上學時,周圍男生也有不少愛討論女孩身材,并無冒犯之意,只是單純的欣賞。只是那時候,他對朋友口中的‘火辣’形容不甚贊同,但現(xiàn)在,這詞用在遲溪身上,確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遲溪一波發(fā)力,看他還是強行鎮(zhèn)定,不忍再繼續(xù)逗他,剛才透過電腦屏幕,她看到任嶼舟耳朵瞬間通紅的畫面,是強繃著才勉強忍住笑意的。 他骨子里到底還是矜貴自持,不是和她親吻幾次就能全部帶走,不過遲溪有足夠的耐心,她就是要慢慢帶“壞”他。 “對了?!比螏Z舟艱澀地岔開話題,不想再被遲溪牽著走,“我大姐家的孩子最近來我這兒了?!?/br> “彤彤嗎,她已經(jīng)搬過去了?” 遲溪記得上次和任嶼舟在酒店獨處時,任mama給他打電話,好像就提起過這件事。 那小孩,好像就叫這個名字。 任嶼舟點點頭,神色漸漸恢復如初,再開口時,模樣似是有些傷腦筋。 “嗯,是她。不過這孩子現(xiàn)在在跟我鬧脾氣,我敲門也不理我,我實在不擅長解決這個?!?/br> 原來還真有任嶼舟也搞不定的事情,遲溪雖然在心里小小地幸災(zāi)樂禍了一下,不過還是認真地幫他出主意:“小女生嘛,就是要哄著來,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你哄哄她肯定是沒錯的?!?/br> 他默了默,語氣一本正經(jīng):“我精力有限,只夠哄你一個。” 遲溪承認,她確實被任嶼舟這句簡單情話給撩到了,他這樣一本正經(jīng)地調(diào)情,狀態(tài)簡直太犯規(guī)了。 “那彤彤她為什么不理你,要不你說說,我來給你出出主意?!边t溪看他表現(xiàn)好的份上,決定好心幫他出謀劃策一回。 聞言,任嶼舟沒說話,難道要他親口承認自己是因為吃她的醋,才去和一個小孩子賭氣? 那樣實在有些丟臉。 于是他換了一種說法,簡單解釋:“小孩子每天光想著追星,我隨口說了她兩句,就開始和我鬧脾氣?!?/br> 遲溪不疑有他,聽完他的話開始客觀分析:“原來是追星啊,很多小孩子都這樣的。彤彤喜歡誰呀,我認識的話可以幫忙要個簽名,這樣的話她應(yīng)該能消氣了?!?/br> 見任嶼舟不言,她狐疑問道:“你不會都不知道,人家喜歡的是誰吧?!?/br> “我知道?!比螏Z舟頓了頓,抬眸看向遲溪,隨后定睛說道,“她喜歡你?!?/br> 他沒有說全,除了喜歡遲溪之外,彤彤還喜歡溫延,那個前段時間和遲溪炒cp的男藝人,可任嶼舟不喜歡他,也拒絕將他的名字和遲溪挨在一起說出來。 不可否認,這樣很幼稚,但他就是這樣做了。 遲溪聞言一怔,真沒想到彤彤喜歡的人居然就是自己,她還以為一個小女生會喜歡一些當紅男流量呢,剛才她還在心里默默盤點,自己的關(guān)系網(wǎng)上有幾個小鮮rou。 “是我?。磕悄氵€說人家,我看咱們家彤彤就是眼光獨到,這一追就能追到了自家舅媽身上。” 說完,遲溪還瞪了他一眼,怎么能這么對待她可愛的小粉絲呢。 任嶼舟沒在意那些,他只把重點放到了遲溪剛剛的用詞上:“舅媽?” 遲溪不自然地錯開目光,但語氣卻絲毫不肯示弱:“怎么,我說不對嗎?” 他沖她笑笑,眼波異常的溫柔明亮:“特別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