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遲遲 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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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舟,你是不是……不喜歡袁杰啊?!?/br> 遲溪仔細(xì)琢磨了下,只覺得他的異常好像是從袁杰出現(xiàn)時才有的,之前他們?nèi)齻€明明聊得還算愉快。 聞言,任嶼舟沉默良久,久到遲溪以為他不會回答這個問題時。 他卻忽的摟緊了她,接著便肯定道:“嗯,我不喜歡?!?/br> 遲溪有點(diǎn)想不通,袁杰雖然行事略有浮夸,但也不至于見了一面就惹人煩了呀。 而且,阿舟雖然平日里待人冷淡了些,但一向面子功夫做得不錯,可今天,他哪里都不太對勁。 遲溪想不通,可是此刻任嶼舟低落的樣子實(shí)在叫她不忍心再追問原因,于是,她只好用自己的方法哄人。 “好,不喜歡也沒關(guān)系,那我們下次不來黑珍珠吃飯了,這樣就見不到他啦?!?/br> 任嶼舟看著她,突然急切地說:“我不喜歡他,那你……你也別喜歡他了,行不行?” “我?”遲溪有些不明所以。 任嶼舟卻是一幅急需答案的模樣,言語竟含著懇求意味:“遲遲……你能不能,能不能只喜歡我?” 他說著慢慢垂下眼,話語似有無力:”我比任何人都需要你,遲遲。” 如果沒有嘗過這份眼前的甜蜜,他或許還能自我勸說,叫自己不要妄想,可一旦擁有過,享受過,他怎么可能再舍得放手。 一想到這份甜,別人也曾嘗到過,他簡直痛不欲生,嫉妒得發(fā)瘋。 她的體貼溫柔是不是也都給過……他? 遲溪終于有所察覺,他嘴上一直在提別人,可到底是誰會叫他這么在意,她看向他的眼睛,輕柔著問。 “阿舟,你到底在擔(dān)心什么呀?你今天有點(diǎn)奇怪……” 任嶼舟捏著她的肩膀忽的用力,像要把她掰斷一般,直至好半響,他才別開眼去,聲音又悶又緊。 “袁杰,我討厭他?!?/br> “……原因呢?” 他緊抿著唇角,仿佛接下來要說的話,對他來說開口異常艱難。 但緊接,他的眸光又熱了起來,好像是拿出了自揭傷疤的孤勇,孤注一擲在等她的審判。 “他和你在一起過?!?/br> 他聲音蹦得很緊,身子也僵直著,說出這些仿佛會抽干他全部的力氣,于是,他只能緊緊抱著遲溪,用她的體溫來自我拯救。 “我真的好在乎……我勸自己別再想,告訴自己那些都是過去式,可是我就是忍不住,遲遲,你以前也很喜歡他,是不是?” 他們說說笑笑,他們并肩齊行,然后,再視若無人地……經(jīng)過他。 那個下午,是他多年來的夢魘。 “袁杰?”遲溪當(dāng)場愣住,當(dāng)下吃驚地微微張開嘴。 她腦子里忽的閃過些什么,覺得不可置信,接著,她伸出手去,一下捧住任嶼舟的臉頰,搖著頭,眸色認(rèn)真地開口。 “我怎么可能和他在一起過,他是周譚的表弟,高中時我們只是走得比較近,但絕不是那種關(guān)系?!?/br> 任嶼舟神色一頓,微微蹙眉:“很多傳言……” “只是傳言。” 遲溪斬釘截鐵地說,“阿舟,當(dāng)時我沒心思談戀愛,所以我朋友就故意放出去的假消息,目的是為了讓我能專心備考?!?/br> 任嶼舟一時說不出話來,只在心中一遍遍品味著她的話。 假消息,假消息……難道袁杰只是她用來擋追求者的幌子?他內(nèi)心艱難消化著,此刻不知是意外更多,還是慶幸更多。 可遲溪不給他稍緩的空隙,直接又來一棒,砸得他呼吸都亂了:“阿舟,你是我真正意義上的初戀啊。” “初戀?” 任嶼舟灼灼盯著她,此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眼底交雜狂喜,又有隱約的遺憾和懊惱。 是他一直以來想錯了嗎?在那個噩夢般的下午,遲溪并沒有離開他的世界。 他突然失了力氣一般,將頭壓在她肩膀上,可心底卻滿是生機(jī),他聲音至啞,當(dāng)下抱著她忍不住地一遍遍重復(fù):“遲遲,你是我的,是我的……” 遲溪心頭酸澀,她從沒見過任嶼舟這樣情緒低落,于是忍不住問:“阿舟,高中時,你就認(rèn)識我嗎?” 可這次,她等了好久,都沒等到他的回答。 任她如何問,他都不肯再多說一個字。 那時的遲溪并不懂,直至很久以后才明白,他艱難度過的那段寂寥苦悶的日子,如今連叫她知曉,都是不舍得的。 他那么心疼她,甚至根本不在乎自己。 …… 黑珍珠包廂,袁杰一副摸不著頭腦的模樣。 “怎么我一來就都走了?不過這任醫(yī)生真是高冷啊,簡直除了溪溪,其他人勿近身的程度。” 周譚不給面子地說:“還好吧,你來之前人家態(tài)度好好的。” “嘖嘖,說得小爺我多討嫌一樣,表姐,你看我這英俊瀟灑,風(fēng)流多金的,你知不知道追我的姑娘能從這排到……” “閉嘴?!敝茏T眼神斜過去,拿著一支筷子指過去威脅道,“袁杰,你聽好了,今天這事你要是敢告訴周訣,你招惹人女大學(xué)生的事,可能明天就傳到二姨耳朵里了?!?/br> 袁杰咽了口口水,當(dāng)下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怎么就突然被威脅了。 可把柄被人握著,他只好滑跪認(rèn)慫,更是連忙表態(tài)道:“小爺我今天來過黑珍珠嗎?沒有沒有,都是幻覺……” “表姐,你說任醫(yī)生是不是對我有點(diǎn)敵意啊,他那眼神看得我心慌慌的?!?/br> “人家對你有敵意干嘛,你不是成績?nèi)f年老二,沒一次考得過人家嘛?!?/br> “……誅心吶?!?/br> 周譚想了想,突然一頓道:“我靠,當(dāng)時為了給遲溪擋爛桃花,我們對外說你是她男朋友,任醫(yī)生不會也知道這事吧?!?/br> 袁杰都快忘了這事了,現(xiàn)在回想起來,隨口說道:“哦好像有這事吧,我記得當(dāng)時是閆莉姐出的主意,說溪溪文化課成績不好,可不能再被早戀影響。” 周譚卻有些意外:“這主意不是你出的嗎?” 袁杰:“當(dāng)然不是啊,我哪有那么多閑工夫,當(dāng)時閆莉姐還不讓我提她,反正奇奇怪怪的?!?/br> “閆莉……我和遲溪已經(jīng)跟她好多年沒聯(lián)系了?!敝茏T若有所思地說。 第28章 任家老宅。 任母秦琴跟任父任塘好說歹說終于把外孫女接回家來了,看彤彤拉著粉色小行李箱,開開心心蹦跶著進(jìn)了別墅大門,秦琴笑笑說:“看這孩子,去她舅舅住了一陣,可把她美壞了?!?/br> 任塘點(diǎn)點(diǎn)頭:“這丫頭從小就和阿舟親。” 說完,便看向夏彤,推了推眼鏡嚴(yán)肅道:“彤彤,你姥姥可是想你想得不行,你不在家她都懶得給我做好吃的,小張的手藝不如你姥姥,我吃不慣?!?/br> 夏彤轉(zhuǎn)過頭來,很不給面子地拆穿:“姥爺,人家張阿姨的廚藝可是專業(yè)進(jìn)修的,我看您就是變著法夸姥姥,哄姥姥開心?!?/br> “你這孩子……”任老被說的,當(dāng)即有些不自然地輕咳了一聲。 秦琴看著外孫女還是那么活蹦亂跳愛折騰,無奈搖了搖頭,心嘆道這小姑娘真是越來越有點(diǎn)假小子的感覺了。 “對了彤彤,你舅舅那邊兒最近沒什么事兒吧?” 夏彤到底年紀(jì)小,被人這么一問嘴上立即沒了把門,一心只想著炫耀。 “也沒什么事兒,就是舅舅帶了一個高中同學(xué)回家吃飯,而且人超級超級漂亮。對了,人家還送了我好多禮物呢,就在我箱子里,一會拿給你們看哦?!?/br> 她沒說是舅舅幫自己追星,她才能見到溪jiejie的,主要是因?yàn)楦笕私忉屪沸沁@事兒很麻煩。 只是她沒想到,自己的一個無心之失卻引起了誤會。 秦琴聽了她這話立刻來了興趣,順帶著眼睛都亮了:“高中同學(xué)?你說人家長得超級漂亮,那就是女孩子了?” 夏彤愣了愣,隨即乖乖點(diǎn)頭。 “彤彤,你實(shí)話告訴姥姥,你舅舅和他那個同學(xué),兩人是不是那種關(guān)系?” 那種關(guān)系…… “哪種?”夏彤被秦琴問得一愣,兩人一個是她女神,一個是她舅舅,她沒認(rèn)真把兩人往一處想過啊,更何況她還正磕著女神的另一對cp呢。 而此刻,坐在沙發(fā)上的任塘放下手里的茶杯,推了推眼鏡嚴(yán)肅道:“小琴,問孩子這種問題不合適?!?/br> “有什么不合適的,這丫頭就是鬼機(jī)靈,懂得不比我們大人少,沒見上個學(xué)期班主任還打電話來提醒,說班里好幾個男生圣誕節(jié)給彤彤送禮物,叫我們……” “哎呀姥姥……”夏彤不知道怎么話題就轉(zhuǎn)移到自己身上了,當(dāng)下微微羞澀窘迫,“那都是我普通同學(xué)?!?/br> 秦琴接著話說:“那你舅舅帶回家的那個漂亮姑娘,和他也是普通同學(xué)的關(guān)系?” “我,我不知道,姥姥姥爺我先去睡了,你們也早點(diǎn)休息!” 夏彤有些慌,說完就往自己房間里溜,生怕自己再被問來問去。 但在進(jìn)門前,她又替舅舅掌握了一個重要情報(bào),聽外面在討論說。 “阿舟不喜歡我們替他的事亂cao心,你就別瞎打聽了。” “我能不cao心嘛,他這都二十九了,也沒跟個姑娘正經(jīng)戀愛過。對了,之前我跟我那老姐妹李姐說好了,有時間就讓阿舟和李姐家的閨女見一面,人家姑娘是小學(xué)教師,性格大方又溫柔,雖然家境條件是一般了些,但我和李姐這么多年的交情,彼此知根知底,也不會在乎那些,我尋思找個日子給倆孩子湊個局。” 任塘:“你要給阿舟安排相親???可我看他那個孤僻性子未必會去?!?/br> 秦琴瞪過去一眼:“有你這么說自己兒子的嗎?哪里孤僻了,不就是性子冷了點(diǎn)嘛?!?/br> “好好,我說錯話了,都聽你的安排。” 夏彤趴在房門聽了個大概,也差不多弄清了狀況,姥姥這是決心給舅舅安排相親對象了。 她尋思著要不要給舅舅通風(fēng)報(bào)信,猶豫了半天,覺得自己還是要講義氣,畢竟舅舅才幫自己圓了追星夢,于是便拿起手機(jī)打了過去。 “喂,你好?” 那邊很快接聽,可彤彤卻是愣住了,誰的聲音?還是女人的聲音…… “你是誰呀……為什么拿著我舅舅的手機(jī)?”夏彤試探性地問道。 不知怎么的,這聲音她聽著還覺得有些莫名的熟悉,但她沒深想,此刻全部思緒都被舅舅身邊有女人這個消息震驚到了。 看看時間,已經(jīng)晚上十點(diǎn)四十,孤男寡女,深更半夜還在一起……她單純的小腦袋瓜不允許她繼續(xù)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