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從鉆木取火開始 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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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于逍遙,有人認(rèn)為逍遙是登高望遠(yuǎn),有人認(rèn)為逍遙是破除束縛,也有人認(rèn)為逍遙是隨心所欲,嗯,他們說的都有道理。 但以方長這個階段的理解,不去試圖解釋逍遙,才有逍遙。 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所有刻意,都有些失去本意,落了下乘。 當(dāng)然,隨著在修行路上繼續(xù)向前,方長或許還會有新的理解、新的體悟,那就是以后的事情了——到時候再說。 自己這次下山,依然是隨心而行。 但是,卻有不小風(fēng)險。 大劫在人間蓄勢,各種表象也愈演愈烈,做為修行人,原本逍遙自在,若是大劫時下山,往往也會被迫入劫,直到再次海清河晏,天下太平之時,才能重獲自由。 然而方長并不怕。 畢竟,自己并不是為了什么,才來修行。 為什么要為某個目標(biāo)而修行?修行只是修行,不為長生,也不為求道。只是自己想,正好又有這份緣法,便就自然而然的,走上了修行路。 甚至,如果有一日壽數(shù)盡了,也自然而然的去死。 那也是件值得慶賀一笑的事情。 想到這里,方長微微笑了笑,從躺椅上起身,放好手中陶塤,走回自己房間里。 屋里已經(jīng)很像樣子了,隨著金屬工具的豐富,和更多勞動時間投入,各種用具很是齊全。 書桌、椅子、箱柜、書架,還有個床頭柜,屋子里面唯一變化不大的,就是床鋪依然是用木柴堆成臺狀,支起來的竹板。 書架上已經(jīng)有了好幾本書,有的是方長隨意所寫,有的是他從山神章淳處借來,抄錄裝訂而成。 火塘中火苗不旺,方長加了些柴,把罐子裝上泉水放在旁邊,而后走到書桌前。 加水后輕輕磨了磨墨塊,拿起桌上已經(jīng)泡開的筆,他取出一張自制竹紙,唰唰唰寫了兩行字。 待紙上墨跡干透后,方長想了想,用折紙飛機的方式折好,輕輕哈了口氣,徑直朝窗外一扔。 紙飛機如燕雀一般,直飛上空,而后轉(zhuǎn)了個方向,往崖下飛去。 ………… “誒?” 山神待在洞府中,看到個紙制的物件,仿佛視各種阻隔為無物,直闖進來,在自己頭上盤旋,心中疑惑,不由得出聲。 他放下手中鍋鏟,解開圍裙放在旁邊,用布巾擦了擦手。 抬手抓向那個像鳥像蝠的紙質(zhì)物件,對方似乎有靈性一樣,主動鉆進了章山神手心里,而后便失去了動靜。 見里面似乎有字跡,章淳按照折疊方式,輕輕將其展開。 “噢,原來是方先生來信?!?/br> 山神又正反看了下這封信,才把注意力集中到文字上。 其中寫的是,詢問章山神什么時候有空閑,他將來拜訪,并一起去接胡云下山,回信的話,只需要將文字寫在紙上空白部分,重新折好一扔,這張紙就會重新飛到仙棲崖。 落款為仙棲崖方長。 內(nèi)心贊了下這個飛信方式,山神想了想,而后走到桌旁,泡開筆磨好墨,在空白處書寫道: “在下隨時恭候,另外,這只平頭蝠甚是精巧好用。” 可惜自己并不會此法,山神一邊按照折痕,將其重新疊好,一邊心中暗嘆。 這比讓山中動物們捎腳, 要便捷快速的多。 真是仙家之物。 將“平頭蝠”按照痕跡重新折好,章淳將其望空拋去,只見其忽然消失在自己洞府中,想是已經(jīng)去了外面,飛向了仙棲崖。 他笑了下,重新系好圍裙,拿起鍋鏟繼續(xù)翻炒。 里面栗子快熟了,過會兒可以用來待客。 ……… 方長伸手接過返程的紙飛機時,正坐在書桌邊喝茶。 去年的早已喝完,這是今年年初時新制的,手法依然生澀,但長進了不少,加上仙棲崖上一年比一年深厚的靈韻,所以滋味更好。 展開紙飛機,看到山神的回復(fù),方長抬手將茶水一飲而盡。 而后他起身熄滅了廚房和臥室火塘,開始收拾行李。 依然是那個青布包裹,里面放了身用于更換的衣服,自己的《修行法》、《修行道》,一些散碎銀塊,一根繩子,兩包食物零嘴,幾件雜物,而后一兜一卷,系在背上。 這次他并沒有帶傘。 最近方長一直將靈泉劍背在背上,現(xiàn)在并未取下。同樣,那只靈韻遍布的酒葫蘆,也掛在腰間,只是里面的酒水已經(jīng)喝完,現(xiàn)在內(nèi)裝了些清水。 如此確實算得上輕裝簡行。 掩了柴扉,方長和石門內(nèi)側(cè),正在四腳朝天悠閑躺著的劉阿牛說了聲,便從棧道上拾級而下。 棧道已經(jīng)足夠便捷,無需再從崖上跳下。 他準(zhǔn)備接上那只小狐貍,下山。 ------------ 第158章 【狐谷里的烤雞】 從仙棲崖到云中山山神廟,距離很近,尤其是新修了棧道的情況下,即使不使用“最短路徑下山法”,也可以很快走過去。 新制的棧道沒有幾個人用過,在山風(fēng)里顫顫巍巍,但其實結(jié)實的很。 他之前還找了合適位置,準(zhǔn)備在崖壁半腰上開個洞,但只是刻了槽,還未著手鑿制。 而且鑿洞的話,還要考慮以后將棧道換成階梯的情況,預(yù)留出足夠空間。 山下水潭大小已經(jīng)穩(wěn)定了下來,周邊經(jīng)過這一年多,也變得草木豐茂。 水潭依然沒有名字,里面的龜鱉在這云中山里過得很快活,身形普遍大了一圈。除了前些日子,方長吃了只鱉外,它們數(shù)量倒暫時沒啥變化。 幾株小樹組成的陣法依然在運轉(zhuǎn),而且越來越凝實。 受了靈韻滋潤,年初新栽的那幾顆小樹,也變得高大茁壯,只是秋日臨近,葉子微微泛黃。 但是比起周圍來,這幾顆作為陣基的樹,葉黃時間比周圍其它樹木晚了很多,說不定過些年,它們也能四季常青。 陣法激其詭譎而厚重的霧氣,遮擋了懸崖棧道之余,也是勸退外界到來的普通人。 從崖下往東,只需翻過幾個山頭,就能到山神廟所在的那個山坡。 又到秋日,一路上山間景色如去年此時一般,紅黃交錯,在陽光下絢爛的很。 前幾天剛下過秋雨,山間流水也漲了許多,嘩啦啦聲音響亮。 小動物們有的開始大量進食養(yǎng)膘,有的開始在自己小窩里儲藏食物,準(zhǔn)備越冬,哪怕其中很多,在冬天里也能找到吃的東西,但動物也有危機意識。 走在無路山間,方長看到,仙棲崖邊那只雕正在捕食。 它在空中展振雙翅,滑翔追逐著一只兔子,而后收攏雙翼,俯沖直下——然后撞在了石頭上。 似乎腦殼甚硬,即使這下發(fā)出了巨響,它還是迅速爬起來,飛入天空。 瞅準(zhǔn)還在逃竄的灰兔,它再次撲下。 這次倒沒有撞上石頭,但也沒能抓到兔子,而是直接撞在了另外一只妖獸身上,挨了頓胖揍,掉了好幾根羽毛才逃脫。 “唉,這傻雕真是,又傻又莽。” 方長內(nèi)心暗自搖頭嘆了句。 他緊了緊背上包裹,繼續(xù)朝前走。 山神廟倒是改觀頗大,短短年月里,前面的小路就被踩得寬闊凝實。 到地方時,方長還發(fā)現(xiàn)有普通人祭拜完正在收拾供品,看裝束應(yīng)該是外面官道上的行人,自從山神廟名聲起來后,路人們經(jīng)?;颡氉曰蚪Y(jié)伴來這里,求保佑求平安。 不過他沒有打擾,而是默默開啟了“相逢何必曾相識”的效果,從那人身旁直接走過去,在山神廟前施術(shù)打了個招呼,進入了章山神洞府里。 “方先生請坐?!?/br> 見到方長到來,山神章淳很是高興,他趕緊去泡茶,還端了盤糖炒栗子:“這是剛剛新做的,還熱乎著?!?/br> 方長謝過,捏了幾個剝開吃,果然又甜又香。 端上茶碗來,章山神坐到旁邊,看了看方長背后的青布包裹,說道:“先生準(zhǔn)備下山了?看起來今天不準(zhǔn)備再回崖上。剛剛在下收到平頭蝠傳信,沒想到剛過一小會兒,您就到來敝處,實在是迅速?!?/br> “嗯,山野之人,孑然一身,自然是說走便立刻能走,畢竟早些晚些沒有甚么區(qū)別?!?/br> 方長笑道,而后他嘗了口茶,發(fā)現(xiàn)山神章淳用于招待自己的茶葉,卻是仙棲崖上所產(chǎn),春日里自己親手制作,之前崩作為禮物送了些給章山神。 不過倒也正常,山神此處的茶葉,還是以仙棲崖上的這種為最好,比他手里那些其他凡茶要強得多,用來待客在正常不過。 聊了幾句,山神提議道:“方先生不如先別急去尋胡云,我們先手談兩局如何?” “好?!?/br> 方長頷首,這章山神對于弈之一道十分癡迷,想來是鉆研棋譜時,又有了新想法,要和棋友方長共同試試。 他們一同起身,拎著茶壺端著栗子,來到山神廟外,松柏下的大石旁。 這番廝殺,直到午后方歇。 方長依然以微弱優(yōu)勢勝出。 兩人皆感覺興致得到了滿足,山神拋下棋子,看了看天色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們一起去狐貍谷罷?!?/br> 山神廟西北方向不遠(yuǎn)處,就是狐谷。 里面山坡頂端滿是高茂青松,下面長草繁密,谷間很是干燥,對于動物來說很宜居。不過這里面住的只有狐貍,其他物種不敢近前。 章淳頓了頓拐杖,高聲喊道:“賢侄胡云在否?” 幾個呼吸后,狐妖胡云的聲音從谷中傳出:“章山神請進!有失遠(yuǎn)迎請恕罪。”聲音未落,一道火紅身影竄了出來,就在谷口化為少年,走出來對二人施禮道:“方先生也在,快請進?!?/br> 走到里面,卻發(fā)現(xiàn)狐貍正在烤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