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從鉆木取火開始 第2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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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云笑而不語。 宋瑤在旁邊繼續(xù)訴說,似乎是要紓解情緒:“怪不得崖上的風(fēng)景如此美妙,沒想到我竟然有幸去了仙家福地?!?/br> 她跺了跺腳下的棧道,“我還說呢,這么高的棧道,看上去還如此新,豈是人力可為?要不是你背著我,我爬上來都做不到?!?/br> 胡云點點頭,附和道: “確實,而且我有些修為,能看到更多不一樣的地方。這仙棲崖上的靈機,充沛之極,聽章老叔說,自從方先生來到云中山,云中山變得更為靈秀了?!?/br> “我去仙棲崖的次數(shù)不多,不過每次上去,都感覺很是受用。而且這次回來,我發(fā)現(xiàn)山里面確實有了不小改善,連山坡上的花兒都開的更為鮮艷?!?/br> 宋瑤嘖嘖稱奇。 然后她繼續(xù)問胡云:“那章老叔呢,他是什么人?還有對面和他下棋那位長輩,總不會也是仙人吧,我看那里是個山神廟?” 胡云回答道:“他全名章澤清,是這云中山的山神,和我爺爺為幾百年的好友。對面那位,才是這云中山里的一位妖怪。章老叔嗜好下棋,經(jīng)常邀請他們?nèi)ド缴駨R門前對弈。據(jù)說,他下棋還是仙棲崖的方先生教的?!?/br> 宋瑤肅然起敬。 畢竟對于普通人來說,神祇甚至比仙人更具威嚴(yán),也和生活貼得更近。 不過她馬上反應(yīng)到了不妥,問道:“但是章老叔和你爺爺是好友,為什么你喊他張老叔?” 胡云笑道:“雖然我喊我爺爺為爺爺,但其實我們都搞不清楚具體輩分,這只是個稱呼。畢竟妖怪的后代大概率不會是妖怪,我是他幾百后輩里面唯一一個成妖的。” “真奇妙。”宋瑤嘆道?!敖酉聛砦覀冊趺椿厝ィ俊?/br> “從林溪村走吧?!焙普f道,“我看林溪村似乎新開辟了許多藥田,似乎有較大變化,好久沒去了,想去看一眼。然后咱們直奔官道,先去虎橋鎮(zhèn),再去寧河府,那里的面很好吃,方先生帶我去吃過。” “好呀,都聽你的?!?/br> ------------ 第393章 【秋天到了】 云中山里顏色依然絢爛,但很多已經(jīng)帶上了秋天的暖色調(diào)。 由于品種不同,樹葉有的鵝黃、有的墨綠、有的火紅,加上五顏六色的果實,將山坡山谷裝扮的鮮艷而美麗。 山里面的走獸和留鳥,也紛紛到了換毛的時期,山里那些背風(fēng)的地方,偶爾能看到團團被風(fēng)卷到一起的絨毛。 它們和候鳥不同,只能在這山里依靠自己的皮毛和積攢的脂肪過冬,于是只好將身上的毛羽換的更加暖和,并趁著這個食物充沛的秋天,將自己吃的肥起來,多攢些能量以渡過寒冷的嚴(yán)冬。 當(dāng)然,這讓它們的味道也更好了。 對于鳥獸們來說食物充沛的冬天,對于方長來說也是同樣,他的餐桌依然因此而豐富。而且今年比起往年來,菜地里的品種也更多,加上方長新近為自己制作的鐵鍋鐵鏟等等,仙棲崖上的食物有了更多花樣。 背著筐子從森林里走出來,方長一只手拎著鐵斧子,一只手拿著個野梨啃。 最近幾年,不知道因為什么,崖上的野梨越來越甜美了,不再像當(dāng)年那樣酸澀,只是個頭依然不大。 啃完后,方長也走到了無名殿邊。 將梨核遠(yuǎn)遠(yuǎn)地扔到山谷中,方長才將筐子放在臺階上,走進屋中。 這是今年最后一次進山。 他今年依然沒有在地窖里儲備食物,只是在等待田里的糧食成熟。 在屋里坐了一會兒,喝了兩壺茶,方長走出門外,隨手拾起臺階上的背筐,朝遠(yuǎn)處的工棚走去。 自從建造了幾個煉鐵爐之后,方長將無名殿邊不遠(yuǎn)處的工棚,全部挪到了高爐附近,建造的更大更結(jié)實、堅固、美觀,并在里面掛上了各種各樣自制的工具。 他還在工棚旁邊修建了個倉庫,專門儲藏各種材料和原料。 前不久他又?jǐn)€夠了鐵礦石和焦炭,開了一次爐,煉了一批鐵錠鋼條,而后將高爐仔細(xì)檢修后封存。因為現(xiàn)在他積攢的金屬已經(jīng)很充足,下一次再啟動高爐,不知道會是什么時候。 將筐子擺在工棚角落,方長走到一面訂滿了木釘,木釘上面整整齊齊掛滿了工具的的墻上,選了柄鐮刀,摸了摸鐮刀的刃口后,拎著向外面走去。 幾場秋雨過后,浣花溪的溪水依然茁壯,活躍且清亮。 方長坐在浣花溪邊的石頭上,看了看頭頂蔚藍(lán)澄澈的天空,抄了把水,開始在一塊大青石上面,細(xì)細(xì)地研磨鐮刀。這柄鐮刀鑄造好后,他只是選了合適的木頭給其做了個柄,并未研磨過。 如今,已經(jīng)到了收獲的時候。 仙棲崖上的田里面,各色作物都已經(jīng)成熟,全部顯現(xiàn)出金黃色,只有高粱的頂端還是紅的。 理論上,不同的作物需要不同的工具來收獲,不過方長已經(jīng)決定,除了粟先用手揪下穗子后再用鐮刀割之外,其它全部使用鐮刀來收獲,哪怕是最為不適宜用鐮刀的高粱。 晾曬的場地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 在幾塊田地的中央,方長選了快最為平整的地面,夯實后拉著碾子一遍遍地碾,中間還潑了幾次水,終于將這塊地面碾得結(jié)實無比。 走到田地一頭,方長一聲不吭地,彎腰開始干活。 田里的高粱、粟米、小麥、豆類……在鋒利的鐮刀前面,沒有那顆是一合之?dāng)常急积R根刈下,而后打捆運到曬場里面。 太陽雖然不如夏日,但依舊還算猛烈。 方長特意選擇了段沒有陰雨的日子開鐮,所以一切平平無奇,毫無波瀾。接著,他用對應(yīng)的手段,有的碾、有的搓、有的摔打,終于將所有的糧食都收了起來,裝進甕里歸倉。 吃了兩頓新米,他開始收拾行李。 每當(dāng)天氣好的夜晚,方長總會爬上無名殿的屋脊,觀察天象。 大劫運動的依舊迅猛,但是局勢也越來越明朗,敵人一方頹勢盡顯,而人族的氣運,雖然相比大劫之前依然有了對折,恢復(fù)速度卻也很迅猛。 方長知道,自己是時候出發(fā)了。 一勞永逸地了結(jié)這次劫數(shù),自己才能輕松下來,脫離劫數(shù)中紛雜而混亂的萬般因果。 而靈覺告訴自己,這也是在修為上更進一步的契機。 這大半年來一直隨身的鐵斧,隨著背筐被放進了工棚里,方長取來床頭的雙肩包,好好整理了下里面的內(nèi)容,將一些用不上的東西拿出來,放在崖上,并補充了些物資尤其是金銀銅等貴金屬進去。 掛在墻壁上的靈泉劍,叮鳴出聲。 方長笑了笑,看著靈泉劍笑道:“不用著急,出門定然會帶上你的?!?/br> 當(dāng)然,靈泉劍并未有真正的智慧,除非它突然開靈智成精。不過成了精的劍,本質(zhì)上是妖怪,就不能再當(dāng)兵器用了。這聲鳴響,只是靈劍與主人冥冥之間的感應(yīng)罷了,倒也是常事。 他先把靈泉劍摘下來,背在身上,而后掛上雙肩包,又拿過旁邊的酒葫蘆,重新掛在腰間,再背上個斗笠,便已經(jīng)準(zhǔn)備完畢。 雖然在山上缺乏補充,但葫蘆里面的酒依然充沛。 得益于這幾年每到一處的灌裝,雖然今年他經(jīng)常飲用,但是他的這只葫蘆里面,酒的總量依然有很多。只是里面最多的依然是高粱酒,從西域帶來的葡萄酒,有些不多了。 方長這兩年也自己釀過酒,卻是用自己田里的高粱,用從山下得來的一點酒曲,蒸熟發(fā)酵后,放在炊具里面扣上特制的器具蒸。冷凝后的酒他用壇子接了,簡單調(diào)和后,取一點嘗鮮,剩下的全部放進了地窖里。 后來有了后山山洞,這些被黃泥封口的酒壇子,就被搬進了后山山洞窖藏,至今尚未開封。云中山仙棲崖上靈機如此充沛,用崖上的高粱崖上的水,在崖上釀制窖藏做成的酒,味道一定差不了。 可惜今年收獲的高粱,沒有時間進行處理,只能等這次出門回來再說。 他用鐵鏈簡單捆上無名殿的門,打開旁邊雞舍的門,又環(huán)視了下崖上,看了看周圍在上午明媚秋陽照耀下,顯得和諧而真實的各種地形和建筑,才朝著南面的下山棧道走去。 ------------ 第394章 【并非南轅北轍】 瀑布嘩嘩響著墜進水潭中,濺起串串水花,晶瑩地反射著陽光。 方長在夏秋忙于各種各樣的瑣事,并未騰出手來利用這條瀑布的勢能,所以它還是未被開發(fā)的狀態(tài)。 水潭依舊生機勃勃,其中魚鱉歡暢游著,數(shù)量已經(jīng)形成了平衡。 翻過幾座山頭,便是人間。 林溪村也洋溢在收獲的幸福感中,每個人的臉上都有著笑容。 最令人高興地,是上面官府換了波人后,還減了今年的稅賦。這意味著今年能夠結(jié)余下更多糧食,待到年關(guān)時,可以給家里多添上幾尺布,買上半斤糖。 而且,由于村里那個最能干、最見多識廣的后生林海開辟了不少藥田,自己種來出售之余,還教授村鄰們一起種藥,讓村里的收入更加好了起來。 再加上為了林溪村的藥材南來北方的客人們,總是會在村里待一下,弄些吃喝,或者住上兩日,雖然支撐不起正式的客棧飯館,村人們也因這些人氣得了許多好處。 村里還有個傳言,說是林海有緣法,當(dāng)年得了仙人賜福,才能做出這好大事業(yè)。 同樣,當(dāng)初村里被穿山甲妖斷水,得了仙人相救的故事,也變成了傳說。這件事在這發(fā)源地,也因為時間的過去而走樣,哪怕在親歷者口中,亦帶上了一些想象和的傳奇的色彩。 這讓故事更加豐富好聽了,但也離著聽眾們更為渺遠(yuǎn)。來人們往往問上兩句,津津有味的聽上一遍,感嘆兩句不夠奇怖過癮、也不能拿回去哄孩子,而后再用自己那里的故事交換,以打發(fā)這漫長無聊的時間。 他們當(dāng)然是半信半疑的,就像對于廟里神祇的存在,也是半信半疑一樣,而且從來不會有動力去探究,“山上有仙人”這個傳言是否為真。 幾乎所有的聽眾,都是一哂而過,而村民們有的爭辯兩句無果,時間久了也就懶得再說,甚至自己也不太相信,當(dāng)初看到的是不是真的。 總之,日子總是一天天的過下去,明天和昨天的區(qū)別不會很大。 隨著自己的心性更近幾步,方長現(xiàn)在出門在外,用“相逢何必曾相識”之術(shù)的時間少了,更多時候,他只是和普通人一樣,在街道上行走,觀察和聆聽著周圍的事情。 走到村口,竟然還有老者認(rèn)識自己,恭敬地打了句招呼。 方長揮揮手表示回禮,繼續(xù)穿村而過。 林海的住處變化很不小,為了種藥的事業(yè),他用賺到的錢請人擴張了院落宅基,在籬笆院里修了棚子和屋子,用以防備風(fēng)雨。 而此時艷陽高照,院里則晾曬著各種藥材,又有林海帶著幾名村里年輕人,正在用對應(yīng)手法炮制。 這讓村里彌漫著一種淡淡的、許多種藥材混合的幽香。 “林海林先生在家么?” 有幾個身著義軍服飾的人正在那里敲門,林海趕緊囑咐幾句迎過去,而后幾名義軍和氣地進了院子,也不找座位,就在那里站著和林海商議事情。 原來前線需要的藥材數(shù)量不少,他們是過來掃貨,順便預(yù)定明年產(chǎn)出的。 起初幾位義軍想有多少就要多少,但是林海提及,這些常用藥材百姓們也有些需要,于是雙方嚴(yán)肅地商議了一番,定下了八成的量。 他們還鼓勵林海擴大種植面積,并言明無論明年產(chǎn)多少,義軍都要八成,一時間雙方盡歡。 方長腳步?jīng)]停,院子里的人也沒發(fā)現(xiàn)他。 穿過村子,能看到周圍梯田里面的情形,粟米已經(jīng)俱都收割完畢,倒是有些谷草捆還扔在田里,尚未來得及運回去。而山坡上那些藥田,被侍弄的整整齊齊,還有些多年生和冬季采摘的植株依然茂盛。 下山后行不遠(yuǎn)就是官道,官道上行人依然密集。 遍及天下的兵災(zāi),并沒怎么波及左近幾府,所以這里依然繁榮。 來往的車馬、驢騾、行人、挑夫,趁著秋高氣爽來回奔波,或為前程,或為財貨,或者只是為了年關(guān)好過,大多迅疾匆匆。只有那些父母背上孩童,和華車?yán)锬切┎皇律a(chǎn)卻錦衣繡食的富貴家人,才能有方長的分毫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