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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說昨天晚上老總看頒獎典禮大發(fā)雷霆。據(jù)說是想和他解約了?!?/br> “解約?不能吧,這可是頂流!” “頂流?頂流不都是捧出來的!我聽說他最開始出道都是靠拖關系才拿到的第一部 戲。你等他離開了,公司不給他這些資源,他能有什么聲色。” “別說了別說了,還沒走遠呢?!?/br> 越初聽是聽著了,但一點多余情緒都沒有。這場面一年見八百回,而且人家好像也沒說錯什么,但能把一件沒什么錯的事情,說的這么討人煩,也要點本事了。 不過…解約嗎?這摳門老板還有這魄力?越初倒是來了點興趣,他還真想知道是不是如他們所說。 越初對那些是無所謂,可不代表應閑璋想聽這些?;仡^看了那群崽子一眼,跟越初差不多般大吧。不是小孩兒了,那下手可以稍微狠點了。 此時越初正準備上電梯,就聽著身后有人大喊了一聲:小心! 下意識轉頭,只見著吊頂?shù)乃羲查g掉落,嘩啦嘩啦碎裂一地,正掉在先前說話的那個男孩兒身前,濺起的水晶碎直接蹭過他面頰,劃出一道血口子來。 那男孩兒霎時跌坐在地,怔怔看著眼前狼藉。整個人下意識向后挪動,掌心被劃傷卻因驚嚇而不自知。 “…救…救命…” 雪渺收了指尖靈力,怒瞪向了應閑璋,若不是他打偏了掉落的水晶燈,不可能只是掉在那人身前,到時雖不至死,卻也絕對不是劃道口子這么簡單。 越初見此動靜,就知道是身后那倆人胡折騰。當中的少年還坐在原地不敢動彈,四周太過狼藉,連同行之人也不敢貿然上前。 越少爺見此走了上去,因著氣勢著實過分,倒是把跌坐在地的少年嚇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甚至下意識往后退去—— “別動?!痹匠鹾亲×怂?,言語中沒有太多情緒,卻著實讓人生畏到不得不聽從,“再劃了手。” 他說罷上前,踢開四周散落的水晶燈,也不管對方什么表情,直接拽著領子將人提溜了起來,“站穩(wěn)了,當心點?!?/br> 對面不說話,甚至不敢看他,人自是不服氣,但可能又怕越初給他推回去。這都好一會兒了,腿還跟這兒打顫。 越初并不在乎,只是吩咐著,“去醫(yī)務室上點藥,臉上的傷別落疤。模樣還行,把心思用正地上吧?!?/br> 再與前臺說道,“趕緊派人打掃了,趁著這回出事正好找人把其他地方也檢修一遍。你家老板賺那么多錢正經地方是一點不用。” 四周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迅速恢復了秩序,越初這才算安心。 “電梯來了?!睉e璋并不在乎四周如何,只是輕輕柔柔在越初耳邊說道。 越初厭惡避開,繞開應閑璋徑直進了電梯,“把你倆爪子管好了,真出了事你們又不管?!?/br> “哦…”雪渺委屈兮兮應了,明明是應閑璋做的!但畢竟是他師父,他自是不敢駁斥的。 至于應閑璋,有沒有反思不知道,但看到親親媳婦已經可以自己處理這么復雜的問題時,只覺著他的寶貝越初實在是太厲害了! · 越初剛到會議室門口,門就從里面打開了。 還正正好就是他那道貌岸然的老板要出來,笑得怪諂媚。 “越老師?” 越初:“嗯嗯嗯,別套近乎,有事說事?!?/br> “你枕頭呢?”對面仍是咧嘴笑著,“可快拿好,你現(xiàn)在這個人設簡直是太完美了。我昨天看了一晚的數(shù)據(jù),這個空前絕后的人設對公司絕對百利無一害。對你自己也是,你知不知道網上多少聲援你的嗎,現(xiàn)在支持你,就是道德制高點??!前途無限未來可期啊越老師!” 所以說,總有人能把對的話說的這么討人厭。 “枕頭今天沒帶?你等等,我讓人給你找一個去!以后走哪可務必帶好了!” 枕頭。又是枕頭。真就硬往槍口上撞。 越初似笑非笑盯了他一會兒。 “怎么…了?” 越初:“您冷靜下,要是冷靜不了,我家有香爐灰,您要不先喝點?” 第6章 自毀。 應九和應閑璋說,那孩子的自毀心理十分強烈。別說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就是殺敵一千自損兩萬三他都干的出來。 因為記者問得他煩了,所以直接說自己是戀物癖。 因為老板說得他煩了,所以他就不準備要這個老板了。 對于應九而言,都是慣的,他那就是拿捏好了肯定有人給他善后,別人焦頭爛額他還倍兒開心,總的來講就不是什么正常孩子。 · 此時,會議室前。 越初的老板譚宏硬是沒聽懂他說了什么,“…啊?我喝那玩意兒做什么?!?/br> 但他聽出了越初的不悅,還是盡力賠笑著。昨天惹出那么大的事,他心下都不是微詞了,恨不得立刻跟越初劃清界限,可一整宿過去之后,卻發(fā)現(xiàn)輿論十分微妙,拿這個做番炒作他覺著自己都能看清錢是怎么進自己口袋的。 越初本來就不怎么待見他,長得倒也像個人,做不做人事那就不知道了。 “不喝算了?!痹匠跤珠_朗笑笑,但眼底一點情緒沒有,“不是什么大事。但那人設我就不要了,您也別多瞎琢磨。” 對于一個演員,無論他排場多大,到了哪個位置,只要他還在這個圈子里,都很容易成為資本的玩物。但越初吧,流量夠大得哄著是一方面,主要還是他身后的資本問題,至今沒人能摸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