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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開心,開心就夠了。 緊接著譚楠又問,“我聽說他,背后的皮被人剝掉了。知道是誰做的了嗎?!?/br> 她問這話時十分冷靜,沒有任何渴望追到兇手的急切感。 “你得問警察?!痹匠豕室庀缺荛_了這個問題,果然她又在譚楠臉上看出了幾分擔憂。他便繼續(xù)說道,“不過我剛才見到警察了,他們說已經(jīng)找到了有利證據(jù)。應該不久就會還您父親一個清白?!?/br> 譚楠不經(jīng)意的皺眉,復而又淺淡笑起來,可那眸底冰涼。 “那真是最好了?!迸盒Φ?,規(guī)矩得體。 越初注意到是哪兒不對,偽裝出的笑意越初再熟悉不過,他時常這樣與人談笑。但心下?lián)鷳n一定是真的,那是很難偽裝的,但可以確定一定不是擔憂譚宏。 是在擔心兇手? · “我還以為是你動的手?!痹匠豕室庠囂搅讼?。 譚楠淡然開口,“不能,犯法的?!?/br> “那就是如果不犯法,你是想這樣做的。你這么恨他?” 譚楠想了下,還是果斷點頭,“對啊?!?/br> “那有什么不犯法的方式嗎?!痹匠蹰_朗笑著,像是無意的玩笑。 對方歪歪頭,回答的幾分鄭重, “祈求神明?!?/br> · 越初心下是有了些眉目,很明顯譚楠是沒有刻意瞞著他。甚至是故意想讓越初聽出來的。 他這才有閑心打量起她來,很清瘦的姑娘,但個頭不低,整個人并不顯得多么嬌小可人,反倒給人了一股英氣,自上而下是很沉靜的氣質,不像是十七歲的女孩兒,無論是交談舉止,還是工作能力,都過分成熟了。 同時越初留意到了她手邊的購物袋,兩罐奶粉,兩個奶瓶,好像還有些嬰兒玩具。 越初還想再問什么時,突然身后穿來了一陣涼風,他沒多想,下意識往一邊側身,就聽著呱唧一聲,再轉頭時就看見了趴在地上的應閑璋。 譚楠:??? 應閑璋打了滾自己起來,靈力渙散的狀態(tài)下他必須黏在越初身邊才能保證稍微好受些,只有越初身邊才是舒適圈,當然如果能和越初貼貼就更好了。但他明白,自己要是碰他,越老師敢把那塊rou剜了。 反而越初打他的時候,是應閑璋唯一能碰到他的時候。所以昏昏沉沉的應閑璋現(xiàn)在特別想讓越初打他一頓。 但越老師躲開了,踹都沒踹他一腳。 譚楠覺著自己有些多余,“他是…” 越初自然不可能說是愛人,但也絕不可能說是朋友,說仇人又未免太招搖…正當越初還琢磨的時候—— “他養(yǎng)的狗。”應閑璋想都不想脫口而出。 “我當了兩年后援會會長,都沒發(fā)現(xiàn)越老師您有這個愛好…我以為戀物癖已經(jīng)是底線了…”譚楠的笑容有些尷尬,但明顯里面透著吃到大瓜的驚訝和小竊喜。 “沒事沒事,時代開放了,我不會說出去的。祝您幸福。”小姑娘十分從容鎮(zhèn)定。 越初:“…你笑得是不是過分開心?!?/br> “磕cp的快樂您不懂?!?/br> 應閑璋小心翼翼又湊到了越初身邊,乖順的模樣真的像條狗,眸子里都是溫柔遷就??上乱豢檀蛄吭谧T楠身上的目光驟冷,疏離無情,可些許的窺視感。 “不要擅自祈求神明。神明所行并非皆是善事?!?/br> 譚楠的眼神也跟著冷冽下來,“那總比被神明拋棄要好,神明會垂憐我,家人只會在需要的時候將我獻祭給神明?!?/br> “不是嗎?” 第13章 睡覺。 “最后一個女童失蹤是什么時候,幾歲。” 譚楠走后,越初將電話撥到了雪渺那兒。 “昨天下午,七個月。是個嬰兒。”雪渺干脆利落的答道,“查到什么了嗎。” 越初說不好,他知道譚楠定然和這兩件事都有關系,可一個凡人少女,能掀起什么風浪,幕后定然是有主使的才對。 “有消息聯(lián)系你?!?/br> “喂!你有事喊人??!你出點事祁宴會殺了我——我們?!?/br> 越初:“明白,我讓你師兄下手輕點。” 完全不在乎。 雪渺:“那…拜托您了?!?/br> · 從醫(yī)院離開時,譚宏還沒醒,但聽說警察去了,他們幾個也就沒再多留,吃過晚飯,回去已經(jīng)晚上九點了。 到家時應九正在包粽子,滿屋子的粽葉香氣。越初沒去理會,進屋第一件事就是將祁宴按在墻上,手伸進他西服里胡亂抓過。 祁宴僵著身子硬是沒敢動,由著他師父這過于曖昧的舉動,但旁邊應閑璋眼都直了,這也就是祁宴,但凡換個人,可能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了。 “煙在西服口袋里?!逼钛绮蛔栽诘耐罂苛丝?。 “哦?!痹匠跬O?,果然從他口袋里摸出三根煙來。 祁宴身上只裝三根,是越初一天的量。 越初拿了一支,將剩下兩支放回去,但琢磨了下,又取了一支,最后只還回去一根,這才算放過了祁宴。 祁宴:“回屋早點睡。” “沒用的話何必說呢。”越初嘲弄笑著,應閑璋的原因他怎么可能睡得著。 應閑璋看著消失在樓上的越初,又看看旁邊祁宴,手也伸了過去。祁宴啪的一下將他手打了下去,神色不悅。有時候應閑璋覺著他們師徒倆挺像的,尤其是生氣了不愛搭理人的模樣,也不知道誰跟誰學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