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以是越初徒弟。

    雖然僅此只是戲中,但能再讓他開口叫兩聲師父，也是心滿意足了。

    “好了，我先過去。你正好補下妝，一會兒還是你的戲?！痹匠跖呐乃绨颍斑€生氣就打他一頓，我準了?！?/br>
    雪渺這才開心了，“那我真動手了啊。”

    越初只是笑了下，然后快步出了更衣室。應(yīng)閑璋倒是準備跟上去，但被雪渺一把抓住了，“怎么著，沒聽見我?guī)煾刚f的啊?！?/br>
    “我不跟小孩兒打架。就你這跟個貓崽仔一樣的，動不動手都是我欺負你?！睉?yīng)閑璋說得格外誠懇，“再說把你打傷了，我就真沒媳婦兒可追了。行了啊，快聽你師父的補妝去。不然我回去就告你師兄?！?/br>
    ·

    越初的戲份拍的很順當，故而結(jié)束的也快，轉(zhuǎn)頭這才看著導(dǎo)演臉色有了點血色。

    “不知道的以為劇組誰欺負您了。您可隨身帶好速效救心丸吧?！?/br>
    卻福：“你說開拍前我也祭天了啊。我甚至找了倆道士做法。怎么拍著拍著，一個主演受傷，一個主演死亡。這都不是老天爺保不保佑，這老天爺存心給我使絆子啊?！?/br>
    “季何生出事前，就沒什么異樣？”越初還是有些在意這件事。

    卻福思索了下，然后搖頭，“你知道的，我不大關(guān)注演員私生活。那孩子性子又溫吞，都沒聽著和誰爭論過什么。你離組之后，他的拍戲任務(wù)也重，幾乎就一直在鏡頭前晃悠著，哪有空和別人起沖突。除非…”

    “除非是在外面和人有過節(jié)?！痹匠跛妓髦?，“他是怎么進的組里?！?/br>
    卻福還是搖頭，“他和你小時候來的時候差不多，也是小池給我看了幾個人的試鏡片段，又說那孩子不錯，我才想著讓他過來我親自看看。”

    卻導(dǎo)口中的小池是組里副導(dǎo)演，跟了卻福挺多年了，大家關(guān)系都不錯，當初越初第一次拍戲，也是通過他的門路才得以讓卻福注意到越初并且同意過來試鏡。

    卻福：“你也知道他看人眼光好，又沒什么私心，他推過來的都是自己審過的人，從沒往組里亂塞過。”

    “可我聽說——”

    卻福：“聽說他包養(yǎng)了季何生，才會把他推進組里？”

    “您這次消息挺靈通啊?！?/br>
    卻福：“我又不是聾子，組里傳的沸沸揚揚，我哪能不知道?！?/br>
    “您的見解呢?！?/br>
    卻福：“沒見解，我不信?！?/br>
    極其主觀的看法，說不信就是不信，警察來了給人抓了他該不信還是不信。

    越初前些時候在微博是看到有人說季何生同時被兩人包養(yǎng)，一個是已經(jīng)被越老師送進去的那位，還有一個則疑似同劇組的副導(dǎo)演池懷寄。營銷號那么說，當時越初也沒往心上去，但現(xiàn)在好像信了的人反而是占了多數(shù)。而卻福這種不信的也絕不是出于理智，全靠個人情感。至于越老師，自然也沒信，但他就單純出于叛逆。

    越初還想再調(diào)侃幾句什么的時候，突然察覺到一道銳利目光，他下意識回頭，卻除了小跑過來的言語，并未見到什么可疑的人。至于言語，還是那副怯怯懦懦的模樣。還順著他的目光也跟著向后看去。

    “…您的劇本。剛才落我那兒了?！毖哉Z上前，將劇本遞給越初。

    “你先拿著吧，我背過了。上面的筆記有用的話你就看看。”

    越初跟他說話的時候仍是往后找著剛才是誰在盯著自己，他對那種并非善意的目光實在太過熟悉，又極其厭惡。

    ·

    一上午應(yīng)閑璋都陪著越初忙前忙后，又是遞毛巾，又是送水，補個妝還得支個小電扇給他吹，就差去哪給他找個輪椅推著。殷勤得讓周遭懷疑越老師是不是也包養(yǎng)了個什么玩意兒。

    “您是越老師的助理是吧…”卻福轉(zhuǎn)頭看看坐地上的應(yīng)閑璋。

    應(yīng)閑璋目光始終鎖在正給言語講戲的越初身上，“對啊?！?/br>
    “那個…可不可以不要在越初拍戲的時候，一直喊加油?！?/br>
    應(yīng)閑璋：“不可以嗎?！?/br>
    “嗯…至少不要那么大聲?！?/br>
    應(yīng)閑璋：“哦?！?/br>
    “燈牌能不能也收一下，您還是我見過的第一個在自己藝人拍戲時候舉著燈牌應(yīng)援的?！?/br>
    這也就是越初，這要但凡換個人，都會讓人覺得誰家藝人這么高調(diào)是瘋了嗎。但換給越老師，只會讓人覺著——

    真的好憨啊…

    應(yīng)閑璋將燈牌抱進懷里同時看向卻福，然后轉(zhuǎn)頭指了指后面，“那他們呢?！?/br>
    卻福狐疑著跟著扭頭，好家伙，半個劇組一人舉著個燈牌，包括雪渺。雪渺甚至支了張桌子，以站的最高，燈牌最亮，從一眾應(yīng)援者中脫穎而出。

    卻福：“你們這樣我會懷疑我進了傳銷組織。這一會兒給燈一關(guān)，不知道的以為越老師跟這兒開演唱會，我都能支個攤出去賣票了?！?/br>
    應(yīng)閑璋沒理會這些，他覺得開演唱會也挺好，“行吧，那沒什么事我就先帶他吃午飯去了。”

    卻福假笑著做了個請的手勢，下一刻就沖后面吼道，“都趕緊收了！像話嗎！”

    組內(nèi)靜了片刻，才見一個小姑娘開口，“應(yīng)哥，收嗎。這還沒到一小時吧。”

    “收了吧，下午再說?！睉?yīng)閑璋思索片刻，“二百一小時是吧，四十二個人，錢你拿著，一會兒給他們發(fā)了。雪老師就不用給了，燈牌是他自己搶過去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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