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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辭鶴同越初一起坐在吊床上,看著雪渺都不知道該怎么笑話他,“跳吧,誰不讓你跳了。” 越初瞧著好玩,轉(zhuǎn)頭同朝辭鶴道,“你不也去跳跳?” 朝辭鶴訕笑,“您四個徒弟里養(yǎng)出一個傻子就夠多了。哪能個個都如他一樣?!?/br> “那養(yǎng)個傻子你都喜歡得緊,傻點好,傻點好養(yǎng)活?!?/br> 朝辭鶴跟著笑,“也是,除了愛薅別人尾巴毛也沒什么毛病?!?/br> 才說著,就聽著那邊一聲驚呼,“尾巴!尾巴!尾巴著火了!小鶴救我救我救我!” 朝辭鶴趕緊跳下去給他尾巴上的火滅了,一轉(zhuǎn)眼看見他師父笑得無奈。 “好像太傻了也不好?!?/br> · 家里想著法子盡力在逗越初開心,越初也很是配合,即使身子上因痛是半分不想動,但還是會同他們到外面坐坐。 祁宴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不知道家里為什么變成了這副樣子。 越初在和朝辭鶴學著打圍巾,雪渺跟應閑璋跟院子表演空中飛人。 “當心摔著吧?!痹匠跚浦┟欤S是玩得開心,便也沒想著制止。 朝辭鶴坐他旁邊也織著圍巾,他交給越初的是最簡單的織法,越初瞧了兩眼便會了。除去最初幾排磕磕絆絆總是跳針,越往后越是熟練,雖是慢了些,但也還是有點小成就感的。 “過來。”越初朝著應閑璋招招手。 應閑璋便狗腿著跑了過來,“您吩咐?!?/br> 越初將手中的圍巾在他脖子上比了比,大概知道了個長度,滿意點點頭,然后踹了應閑璋一腳,“走吧?!?/br> 應閑璋便又滿心歡喜跑走了。 他們這邊玩的愉快,祁宴和宋衷那邊卻并不輕松,因著實在沒法,他們便不得不真的一棵樹一棵樹找了起來。萬生相始終是萬生相,雖說可以化為任何生物,但內(nèi)里的靈力是不同的。他對幺兒的靈力姑且也還記得些,若是遇著相似的,應當差不多能發(fā)現(xiàn)。 但顯然,又是三日下來,依然徒勞無功。 · “不行了,你們要掘地三尺你們自己掘去吧。姑奶奶我是不伺候了?!币徽旖Y(jié)束后,宋衷癱軟在躺椅上,手中抱著杯熱茶,茫然看著房頂。 應閑璋懷里抱著熟睡的越初,脖子掛著自家孩子今早織的圍巾。只看那針腳,前面生疏,后面熟稔,再往后明顯是織煩了,開始亂織一通。最后織下來這一個窟窿那一個窟窿的。但就是這樣,隨手扔給應閑璋,應閑璋還是寶貝得不行。 宋衷:“可以不要一邊穿著睡衣,一邊帶圍巾嗎,太傻了,真的,太傻了?!?/br> 應閑璋:“不?!?/br> 祁宴折騰了一天也沒什么精神,“聊點正事吧?!?/br> 宋衷:“逗你師父開心還不是正事嗎。” 找不到就是找不到,他們就差連房子拆了,然后一塊木頭一塊木頭來辨認是不是用萬生相蓋的。其實哪用得著廢這么大力,知道要找什么后用靈力探測下,有沒有也就知道個八九不離十,可到底是不死心。 雪渺:“那白澤就是說在家里啊。” 朝辭鶴:“師父有幾個家啊。” 眾人沉思了會兒,“肯定是沒在應九那兒的,那還能想到的…總不能還得回狗籠子里看看吧。” “不回去…” 夢里的越初突然抓住了應閑璋,眉頭也跟著緊緊皺起,“…我不回去。” “好好好,不回去。沒說要回去?!睉e璋趕忙安撫住突然驚醒的孩子,同時搖搖頭看向其他人。 宋衷:“便是回去也不可能帶他回去的,我們先商量著辦吧?!?/br> · 越初不知道為什么沒有睡好,只是睡著睡著突然從應閑璋懷里坐了起來。 好在那時應閑璋已經(jīng)回了屋子,此時看見大口大口喘著氣的越初急忙拍了拍他后背,“沒事沒事,做噩夢了?” “嗯…”越初揉揉眼,但被應閑璋把手小心撥拉了下來。 應閑璋瞧著他難受,便提議要不要泡泡澡,緩和下身子。越初沒多大反應過來,只是呆怔怔點了點頭,下一刻就被應閑璋連人端走,放進了隔壁屋子的溫熱浴桶中。 “呼…”越初輕聲嘆了下,身上的不痛快頓時一掃而空。 應閑璋搬了張凳子坐到他身旁,輕輕給他背上舀著水。 越初看看時間,已經(jīng)半夜一點多了,但自己竟然還精神起來。劃開手機,翻進微博,果不其然又看到應閑璋給自己拍的照片。 他不斷向下劃動著,每一天都會有一條應閑璋關(guān)于越初的微博。多數(shù)時候是自己睡著了,他蹲旁邊拍的。剩下的是自己醒著的,有些是同雪渺玩的,有些是和應九打架的,有些是和宋衷一起開小火車的,還有些是躺著同言語講劇本的。 沒有應閑璋嗎… “嗯…”越初劃拉著沒了什么耐性,“手機給我。” 應閑璋一點腦子沒過就將自己手機遞了上去,“…你別刪我照片嘛?!?/br> 越初也懶得說話,挪動了下?lián)Q了個應閑璋一致的方向,后仰著身子靠在了浴桶上,一只手抓著浴桶邊緣,另一只手拿起手機打開了攝像頭。 “看鏡頭?!?/br> 應閑璋不可置信一般望向鏡頭, 咔嚓—— 越初將手機扔還了回去。 · 應閑璋欣喜若狂,怔怔看著手機中的合照,照片中的越初半赤著身子,對著鏡頭笑意燦然。反倒是自己,看著真的很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