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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面裝著宋衷所有悲傷的情緒,因為悲傷都被吸收走了,她才能永遠這般開開心心的。 宋衷:“然后就被我?guī)熜帜萌プ瞿切┎徽?jīng)的事了?!?/br> 很好,果然是越溪信。 下面的叫價已經(jīng)很高了,越初想了想,還是讓雪渺跟著加價了。 他這邊一抬手,底下一報,頓時又是鴉雀無聲,齊刷刷看向他們這邊。 越初:三樓是坐了只猴兒嗎,一直看看看。 雪渺報過價后,一直到第三次落槌,都沒人再舉過一次牌,一群人就好像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沒人敢去拍的,誰也不知道越溪信是個什么秉性,那可是殺了天道的人,若真較真起來都還不知道怎么收場。而他旁邊坐的那位還就是天道本尊。 這倆個最不能招惹的人,如今偏偏還湊到了一起。 越初是不知道他們怎么想的,“所以是我拍了,他們就都不會再拍了?那這不是砸場子嗎?!?/br> 宋衷不屑,“你跟他們共情什么。就幾個小玩意兒,拍了都還是給他們面子了?!?/br> 她是這樣說,但越初心下還是尋思著不能這么做。 · 盞茶的功夫,侍者將越初拍的東西送了過來。 越初拿在手里把玩了會兒,轉(zhuǎn)頭就扔給了身后言語,“拿著玩吧?!?/br> “啊?”言語被嚇得不清,小心捧著那方盒子。跟捧了盒骨灰一樣。 越初買來就是覺著這東西言語以后拍戲許是會用得到,演員對于情緒的把控十分重要,若是有了這個,應當會輕松不少。雖然聽起來就很大材小用,但給自家孩子的玩意兒,也不在乎這些。 送來物件的侍者并沒走,就瞧著越初將這本該價值不菲的小玩意兒扔給了一個極為普通的凡人。 雪渺瞧著了那侍者,“還有事?” 侍者才又對著越初開口,“還有這個,二樓一位姓枝的先生讓我送給您。” “枝朔?”雪渺不知道他們也來了。 越初想起是誰了,上次還在應九家里打過一次照面,還當著自己的面還越溪信來著。他也沒多想,接過了侍者遞來的東西,打開一看,正是上一場拍下的那顆龍牙。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br> · 他們不知道枝家來這一出是什么意思,但顯然越初根本也不在意。 掌心摸索了會兒,是龍牙特有的灼熱感。 就像先前扔給言語那般,他轉(zhuǎn)身就將龍牙扔給了沈赤,“算拜師禮吧,一直沒想好給你什么,這你師娘的牙,你也拿著玩去吧,是做個裝飾還是做個趁手武器自己瞧著辦就是了。還有祁宴那份拜師禮,你記得自己找你師父要去。” 沈赤明顯不似言語那般拘束,開開心心就收下了,還記得給越初道了謝。 是師娘小時候的牙欸! · 那之后又陸陸續(xù)續(xù)拍過了不少東西,越初也不敢貿(mào)然舉牌了,而且也沒什么自己特別喜歡的,只給雪渺買了他想要的那本圖冊便算了事。 只是自打越初拍過那次后,再拍新物時,一群人總要頓上個一陣子,確定是上面那位不想要的,他們才敢繼續(xù)拍。 反倒沒意思,搞得越初來這兒就為了欺負他們一樣。 如此拍賣會很快就進行到了最后一件物品。 是座小島。 是一處獨立的,不與任何地方互通的靈界,很小,小得只容得下一座孤零零的島嶼。但無論是閉關(guān)修煉,還是旅游度假,都再合適不過了。而且靈力充沛,住起來也絕對愜意。 只是這價格…就幾乎比之前拍的那些加起來相當了。 越初自然是沒動這個心思的,雖說是花祁宴的錢,他們也不能做這種事啊。 但一旁的應閑璋動了這個心思,他有些中意這座與世隔絕的小島,他想將來和越初把家搬到這里去。原先的家應該早就不成樣子了,而且他也不想再讓越初同自己住那地方了,這次他想帶著越初離天道遠一些,不用再顧及天道在不在,每日只做自己想做的事。 這次的房子可以他來蓋,越初只要在一旁看著就好,隨意做些他想做的事。 · 家。 這是讓應閑璋一想起來就會不禁笑起來的字詞。 這次無論發(fā)生什么,他都絕對不會讓越初再離開自己了。 應閑璋是這樣想的,但思及到家這個字時,卻是渾身一顫。 那白澤曾說,“為什么不回家看看呢?!?/br> 萬生相是在家中的,不是應九的家,不是越初的師門,不是那個狗籠子。 ……那剩下的。 是他和越溪信親手蓋的那個家? 第79章 探望。 應閑璋就在眾目睽睽之中, 直接翻身從三樓跳了下去,連旁邊的越初都是一怔。 他一路走到了拍賣師面前,不顧對方驚愕, “這個島我要了,不然我就去和天道舉報你們非法流通。島掛在越初名下, 錢到時候我讓人轉(zhuǎn)給你?!?/br> 拍賣師:“您這都要舉報我們非發(fā)流通了, 哪還敢跟您要錢啊?!?/br> “那你們隨意吧。”應閑璋哪在乎過這種東西, 說完他要說的這些,掉頭就往外跑。 宋衷都從沙發(fā)上起來了,看著應閑璋只覺著不對勁, “他做什么去了。” 沒人知道,再想追的時候早不知道去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