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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宴知道越初一直不想去醫(yī)院,正好趁這個時候拿捏著越初讓他做個全身檢查。 眾人松了一口氣,還好只是獻祭了一下越初,大家都能安然無恙的回去。 沈赤也是這樣想的,然后被他師父攔住了。 “你留著。” · 言語一早上都在找人搭劇本,不得不說他的身份原因?qū)е滤惺麓_實很方便。 不少人都來說愿意跟他一起搭戲。 拋開其他,言語至少也是這里面唯一一個在卻福手底下演過男一的演員。各方面都還算是經(jīng)得起考驗的。 但再回來時就看著沈赤在床上蒙著被子。 “你大中午還不起啊,飯吃了沒,用幫你帶嗎?!毖哉Z也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了,很是隨意地問他。 “…不用。”沈赤聲音悶悶的,聽著還帶著點哭腔。 言語不明所以,直接把他被子掀開了,就看著沈赤明顯是剛哭過,“怎么了,有人欺負你了?” “沒有…”沈赤不是不說,是不知道怎么解釋,“是我?guī)煾咐病?/br> 言語:“哦,祁先生訓你了?” “你怎么知道。”沈赤裹著被子坐了起來。 言語看他這模樣也能猜到,除了祁宴誰沒事兒招惹他啊,“你做什么了。” “哦,我昨天半夜三點跟外面放煙花來著?!?/br> 言語明白了,“那是你做的啊。我半夜被震醒了還以為是節(jié)目組故意整人玩的。但打開手機看導演組也在罵人。” 沈赤吐了吐舌頭,“吵到你了啊。你說我?guī)煾覆粫灰伊税??!?/br> “沒事,祁先生不要你了你就找越哥去?!毖哉Z已經(jīng)摸透了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越初就是一切,越初說什么是什么,越初要祁宴死去祁宴可能都真的會去。 沈赤這才放下心,笑呵呵的又縮回被子里了,“那就好那就好?!?/br> 言語瞧著他這副模樣也怪有趣,想想他也才十九歲,放在這個節(jié)目組里,應該是最小的了。 · 時間過得也快,選手們很快就步入了緊張有序的校園生活里,沒什么大事的話越初也就跟著清閑下來了。 體檢結(jié)果也還算說得過去,越初是看不懂,但從祁宴的臉色上看,他應該還能活一陣。 “選修課你選的什么?!敝形绯燥垥r,越初問著言語,難得他今天跟應閑璋和雪渺一起來了十四樓的食堂。 “還沒選?!毖哉Z聽他問,順手拿起手機看上面的選修課程,“您想讓我選什么?!?/br> 選手只有六十多個,選修課卻又將近八十種。 “你想選哪個選哪個。我管你這些做什么?!痹匠醴覆恢B這個都限制他,但又確實是有些私心的,“你要不看看那個公司經(jīng)營。” “???”言語不懂,他學那玩意兒做什么,他將來又不會找個廠上班去,也應該不會自己開公司的。只要越初不開除他,他就可以一直賴在越初公司里。 相比起沈赤怕祁宴不要他,其實言語更擔心越初會不會哪天不要自己。 越初輕叩著桌子,也不吃飯,言語還提醒他小心冷了,“欸,這公司要是哪天我給你你要不要啊。” 言語噌一下直接站起來,險些給桌子撞翻了,還是旁邊應閑璋一把給桌子按回去了。 “您說什么呢!” 他這一喊,周圍人都往他們這邊看過來。 “坐下坐下坐下。”越初壓低了聲音,“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輕薄你了。我說真的,給你你不想要?” 言語重新坐了回去,“那公司是你的啊,您亂給人做什么?!?/br> “但你也知道我這個身體狀況,也活不了幾天了?!痹匠跞鐚嵑退f著。 言語都嫌他怎么一點都不忌諱這事,“那還有祁先生啊,公司不是一直都是他經(jīng)營嗎。” “問題就在這兒?!痹匠跬疤搅颂缴碜?,“他那邊不止一家公司,我若不在了,這邊他未必還會多上心??傆眠@個吊著他也不合適。而且我也確實想讓他等我不在了,和應九去四處玩玩,別再cao心現(xiàn)世的事了?!?/br> 言語是明白他苦心的,雖然這苦心聽著挺幼稚,“就算不是祁先生自己,他身邊也有很多人能勝任?!?/br> 其實輪不到越初cao心的。 “那不是給自家人心里安心嘛。”越初很是直白,“就是個小經(jīng)濟公司而已,也不耽誤你演戲。萬一將來不準備從事這一行了,至少我也不用擔心你以后靠什么活著?!?/br> 言語是很感激他,但—— “我不想。就是以后出去要飯我也餓不死?!?/br> “我吃飽了,先走了。” · 越初就看著言語吃了沒一半就離開了,也聽出了那是很賭氣的語氣。 “怎么了這是,哪句話惹著他了。不想就不想,怎么還生氣了啊。是我最近太縱著他了嗎,脾氣已經(jīng)這樣了?” 越初倒是沒生氣,他就是想不通。 反倒是旁邊應閑璋,“哪有你這樣的?!?/br> 越初一臉不可置信,甚至沒像以前那樣直接懟應閑璋去,只是很真摯的問他,“還真是我錯了?” “也不是說誰錯,那孩子性子本來就執(zhí)拗。不是我說,跟你沾邊的有幾個算幾個,性子都一個比一個擰巴。”應閑璋說得誠懇。 越初:“不重要,說言語?!?/br> “他已經(jīng)看到了凡人和神明的不同,就算他只是普通人,如今也已經(jīng)是半只腳在我們這個世界了。凡人一旦來了,心性上就很難再離開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