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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一點都不照顧小孩子心里想法的女人自顧自地完成了分配,并且直接開始實施,剛好曬得被子還暖和著呢。 小狼想要偷跑,梁思思眼疾手快抓住小狼的后領把人提了回來,梁思思松手,小狼再跑,梁思思再把人提回來,如此循環(huán)幾個來回。 小孩十分倔強,失敗了好機會也沒有放棄,最后還是梁思思覺得沒有意思,正好馮氏已經(jīng)將小狼的被窩弄好,梁思思就直接把人提回了被窩里。 小狼在被窩里仍舊是在掙扎,梁思思于是囑咐馮氏看好小狼:“心還野著呢,估計要養(yǎng)一段時間,你好好看著他,別讓他半夜跑掉了?!?/br> 說完梁思思就覺得自己這話就像是霸道總裁強制愛里霸道總裁的臺詞,不由自主地笑了出來。 馮氏點點頭,表情還有點懷念的味道:“知道了,你小時候也是這樣,睡覺的時候總是不老實,總想從被窩里鉆出來,有一次我沒看好,你半夜把腿伸出了被窩,第二天就感冒了?!?/br> 梁思思:“我現(xiàn)在睡覺很老實?!?/br> 才怪,她睡覺一點都不老實,也就是在前些日子培養(yǎng)玉米的時候老實了一段時間,現(xiàn)在睡覺沒有了束縛,梁思思又恢復了原樣。 馮氏于是笑著看著梁思思點頭,好像是相信了,好像又沒有相信。 梁思思很不適應馮氏這樣的視線,她悄無聲息地躲開,然后若無其事地說自己明天還有事情,就先去睡覺了,說完也不等馮氏回應,就自顧自的轉身離去了。 梁思思第二天起了個大早,今天要跟她一起進城的人有四個,梁思思本人,劉全眾,吳大花,還有一個被村里人叫做糞堆娘的老太太,最后一位是一個腿有點不利索的老頭,被人叫做鐵耙。 梁思思去村口的時候其余幾個人都到了,除了劉全眾,糞堆娘聲音很大:“阿眾這個懶貨,一定是又睡過頭了?!?/br> 梁思思于是露出了一個笑容,劉全眾在村子里的輩分很高,除了這個老太太,其余人都不敢對劉全眾說什么。 話音剛落,幾個人就看見劉全眾慌慌忙忙地跑過來,看見人了仿佛一下子注意到自己的形象,慢下了腳步。 糞堆娘等的有些焦躁,看他慢條斯理地樣子更是著急,忍不住喊道:“你個懶貨,你走快點,老娘平生最討厭跟你這懶貨一起上街,每回都是最后一個?!?/br> 要是其他人,敢這樣跟劉全眾說話,劉全眾定然是不愿意的,但是這人是糞堆娘,跟他一個輩分,但是年紀卻比他大,嘴皮子也利索,換句話說那就是劉全眾罵不過糞堆娘。 因此聽見這話,劉全眾也顧不得什么形象了,再次加快速度趕到這里。 糞堆娘大戰(zhàn)告捷,但是并不開心,她警告:“下回你再敢這樣,當心老娘直接動手。” 其余人神色淡定,并不意外糞堆娘這話,說起來糞堆娘,也算是大劉村的一個奇女子,她嫁到大劉村生下糞堆沒多久,丈夫就去世了,她自己把糞堆撫養(yǎng)成人,一個寡婦能有這樣的本事,她就不可能是個好欺負的人。 甚至不但不好欺負,糞堆娘前幾年太平的時候還很愛搞事,有時候還喜歡沾一下人家的小便宜,一般人家看她是寡婦,懶得跟她計較,她就不再招惹人家,人家要是跟她計較,她就很是來勁兒,跟人對罵一點不虛。 偏偏還沒人能罵的過她,至于動手……又不是什么大事,要是真跟人動手,還落上欺負人的名聲,不值當。 每當這時候,她就像是一只打架打勝利的大公雞,在村子里耀武揚威地轉一圈。 就算是糞堆娘的兒子,那個小名叫做糞堆的人也被征走了,糞堆娘自己一個人生活,也從沒露出過什么軟弱之處,甚至因為村子里她的長輩一個個地都走了,在村子里愈發(fā)霸道。 但是現(xiàn)在糞堆娘的霸道有些內(nèi)斂了,她已經(jīng)不屑于沒事找事了,當然前提是沒人踩在她頭上。 梁思思出來打圓場,人已經(jīng)到期,幾個人于是就一同向縣城走去,幾個人雖是老弱婦孺,但是大家的體力都很不錯,中間歇都沒歇,一股氣走到縣城。 梁思思今天進城有兩件事情,第一是購買蔬菜種子,第二是去縣衙看看。 據(jù)梁思思自己對古代極少的了解,當新朝建立的時候,朝廷有很大可能會對退伍的官兵進行安置,當然這是梁思思上輩子的古代,現(xiàn)在這個世代并不在梁思思的了解范圍之內(nèi),因此梁思思打算去打聽打聽。 大劉村肯定是會進新的村民的,要么是流民,要么就是這些退伍的官兵,梁思思原本更傾向于流民,只是昨天晚上躺在床上,突然之間考慮了一下另外一個選擇。 當然梁思思只是動了想法,本來也是要去縣衙的,可以順便打探打探這事,具體做決定還是要慎重。 畢竟大劉村原本剩下的村民實在太過弱小,梁思思需要考慮新的村民進村之后老村民的地位,她不能讓原本的村民太過弱勢。 在此之前,梁思思需要先跟著劉全眾他們一起去買種子,是的,主導者并不是梁思思。 上回梁思思進城買東西,能買到的東西寥寥無幾,她將原因歸結于許多鋪子都還沒有開門,但是當與大家會和的時候,梁思思發(fā)現(xiàn)其他人大包小包買了許多東西。 那時候,梁思思就明白,人家有什么她不清楚的渠道,這是只有當?shù)厝酥赖臇|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