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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他進村開始就沒見小村長停下來過,不是在忙著這事兒,就是在忙著那事兒,一個小小的村子,好像是總有無數(shù)件事讓他忙碌一樣。 本來他還想著村子里的菜都種完了,家里當初他捕捉的獵物也差不多吃干凈了,打算再進幾次山呢。 梁思思看他點頭,不由得更加興高采烈:“也就是咱們村現(xiàn)在沒錢,等有錢了,我要把咱們村的地全部都用磚瓦鋪,保證下雨也不受多大影響。” 吳三羊無語的看了眼小村長,想著這人不大,志氣挺不小,人家用磚瓦蓋房子,他要用磚瓦鋪地,又不是一家一戶,要鋪整個村子的地。 如果他記得沒錯的話,小村長以前還說過,要在村子里辦村學,給孩子們請專門的夫子來教書。 有些時候,吳三羊覺得小村長是在異想天開,甚至是在忽悠村民們,但是看小村長的樣子,又不太像,她好像是很認真的,并且在為此努力著。 所以他也說不出什么潑涼水的話,反正無論是鋪路還是辦村學,對他來說都是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的。 梁思思從吳三羊家滿意的出去了,其實以她現(xiàn)在在村子里的威信,這種根本不需要村民們往外掏錢,甚至還對所有村民都有益的事情,根本不用過來告知吳三羊,她可以直接喊幾個人來做。 只是梁思思還是來了。 村子里賣菜的生意,她給了劉全眾,雖然根本原因是因為劉全眾有這個能力,但是她還是決定要給吳三羊一些權利,免得他心中覺得不平衡。 可能現(xiàn)在吳三羊并沒有這樣的想法,梁思思只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有些事情還是需要提前預防的。 這件事交給吳三羊負責。 吳三羊想了想,本來是打算直接用土,將那些比較低洼的地方墊一下就可以了,但是因為梁思思的這番話,他改主意了。 他仍舊是如愿以償?shù)倪M山了,而且他不是一個人去的,是帶著自己眾多的兄弟們?nèi)サ?,每個人背后都背著一個籮筐。 不過他們這次進山并不是為了捕獵,而是為了撿一些小石子,撿回村子墊路,反正也不是多么麻煩的事情,用石子墊成的路,總比用泥的要好吧,起碼更結(jié)實。 反正現(xiàn)在也沒有事情做,進山還能順便看看自己做的陷阱有沒有捉到獵物。 梁思思則是開始教授阿南做賬本了,如果要是沒有下雨這件事,這才是她計劃中要做的事情。 她確實是將賣菜這件事幾乎是全權交給了劉全眾,她對劉全眾也非常信任,但是有些事情,她不希望將來有可能發(fā)生,所以她不能什么都不做只是等著,她寧愿事先做好防備。 賣菜的事情,她只是想做一個單純的村莊企業(yè),最理想的狀態(tài)是會給劉全眾發(fā)工資,如果按照這邊的話來講,劉全眾就是是村子聘請的掌柜。 現(xiàn)在劉全眾那邊給懷安居還有劉家小館送菜,梁思思本人都在場,但是現(xiàn)在在場,不代表以后也會在場。 所以她想了一個一勞永逸的方法,那就是記賬,將之制度化,好吧,這也算不上是一勞永逸,畢竟還有記假賬這個說法。 但是卻足以應對她的擔憂。 她教阿南,將每次出的蔬菜,是什么名字,有多重,給的是什么價錢,最后收了多少錢,這些都記下來,要一式三份,一份自己留檔,一份給她眾叔,還有一份給她。 所以阿南現(xiàn)在就相當于是他們這個小破班子的財務,將來有可能升成總經(jīng)理的那種,只是說說都會覺得很奇怪,但是沒有辦法。 然后她給劉全眾還有阿南開工資了,劉全眾要比阿南高許多,雖然兩個人現(xiàn)在都算得上是技術工種,但是顯然劉權眾的重要性要遠遠高于阿南,阿南本身目前還處于一個學習的階段。 梁思思自己也有一個賬本,還為之專門準備了一個錢匣子,用來裝村中的收益,賬本上記著支出,避免跟她自己的錢混在一起。 給劉全眾的工資就是從村中的收益中支付的。 劉全眾都已經(jīng)做好要打白工的準備了,萬萬沒想到小村長竟然還會給他發(fā)工資。 梁思思看了他一眼,覺得他在大驚小怪:“肯定是要給您發(fā)工資的呀,之前沒有發(fā)工資,是因為手里沒有錢,村子里也沒有收益,現(xiàn)在有了收益,雖然第一件事兒就是給您這個大功臣發(fā)工資了?!?/br> “不只是你有,阿南也有工資,只不過阿南的工資比你要少一些。” “將來村子里要是有了其他的活,村子也都是要給發(fā)工資的?!绷核妓颊f道。 她始終沒忘記自己的最終目的,她是想要大劉村發(fā)展起來的,而發(fā)展最終體現(xiàn)在村子里村民的生活水平上。 讓村民們自身變得富裕,也是梁思思想要做的,她又不是什么剝削者,雖然確實算是半是強迫半是威脅的讓劉全眾上了她這個賊船,但是該給的工資還是要給的,應該說的待遇也是要說的。 梁思思靈機一動:“這只是一開始,如果眾叔您能干十年,以后哪怕您不干了,我也會每個月給您發(fā)錢,只不過會稍微少上一些?!?/br> 劉全眾本來正在數(shù)錢,誰會不喜歡錢呢?他當然也喜歡錢,只是他喜歡偷懶勝于喜歡錢罷了。 但是當錢送到他手里,并且這個活他也是確確實實干了的,拒絕掉這個錢,他才是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