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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孫管家那時候同蕭子玦說了什么? 她還記得白日里她看見蕭子玦,闊步推開房門的時候,力氣之大,讓身后的房門咣當(dāng)了好久才停下。 “快說,他究竟干什么去了?” 小婢女跪在地上,謹(jǐn)慎恭敬地說:“回夫人的話,奴婢聽攝政王殿下院子里的奴才說,殿下動身下了江南了!” 慕青青疑惑地問:“他下江南做什么去?” “奴婢聽說,殿下好像是去查一起縱火案的?!?/br> “縱火案?”慕青青嗤笑了一聲,“你這消息怕不是不準(zhǔn),殿下每日忙于政務(wù),處理的都是大事,一起小小的縱火案怎么會讓殿下插手?況且還是遠(yuǎn)在江南的?” 婢女搖頭道:“可是,殿下的確是急急匆匆地走了,有人看見殿下他一路打馬進宮面圣,見了陛下之后連家門都沒回,直接帶了一路人往渡口去了,似乎是準(zhǔn)備一路沿著水路南下。” 說到這里,慕青青遲疑了,總覺得事情并沒有表面上這么簡單。 她吩咐道:“再去給我查,看看殿下究竟去江南做什么?” 作者有話說: 下一章男主女主見面啦! 五一期間日更凹,老鐵們。 喻安和要開啟——我為我姐舉大旗的模式了。哈哈哈哈…… 第41章 、再遇之五 去江南走水路要比陸路快上幾倍有余, 但聞姒仍然心急如焚。 她去京都城之前將綢緞莊全權(quán)交給了王掌柜,王掌柜為人忠厚老實又不愚鈍,綢緞莊交給他管理, 聞姒最放心不過了。 但聞姒沒想到, 她和喻家人進京才幾個月,綢緞莊便出了事。 昨夜小廝送來的信是王掌柜親手寫的,信上說, 她的綢緞莊其實不是簡單的起火, 而是被人偷偷放了火。 王掌柜在這場火事里被燒成里重傷,險些喪了命。 屋漏偏逢連夜雨,一場大火將綢緞莊內(nèi)所有的東西燒個精光, 有幾個訂貨的老板們拿不到貨, 就聯(lián)合起來將聞姒告上了官府。 王掌柜為人正直, 幾番解釋對方都沒通融,一急之下病情又嚴(yán)重了,這才派人去京城給聞姒送信,自責(zé)說自己沒把綢緞莊看好失了職。 綢緞莊里那些財務(wù)都是身外之物,聞姒并不是很在意。眼下的情況,一來她很擔(dān)心王掌柜的身體;二來,她要回去處理這場官司,找到幕后的真兇。 “聞jiejie, 船頭風(fēng)大,小心著涼, 你莫要一直站在這里,快回艙內(nèi)歇息吧。” 說話之人正是喻安和, 此番喻安和特地告了一個月的假, 陪聞姒回江南處理此事。 聞姒嗔怪道:“安和, 你這才做了幾天但官,便告假這么久,這對你的仕途可不是好事?!?/br> 聞姒很不同意喻安和的做法,但卻拗不過喻安和非要跟著。 喻安和搖著聞姒但手臂道:“好jiejie,什么事兒能比你重要?”他見聞姒不悅地看著他,才又說:“其實,我這次也不是光告假回來的,翰林院的掌院大學(xué)士特地要我來江南這邊記錄民俗風(fēng)情,將來著《大興一統(tǒng)志江南篇》。” 聞姒這才露出欣慰的神色。 兩個人到了烏鎮(zhèn)綢緞莊已是半個月后。 聞姒和喻安和下了船,便直接到了王掌柜的家里。 王掌柜還病著,此時躺在榻上,一條腿露在外邊,腿肚的皮上已經(jīng)結(jié)了痂,但仍能看出之前的燒傷十分嚴(yán)重。 她同王掌柜寒暄了許久,了解到了情況后,決定先去鋪子那邊看看。 之前欣欣向榮的綢緞莊此時已經(jīng)被燒毀成一片焦土,說不心疼是假的,這家綢緞莊是聞姒一點點經(jīng)營起來的,如今一把火燒盡了,實在是可惜。 而且綢緞莊隔壁的兩家鋪子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響,好在聞姒之前同鄰里相處和睦,王掌柜又道歉又賠償?shù)?,鄰里這一篇也就揭過去了。 綢緞莊的大門已經(jīng)被燒化了,聞姒徑直跨進去,地上還能看見一些布料焦黑的殘片。 聞姒拾起來一片,惋惜道:“這塊應(yīng)該是蘇州織造的綢子,當(dāng)時我只采購進來了一匹,本來想給雙雙做一套新衣裳的。” 喻安和道:“jiejie,你別憂心,等我的俸祿下來,我拿錢給你開一家新的?!?/br> 聞姒搖搖頭,她心疼的不是銀錢,而是心血罷了。 就在這時,頭頂?shù)姆苛褐ㄑ窖降仨懥似饋怼?/br> 喻安和大喊一聲“小心”,一下?lián)涞乖诼勬Φ纳砩?,兩個人就地滾出了好遠(yuǎn)。 房梁轟隆一聲就斜斜砸在了地面上。 聞姒大驚,還好喻安和反應(yīng)得快。 “jiejie,屋梁塌了,這里屬實不安全,我們先出去吧。” 兩個人退出了房間,還沒喘上一口氣,迎面走過來幾個人,開口便是怒氣沖沖。 “喻老板你可算回來了!”為首的男人五十幾歲,是興隆莊成衣鋪的周老板,“你還欠我三十件紫衫百鳥裙、二十六件描金皂靴、六十方牡丹百花帕子,什么時候能交上貨?” 另外一個附和著,“喻老板,我還有幾十件兒成品布要趕緊提貨的,我這些是要運到京城給新官做官袍的,可耽誤不得呀!” “不錯!喻老板,你可得給我們一個交代!” “是啊是啊……” 興隆莊成衣鋪的周老板又道:“交不上貨提前通知我們這些商戶便罷,何必為了逃脫責(zé)任,自己放了一把火燒了自家的鋪子!我們可都是做生意的,最重要的便是一個‘誠’字,喻老板這么做,豈不是將我們這些人都給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