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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九抬頭看了他一眼,推開門走了進去。 秦淵靠在走廊的墻壁上等著,幾秒后,門又被打開了,木九急匆匆地走了出來。 秦淵見她雙手緊握著,全身竟有些顫抖,“怎么了?” “我弟弟不見了?!蹦揪胖便躲兜乜粗販Y,“除了我之外沒有人能讓他出來。”木九突然止了聲,眼睛睜大,接著快步往前走,秦淵緊跟在她后面。 木九走到這里的管理室,開門一看到里面坐著的人就問:“言律呢?” 里面的人看到木九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想起了她問的人是誰,“言律前幾天已經(jīng)出院了。” 木九又上前一步緊緊盯著他的臉,“誰接他走的?” 管理員被她的眼神一嚇,慢吞吞地道:“他的父親啊?!?/br> “該死的!”木九說出了她平生第一句罵人的話,然后關(guān)門走了出去。 知道是自己的父親接走了自己的弟弟,木九沒有一點的安心,反而越發(fā)急躁,秦淵意識里感覺到事情可能不是表面上那么簡單,否則不會讓木九變成現(xiàn)在這樣的狀態(tài)。 而木九卻松開了緊握的手,徑自往前走,“回家吧?!?/br> 回家的路上木九再也沒有提過她弟弟的事情,仿佛剛才的急躁憤怒完全都不曾存在,但她也不說話,回家后就一言不發(fā)地坐在餐桌前等著吃中飯。 等到秦淵燒完菜出來,就看到木九直愣愣地看著餐桌,沒有半點動靜。 秦淵把菜放在桌上,嘆了口氣道:“木九,別什么事都憋在心里?!?/br> 木九拿起筷子開始吃飯,“我沒事。” 秦淵看著木九一口一口地吃著菜,也就沒再說話。這個姑娘即使到現(xiàn)在仍然不肯和自己敞開心扉,他又嘆了口氣,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接著一下午,木九都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了,秦淵幾次看著那扇緊閉的房門,皺著眉頭,心里也莫名有些煩躁。 快要吃晚飯的時候,木九突然開門走了出來,秦淵苦笑,即便這樣到了吃飯的時間她還是會自己出來的。 秦淵起身去廚房準(zhǔn)備做飯,木九卻出聲叫住了他,“對不起。” 秦淵身體一僵,轉(zhuǎn)過身看著她。 “之前生活在那里的時候,我不能信任任何人,因為一點點的信任帶來的可能就是傷害甚至死亡,我的那個朋友就是這么死的,那里的很多人就是那么死的,所以我不懂怎么和人相處,怎么和別人傾訴。”木九走到秦淵身前,伸出手拉著他的衣袖,“其實我這次真的很害怕,我怕我會失去我的弟弟,但我也怕會牽扯到你,牽扯到隊里的人?!?/br> 秦淵看著低著頭訴說的木九,伸手將她抱在懷里,摸著她的頭,“木九,沒事的,你這樣就很好了,我會陪著你找到你弟弟的?!?/br> 一聲突兀的聲音從木九的肚子里傳出。 秦淵笑著放開她,摸摸她的頭道:“我去做飯?!?/br> 第二天一早秦淵載著木九到了警局,一進辦公室就看到藍筱雅站在辦公室中間和已經(jīng)歸隊的洪眉聊天,一看到秦淵進來,藍筱雅嘿嘿一笑,“隊長。” 秦淵點點頭,沒說什么。 “木九啊,來來,快給我講講你英勇大戰(zhàn)兩女的事跡?!敝暗哪嵌螘r間有些壓抑的辦公室一下子輕松了不少。 走進去的陳默拿著一個小箱子對木九道:“木九,有你的包裹,已經(jīng)檢查過了,不是危險品。” 秦淵結(jié)果箱子放在桌上,用美工刀把膠帶割開,打開了箱子,看到?jīng)]有什么問題,才把位置讓給木九。 木九走了過去,箱子里是一條裙子和一張照片,木九拿著那條裙子瞪大著眼睛,雙手顫抖著。 趙強覺得木九的樣子有些奇怪,忙問:“木九妹子,你這是怎么了?” 木九沒有回答他,又伸手拿出那張照片,這是一張全家福,照片上有四個人,像是爸爸、mama和兩個孩子,男的那個帶著眼鏡,給人的感覺非常儒雅,女的那個站在他旁邊,非常漂亮,穿著一條裙子,而他們的前面是一個小女孩,眼睛特別大,大概只有4、5歲的模樣,她的手里抱著一個嬰兒,非??蓯邸?/br> “這條裙子?”竟然和照片上那個女人身上的一模一樣。 就在這時辦公室里的電話響了,石元斐接著電話,“你好,這里是特案隊?!?/br> 那邊說了什么,石元斐抬頭對木九道:“木九,是找你的?!?/br> 木九放下裙子走了過去,“石頭哥開免提吧?!狈路鹩只謴?fù)了平靜。 石元斐聞言開了免提。 電話里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小九,收到我寄給你的東西了吧?!?/br> 木九冷聲道:“我mama和弟弟都在你手里?” 男人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溫柔,“離開家這么多年,是時候該回來了吧?!?/br> 木九一字一字地念出他的名字,“言斐文?!?/br> “直呼自己父親的名字似乎不太禮貌吧。” “我沒有父親?!?/br> 男人輕聲道:“言九,這個世界上你唯一沒有辦法改變的就是我們之間的血緣關(guān)系,你的身體里留著我的血,繼承著我的基因,所以,你就是我的一部分。” 木九問:“你要怎么樣?” “找到我,你的mama和弟弟就是你的獎勵。當(dāng)然游戲總要有規(guī)則,從明天開始的每一天都會死一個人,直到你找到我為止,當(dāng)然每次我都會留下線索,怎么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