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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家女愣在原地。 ——裴國舅......竟然是個女人?! 華幼安自是不知道朱家女心里的想法的,看到朱家女呆立在原地,她便松開了她的臉,心里有些納悶——朱家人葫蘆里在賣什么藥? 傻傻呆立著便能將裴丹臨迷得七葷八素? 不能吧? 裴丹臨看著也不是個大傻子來著。 華幼安看了看朱家女,越發(fā)鬧不清朱家人的算盤,然而就在這時,殿外再度響起腳步聲,不用想,也知道是她等了半日的裴丹臨終于姍姍來遲。 她擠在神像后擠得腰酸脖子疼,等的就是這一刻,不用繼續(xù)煎熬,她面上泛上一抹喜色,稍稍活動了下身子,對跟在自己身后的陸滄藍道:“殺了他。” 陸滄藍劍眉微挑,“縣君苦熬這般時日,只是為了殺一個人?” “不錯,就是要殺他?!?/br> 華幼安微頷首,眼睛盯著自殿外走進來的人,“你也不必罵我心狠,是他投錯了胎,擋了我的路?!?/br> 陸滄藍星眸輕瞇。 下一刻,陸滄藍腰側(cè)佩劍出鞘。 與此同時,殿外少年踏進神殿。 劍光微閃,女人如夢初醒,尖叫求饒,“饒命!” “住手!”一腳踏進門檻的錦衣少年輕呼出聲。 華幼安:“?” 這劇情似乎不太對? 她回頭看了一眼,陸滄藍的長劍橫在朱家女的脖子上,雖是小縣城的士族,但也是錦衣玉食養(yǎng)大的嬌小姐,哪里受過這種驚嚇? 長劍剛橫在她脖頸,她怪叫一聲便暈了過去,身子軟綿綿倒在蒲團上,運氣極好躲過了陸滄藍劈向她的長劍。 華幼安緩緩抬頭看向陸滄藍,“你殺她做什么?” 男人一臉平靜十分漠然,“不是你叫我殺她的嗎?” 華幼安:“?” 她雖厭煩朱家人算計她,但也不至于看到一個朱家人便殺吧? 此時的錦衣少年已飛身趕到,扶著朱家女的肩膀輕輕搖晃著,“女郎,你沒事吧?” 華幼安:“......” 好的,劇情雖與書中略微有些初入,但總歸殊途同歸,英雄救美也是一個不錯的初遇,她這個喪心病狂的反派依舊是所有人的眼中釘rou中刺。 相信裴丹臨的下一句,便是指責(zé)她濫殺無辜心腸狠辣。 “華幼安,你到底有沒有人性?” 懷里的女子只是昏迷,并無性命危險,裴丹臨稍稍松了一口氣,他輕手輕腳放下女子,起身冷冷看著華幼安,“她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竟當著滿殿神仙對她下手?” “華幼安,你難道不怕因果報應(yīng)嗎?” 華幼安幽幽嘆氣,一臉的果不其然。 “蠢東西?!?/br> 華幼安微挑眉,輕笑出聲,“她算什么東西?也配我殺她?” “裴丹臨,你與其擔(dān)心別人,不如擔(dān)心自己——” 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 嘴巴被捂著,她的聲音戛然而止,陸滄藍的聲音響在她耳側(cè),“裴世子,我家縣君身子不適,恕不能與你敘舊?!?/br> 說完這句話,男人直接把她打橫一抱,頭也不回從東側(cè)神殿離開,她略過男人的胳膊看到裴丹臨的臉,少年的驚訝不比她少。 “喂,你帶著她去哪?” 少年沖她的身影大喊,“華幼安,你又在搞什么鬼?” “華幼安,你近日不是與朱煥之好么?怎么今日突然換了人?” 華幼安:“......” 她和裴丹臨實是天生死對頭,沖著他的這番話,她也得想發(fā)設(shè)法弄死舊時光整理,歡迎加入我們,歷史小說上萬部免費看。她——雖然她早已沒什么名聲可言,但著她的面敗壞她的名聲,裴丹臨還是第一個。 她想反駁裴丹臨的話,但嘴被陸滄藍的手捂著,半個音節(jié)也吐不出,且男人的動作極有技巧性,不著痕跡禁錮著她的胳膊與腿,讓她完全掙扎不得,從外人的角度來看,她整個人窩在陸滄藍的懷里,倆人親密又親昵,像是繾綣情深的戀人一般。 嘴巴被捂著,她還是長長嘆了一口氣——終日打雁卻被雁琢了眼,陸滄藍這人怎就這般有意思呢? 華幼安懶得折騰,安詳躺在陸滄藍懷里任由他抱著,他抱著她從升仙臺離開,在一處天階的臺子上停下腳步。 “你想殺的人是裴丹臨?” 陸滄藍放下華幼安,擰眉問道。 “你現(xiàn)在才知道?” 被人打亂了計劃,華幼安依舊是心平氣和不見急躁的,她抬手勾了下陸滄藍的下巴,前幾日咬的痕跡仍在,淺淺的一點并不明顯,她看著男人被自己咬的紅印,聲音依舊懶懶的,“陸滄藍,你這人瞧著聰明怎今日突然如此蠢笨?” “我殺朱家女做什么?” “我的目標從來都是裴丹臨?!?/br> 陸滄藍微蹙劍眉舒展開來,平靜聲線里似乎有幾分不易察覺的輕快,“原來如此,是屬下疏忽了?!?/br> “屬下向縣君請罪?!?/br> 陸滄藍抬眉看著華幼安的眼,“縣君要打要罰,屬下絕無怨言?!?/br> 華幼安眉梢輕挑。 她看了一會兒星眸明澈的陸滄藍,悟了—— “陸滄藍,你醋了?!?/br> 華幼安悠然笑出聲。 “對,我醋了?!?/br> 習(xí)武之人在這種事情上向來干脆,男人干脆果決應(yīng)下她的話,手指已攥住她手腕,“縣君想如何懲罰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