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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完這一切后她總是會習(xí)慣性地把窗子全部打開,每次看到陽臺上掛著洗干凈的衣服和整潔亮堂的家。在陽光的照耀下,會讓人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滿足感。 她走過去正要關(guān)窗子的時候習(xí)慣性地抬頭看,結(jié)果就看到了何以隨。 自從知道樓上有貓咪后,宋清然每次都會習(xí)慣性地往上看,如果只有貓咪獨自待在家的話,不關(guān)窗對于貓來說是很致命的。 他雙手撐著欄桿,眼睛看著外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給何以隨打了電話。 “你睡不著嗎?” 那邊陷入了沉默,四周安靜,耳邊傳來一陣風(fēng)聲,宋清然有些分不清這是窗外的風(fēng),還是觸摸過他臉龐的風(fēng)。 良久,他才開口,“嗯。” “何以隨。”她柔聲喚他。 “你回房間躺下,我給你講故事吧?” 意識到她這是又把他當(dāng)小孩子了,可他也沒有出聲,只是聽話地照做。 “好了。” 宋清然從書柜里拿出那本書,小六月被她抱在懷里,她又回到房間,也掀開被子躺下。 而后,一貫軟糯的聲音響起,“在沙漠、巖石、雪地上行走了很長的時間以后,小王子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一條大路。所有的大路都是通往人住的地方。小王子說,你們好……” “于是,他躺在草叢中哭泣起來?!?/br> 一段故事念完,小六月在她懷里安睡,耳邊傳來何以隨平穩(wěn)的呼吸聲。 期間何以隨打斷了她一次,他問了她一個問題。 “你喜歡玫瑰嗎?” “女孩子應(yīng)該都會喜歡吧?!?/br> “你也喜歡嗎?”他繼續(xù)追問道。 宋清然沉思片刻,給出了答案。 “當(dāng)然喜歡啊,不過我更偏愛白玫瑰,總覺得它的靈魂要更純粹些。” 她沒急著掛電話,只是把手里的書放到床頭柜上。因為怕吵到小六月,也怕吵醒好不容易安睡的人,她動作幅度很小,聲音很輕。 睡意全無。 早晨的陽光灑了進來,粒粒灰塵在光線中飛揚。宋清然送走何以隨之后,擼了下小六月,就又回房間睡了個回籠覺。 不行,擼貓的快樂都不能讓她保持清醒了。 昨晚折騰太晚了,年紀大了,真的是熬不住了。不知道何以隨為什么精力永遠這么旺盛,明明工作那么辛苦,大多數(shù)時間看起來還是容光煥發(fā)的,眼袋處的烏青也絲毫不影響他的朝氣。 她做了一個夢,夢到中秋節(jié)那天,在電影院里,熒幕里的何以隨頭也不回地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身旁的何以隨牽起了她的手。 ‘愛能克服遠距離,多遠都要在一起……’ 刺耳的來電鈴聲,驚擾了她的美夢,宋清然嘟囔了幾句來表示自己的不滿。 “喂,宋老師。” 電話那頭的宋老師一聽她的聲音,就知道自家閨女肯定是還在床上躺尸等著太陽曬屁股呢。 “你啊你,整天就知道睡睡睡,有那時間去相親不好嗎?” 宋清然聽得頭疼,她家阿瑪大人這是又來了,這才消停了幾天啊,又開始了。 “哎喲,我的爹地啊,咱不說不提這茬了嗎?您怎么還不學(xué)好了呢?都開始不講信用了,我是不是要送你去老年大學(xué)進修?。俊?/br> “滾滾滾?!?/br> 這死丫頭又開始拿他開涮了,宋老師也懶得再跟她廢話了,“我聽你王阿姨說,今天陽光福利院那群孩子要體檢,你過去幫幫忙。整天就知道待在家里混吃等死,不像話,趕緊起來收拾一下就快去?!?/br> 陽光刺眼,宋清然抬手擋了一下,“宋老師,您早這么開門見山,我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到那兒了。” 掛了電話,下床走到陽臺那里舒服地伸了個懶腰,太陽當(dāng)空照,溫暖的陽光打在身上,忍不住感慨,“真是在做白日夢?。 ?/br> 光著腳丫子踩在地板上,炎炎夏日里,冰冰涼涼的很是舒服。 她徑直朝衣柜走去,拿了條背帶褲給自己換上,又給自己扎了個朝氣蓬勃的馬尾。走到冰箱那里,拿出今早買的新鮮西瓜,給自己榨了杯西瓜汁。 夏天嘛,當(dāng)然是和夢中情瓜最配啦。 這西瓜是今早去超市采購面條和蔬菜的時候買的,一口喝下去,又冰又甜,簡直不要太爽。 她又想到今早的事情,臉頰不由得一燙,她把面從廚房端出來的時候,guntang的湯汁灑了一點,手指瞬間就被燙紅了。 何以隨看到后握著她的手腕就放進池子里沖冷水,想到這里,指腹不由自主地跟著摸了一下手腕那里。 室內(nèi)靜默,宋清然幽幽地開口,“才不是白日做夢。” 就算是,那也是夢中人主動勾引的好嗎? 一杯冰鎮(zhèn)的西瓜汁下肚,整個人也就清醒過來了。她背了個白色帆布包,想了想,又跑到客廳的零食櫥柜那里抓了一大把糖果。 又看到旁邊的巧克力,想了想,還是全拿上了。 算了,忍痛割愛吧。 說來有點搞笑,這個零食櫥柜還是因為那兩包螺螄粉買的呢。唐糖從云南旅游回來之后,問她怎么平白無故地買了個零食展示柜啊? 她當(dāng)時正在寫教案,頭都沒抬,直接開口道:“因為家里養(yǎng)了頭豬?!?/br> 說到唐糖,宋清然也是無語,這瘋丫頭這幾天不知道又瘋哪里去,有好幾天沒見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