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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則川知道,所以打一開始就沒把顧卿當(dāng)作善類。 他將原身的悸動看作反胃,將顧卿的聰明看作陰謀。作為星際社會的上位者,他向來善于利用別人,也頂討厭被別人利用。 他這樣的人,怎么可能像原著一樣飛蛾撲火呢?簡直太可笑了。 “比起顧卿那種聰明人,”白則川悠悠開口,“我更喜歡傻一點(diǎn)的?!?/br> 成漣:“……” 她沒想到白則川口味如此獨(dú)特,好的不要要壞的,聰明的不要要傻的,不愧是特立獨(dú)行的拽哥。 她試探著問:“那你一定很喜歡江景明吧?就說你是男主控你還不承認(rèn)……” 白則川惡聲道:“閉嘴?!?/br> 成漣見他急了,緊緊抿住嘴唇,拇指食指相捏在唇前劃過,以模仿“拉鏈”的動作。就算空氣拉鏈拉上了,她還是嘴欠地來了一句:“放心,你的小秘密我不會和別人說的。” 白則川真是服了這個隊友。 他收回手,凝視著繃帶上又粉又黑還發(fā)光的痕跡,篤信自己腦子是抽了,居然愿意把手往她臉上放。 “洗把臉去。”他語帶嫌意。 “真的不好看嗎?”成漣問,“花嫄jiejie都說妙了,看來藝術(shù)確實不能被普通人認(rèn)同,只有走在潮流尖端的先鋒,才能領(lǐng)會我的高超技術(shù)?!?/br> 白則川:“別誰都叫jiejie,臉皮厚得像城墻,你看人家搭理你嗎?” “搭理呀,jiejie們都愛搭理我,沒辦法,就是這么受歡迎#J時G。” 少女故作瀟灑,用手指捋了一把劉海,細(xì)軟發(fā)絲被路過的風(fēng)帶起,如煙似霧地飛舞著,露出光潔而白皙的額頭。 白則川果然還是無法忽視她失敗的妝面。 “快。去。洗。了。” 他咬牙切齒道。 * 植被錯落間,橘粉色的蝶群停留在葉面上,遠(yuǎn)看上去像是漫漫綠色中開出了花。 大羅幻境的時間停留在萬年前,一切生物都顯得原始而狂野——蝴蝶有手掌大小,樹木五人合抱粗,樹后竟還走出幾只五彩斑斕的走地雞來,咯咯圍著成漣叫。 成漣蹲在河邊,掬水將臉上的色彩拭去。 “這不環(huán)保。”她嘴里叨叨個不停,“化妝品是有毒性的,萬一傷害了水中的小動物怎么辦?而且要我說,面中打腮紅是一種新興潮流,我們那里管它叫微醺妝……” “微醺?!卑讋t川打斷她,“酒鬼也不至于喝成這樣?!?/br> 成漣瞪了他一眼,掏出心愛的小手絹,把臉上的水擦干。 星盜團(tuán)長這兩天火氣大,也不知道是誰惹了他,嘴巴沾了毒藥似的,三句話不毒舌就難受。 成漣尤記得初見時,白衣公子溫文爾雅,哪怕是裝也要裝成原著里的樣子,現(xiàn)在卻原形畢露,露出了尖酸刻薄的嘴臉。 她把臉上掛著的水珠擦干凈,心疼地捏著自己的手絹。 手絹是裴振給她的。 臨水閣掌門看著德高望重,其實私下里很賢惠。這種賢惠具體表現(xiàn)在他愛做手工活,繡香囊,繡手絹,還會繡雙面扇。 成漣總覺得裴振這樣娘氣,拐著彎勸他:“師父,你都一把年紀(jì)了,別把眼睛繡壞了?!?/br> 每每此時,裴振都會抓著繡花針吹胡子瞪眼,假意要戳她:“為師雙目如鷹好得很!” 裴振繡出來的作品總是到處送,成漣身上的香囊,手里的帕子,全部出自心靈手巧裴掌門。 師父古板又嘮叨,待她和弟子們卻是極好的,成漣用指甲刮蹭手絹上的刺繡蝴蝶,忽然感傷起來。 深情撫摸著刺繡蝴蝶,她的指尖傳來奇怪觸感。 ——那片蝴蝶,掉了下來。 繡在手絹上的蝴蝶直線墜落,原來是一片薄薄的刺繡貼,白膠底因為泡水開裂,從布料上脫離。 成漣撿起地上的刺繡貼,心中五味雜陳,她不明白這意味著什么。 見她蹲在地上不起來,白則川深呼一口氣,彎腰靠在她肩旁。青年深黑瞳孔在她的指尖流連,長眉一挑,猜中了事情的大概經(jīng)過。 失去蝴蝶刺繡的手絹只是素布,外頭一塊靈石一沓的那種。 “你買到黑心手絹了?”白則川問,“繡個花還造假,店家真沒良心?!?/br> “這是我?guī)煾咐C的?!?/br> “繡的……頂多算是你師父貼上去的?!卑讋t川一語中的。 成漣拿著手絹的手微微顫抖,原來裴振一直在賣溫情人設(shè)!只是拿了片布粘了個刺繡貼,竟成功塑造了落寞空巢繡花老人的形象。 她沒想到一塊手絹也能塌房。 左手捏著沾#J時G有顏彩的素布,右手捏著蝴蝶刺繡貼,成漣嘴巴一開一合,只說了兩個字:“離譜?!?/br> 白則川瞬間抓住了話題,哪壺不開提哪壺:“你難道以為是你師父繡的,然后愛不釋手愛如珍寶,一直到今天?” “……”成漣緩慢道,“是這樣的,你真聰明?!闭f著,將素布和刺繡貼一起扔進(jìn)了乾坤袋。 崇澤的聲音從袋中悶悶傳來:“你又扔垃圾來!這乾坤袋里全是垃圾,還有一個破劍柄,差點(diǎn)扎到本座的身上?!?/br> “你被扎到了嗎?”成漣伸去一只手,“把它給我,我來扔了?!?/br> 崇澤:“說了是差點(diǎn),差點(diǎn)。本座已經(jīng)解決了,放著也罷?!?/br> 它用小尾巴掃向少女,和緩的靈息如海中白浪,在她手心打了個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