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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執(zhí)明站在門口聽著她這句對不起,總算想起了她是誰。 從公安支隊走出來的青年,坐在自己的車上腦海里回蕩著葉城說的所有話語。 “那天晚上,我可能不是在做夢?!?/br> 他可能真的在車上清醒過,并且見過莫明杰。 那個人真的是因為無法還債才被迫自殺嗎?金執(zhí)明想到第二天早上他醒來時看到的手掌心鮮血,還有后腦勺上的傷口,他還想到了一個人。 顧星,那天晚上也在他家,哥哥是不是也看到了莫明杰? 作者有話說: 第二十七章 開車離開公安支隊的人, 很快回到了樂園街。 金執(zhí)明將車子停在院子門口,下車走向早上出門前經(jīng)過的那塊磚頭跟前。 昨天早上他放進去的磚頭,現(xiàn)在還完完整整躺在里頭, 被他從泥土里重新拿出來后,金執(zhí)明看向磚頭下方那一處暗沉的血跡。 他提著磚頭回到家, 將洗衣機內(nèi)烘干的衣服拿出來, 上面所有的血跡還有痕跡都已經(jīng)被清洗的干干凈凈。 倒是垃圾桶內(nèi)那倆根已經(jīng)枯萎的綠草葉子還在。 金執(zhí)明拿著那枯萎的葉子出門,順著大門到院落的位置他一寸寸的翻找過去,沒有找到跟他手心里相似的綠植。 這片不知道從哪夾雜的綠草, 不是樂園街的。 當(dāng)天下午沒睡覺的人, 直接開車去了昨天夜里去過的魚塘。 魚塘今天暫停營業(yè),幾名穿著制服的警察還在魚塘里打擾著可能屬于死者的物品。 金執(zhí)明沒上前去打擾眾人, 他站在正門門口時, 魚塘老板正好瞧見他, 連忙站起身來走了過來。 “警察同志, 是不是還有什么問題要問?” “我昨天晚上好像將鑰匙掉在了這里, 今天回家的時候才發(fā)#J時G 現(xiàn)鑰匙沒了, 所以過來找找?!苯饒?zhí)明找了一個借口進入魚塘。 魚塘老板帶著他去往昨晚發(fā)現(xiàn)尸體的地方, 倆個人在那里找了半天都沒找到任何跟鑰匙相關(guān)的東西。 本身就是用這個當(dāng)借口的金執(zhí)明, 很快就在路邊的草地上發(fā)現(xiàn)了跟自己褲子上殘留的一模一樣的綠草。 “警察同志,沒找到啊, 你再形容形容一下你那個鑰匙長什么樣?上面有沒有掛著什么其他的東西?”魚塘老板彎著腰在草叢里找了大半天,還是沒找到金執(zhí)明說的那串鑰匙。 站在蘆葦蕩中的青年面無表情表示, “算了, 可能是我昨晚將尸體從水里撈起來的時候, 掉到了水中, 我回去請開鎖的幫我開門重新配一把鎖好了?!?/br> 他說完, 將手里剛才從地上采的那根相似的野草扔掉。 告別魚塘老板的人,很快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車上。 金執(zhí)明拿出手機想要打電話給顧星,詢問對方是否能夠為他解釋清楚這些事情。 那天晚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為什么出租車司機會在去往城西樂園街的半路上轉(zhuǎn)向,前往完全相反方向的林家崖。 這輛出租車又是為什么重新回到了樂園街,他頭上的傷口跟手掌心里那些血跡,真的是他本人的嗎? 他褲子上的野草為什么跟莫明杰死亡魚塘旁的野草一模一樣。 他也曾經(jīng)來過這里? 坐在駕駛座內(nèi)想到這些全部無解的問題,金執(zhí)明只覺得整個腦袋都像是被人劈成了倆半。 眼前的蘆葦蕩,魚塘通通從他的眼底消失變成了一棟裸露著鋼筋水泥的爛尾樓。 一名四肢蜷縮在地上,雙手抱頭的青年躺在水泥地上,任由那些巴掌跟腳印落在他頭上肩上腰上,甚至還有人打的不過癮更是撿起一旁的廢棄木棍,對準(zhǔn)地上青年那條彎曲的腿就砸了下去。 慘叫聲讓其他動手的人,一時間有些不忍心。 其中一個人去拉住舉著木棍還要打的男人,勸說對方,“算了算了,他到底還是個孩子?!?/br> “孩子?這樣的孩子給你你要不要?你這么想幫他是不是心疼他了?” 打人的男人很快將怒火轉(zhuǎn)移到勸架的人身上。 眾人這下子也不打了,個個過來勸著吵架的二人。 等他們重新握手言和,剛打完人的一幫人也接二連三的離開了這里。 金執(zhí)明的視線順著他們的離去,也跟著離開了這棟爛尾樓。 樓外不遠(yuǎn)處就是一片被包圍的施工現(xiàn)場,那些攔住外界的廣告牌上寫著山城水秀,盡享城中山水田園生活,未來宏圖,走馬觀花等字樣。 視線重新回到那棟爛尾大樓內(nèi),剛被眾人毆打過的青年還維持著之前的樣子,蜷縮著身體抱著四肢,如果不是偶爾起伏的身體讓金執(zhí)明確定對方還活著,他甚至以為對方已經(jīng)死了。 數(shù)秒后,左眼里出現(xiàn)的畫面徹底消失不見。 躺在爛尾樓內(nèi)的仇長樂絲毫不知道剛才這個世上,有一#J時G 個人站在二十幾公里外正注視著他的挨打。 就算他知道了,也不會有任何的好奇跟驚訝。 躺在地上的人安靜無聲,猶如一只死掉的流浪貓一樣躺在那里,沒有任何動靜。 全身上下剛才被打的地方到處都很疼,可是仇長樂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直到爛尾樓的上方,那明亮又刺眼的陽光逐步下沉,直到日落西山徹底罷工。 沒有任何燈光的爛尾樓內(nèi)一片漆黑寂靜。 躺在地上的仇長樂睜開眼睛,望著漆黑一片的地面緩緩松開蜷縮了一整天的身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