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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嫵笑吟吟道:“抬起頭來說話?!?/br> 玉蘭便順從地微微抬頭,看著花嫵,能入坤寧宮做事,她的模樣自然不錯,算得上清秀佳人,個子嬌小,看起來有些柔弱,花嫵笑著稱贊道:“模樣生得真俊,做個下人實在是委屈了你?!?/br> 玉蘭連忙垂下頭,吶吶道:“娘娘謬贊了,奴婢不敢當。” “這有什么不敢當的?”花嫵又給大黃狗扔了一塊桂花糕,笑道:“好模樣是天生的,旁人羨慕還來不及呢,對吧,綠珠?” 綠珠雖不知她是什么意思,卻也笑著附和道:“娘娘說得有理?!?/br> 花嫵平日里并沒有什么架子,主仆有說有笑,那玉蘭漸漸放下心來,聽她們說起宮里一些瑣碎事情,正在這時,忽聽花嫵點了她的名字,道:“尚儀局前陣兒跟本宮說,放了一批宮女太監(jiān)出宮了,十分缺人手,我瞧著那是個好去處,事兒少,清閑,月俸也比旁的地方高,不如就把你調過去?!?/br> 玉蘭聽罷,吃了一驚,急急跪下去道:“奴婢……奴婢想追隨娘娘身邊,為娘娘效命。” 花嫵伸手呼嚕大黃狗的頭,笑吟吟道:“可坤寧宮用不上這么多人伺候啊,再說了,尚儀局哪里不好?你好好做事,往后還能有機會晉為尚儀,不比在坤寧宮做個大宮女強得多?” 玉蘭一時語噎,支吾著,仍然不太情愿,綠珠微微皺眉,輕聲呵斥道:“娘娘心善,親自給你安排了好去處,又不是鐘鼓司浣衣局那種苦差事,你不趕緊謝恩,還想著挑三揀四?” 玉蘭再不敢有二話,連忙叩頭應道:“奴婢謝娘娘恩典。” 花嫵微笑擺手:“收拾收拾,就去尚儀局辦差吧?!?/br> 玉蘭又磕了一個頭,站起身來,看了花嫵一眼,輕咬下唇,垂首退下了,尚儀局自然是好去處,可是一旦去了那里,就再沒有機會得見天顏了。 待玉蘭一走,綠珠還在不滿地抱怨道:“從前只覺得她還算老實,卻不想這般沒眼色。” 花嫵卻悠悠道:“我倒覺得她太有眼色了。” 聞言,綠珠神色茫然,但是花嫵又不說話了,日頭升起,天邊朝霞絢麗,如火一般,她沒什么心思欣賞,怔怔地發(fā)起呆來,正在這時,有一名宮人過來,輕聲稟道:“娘娘,慈寧宮來了人,說是太后娘娘要召見您,讓您趕緊去一趟?!?/br> 自中秋節(jié)過后,太后便稱病不出慈寧宮,一直持續(xù)到如今,花嫵清楚其中的緣由,病不病的倒是其次,主要是太后也沒別的辦法,因為花府的案子還未結,周璟又因為失憶忘了她,她甚至不能開口替花家求情。 太后一稱病,周璟就坡下驢,把請安都免去了,說不打擾太后靜養(yǎng),這一下太后更是進退兩難,她今日特意趁著周璟去上朝的時候,召見花嫵,不必想都知道是因為什么。 慈寧宮派了人來,花嫵應召前往,太后瞧著身體尚好,大概是這段時間發(fā)愁,故而精神不佳,她命人給花嫵上了茶,也不寒暄了,開門見山道:“你是花家的孩子,如今花家有難,你也該伸出援手幫一把了?!?/br> 她說著,皺著眉嘆氣道:“哀家最近想辦法去見了你祖父一面,那刑部大牢里哪是人呆的呢?才這么幾天,他就像是老了十歲,一身病痛,還有你太|祖母,她原就染了病,如今更是加重了,眼看就不行了……” 說到這里,太后幾乎說不下去,紅了眼眶,用帕子拭淚,看向花嫵,卻見她神色平靜,沒有一絲波瀾,像是在聽旁人的事情一般,無關己身,一股寒意自她心底升起,太后有些怒了,責備道:“你這孩子,難道不擔心他們么?” 花嫵執(zhí)著團扇,垂眉斂目,道:“謀逆是大罪,縱然臣妾擔心也沒法子呀。” “怎么會沒有?”太后急了,甚至忘了壓低聲音,道:“皇上如今只記得你,又對你諸般寵愛,哀家都聽說了,他日日宿在坤寧宮,甚至連朝都不愿意去上,你只消提醒那么一兩句,皇上他自然能領會你的意思,對花家從輕發(fā)落。” 花嫵抬眼,反問道:“太后娘娘的意思,是要臣妾干政?” 太后神色一僵,解釋道:“這、這怎么能算是干政?花家是你的娘家,你為花家求情,不過是人之常情罷了,以皇上的性子,他不會怪罪你的?!?/br> 花嫵忽而笑了,她生了一雙杏眼,笑起來很好看,眼尾向上挑起一個漂亮的弧度,太后有些莫名其妙,語氣隱怒道:“你笑什么?” 花嫵眸光盈盈,聲音依然帶著幾分笑意,道:“花家是太后您的娘家,可不是臣妾的娘家,從臣妾離開花家的那一刻起,就與他們沒有了任何關系,花家人是死是活,都與臣妾不相干。” 聽聞此言,太后愕然瞠目,既驚且怒,她瞪著花嫵,用手指著她,哆嗦道:“你、你這沒心沒肺的東西,你真是——” 她氣到話都說不順暢了,抬手就要扇花嫵的巴掌,綠珠驚叫起來,花嫵飛快地別過臉,沒叫她扇著,只是眼角被刮了一下,霎時間就紅腫起來,長長的一道口子。 太后氣急敗壞地罵道:“狼心狗肺!花家養(yǎng)了你這么多年,你就是這樣報答的?!” 花嫵的眼角火辣辣地疼,但是她并不在乎,而是慢慢地回過頭,微揚起下巴,那是一種不服輸的姿態(tài),她很冷靜地,一字一頓道:“花家折磨我這么多年,還想要我報答他們?當年我娘死的時候,可沒叫我回花家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