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級大佬拒做炮灰對照組(快穿) 第59節(jié)
老農(nóng)只怕頂不住壓力,最終會將他供出來。 而他一旦被供出來,為了不連累國公府,最后肯定只有將所有的罪名認下來一條路可以走。 可他不想死啊。 真是該死的! 要不然,還是趁著老農(nóng)還沒有將自己供出來,先跑掉吧。 管事想到這里,趕緊回客棧收拾行李。 只要他跑得快,哪怕老農(nóng)將他供出來又如何? 對方抓不到他自然也就只能夠不了了之。 管事匆匆離開鎮(zhèn)子,因為走得太匆忙了,竟然沒有注意到身后跟了一條小尾巴。 林晚跟隨鎮(zhèn)長很快就到了縣衙,縣令大人早接到村長受傷的消息,見到林晚他是一點兒都沒有意外,看了一眼老農(nóng)和瘋牛:“這不是意外?” 林晚點頭,將之前找到的瘋草遞給了縣令:“這是在西北生長的瘋草,草葉上有毒素,牛吃后會引起瘋狂,麻煩縣令將那頭瘋牛宰殺,從牛胃里找出瘋草。” 林晚在鎮(zhèn)上就想殺了那頭瘋牛了,但古代是非常重要的財產(chǎn)以及農(nóng)用牲畜,朝廷命令不許民間宰殺,否則入罪,只有縣衙確定牛老弱病殘之后才可以宰殺,買賣牛rou。 所以古代人很少能吃到牛rou,牛rou是非常貴重的rou菜。 縣令聞言道:“我去叫人。” 縣令先叫人過來確定牛已經(jīng)徹底瘋狂,沒有挽救的機會,便命人當場將瘋牛宰殺,而后讓仵作打開牛的胃部,果然從里面找到了瘋草,又因為這邊除了林晚無人識得瘋草,所以需要找來大夫過來辨認,正好這大夫曾經(jīng)去過西北,認識瘋草,當場就確認了牛是因為食用了瘋草導致的瘋狂,也確定了這個案子是蓄意謀殺。 縣令便開堂審老農(nóng),一開始的時候老農(nóng)也嘴硬不肯認罪,只說自己無意間為錯的,但是縣令派人去了當?shù)卣{(diào)查過,當?shù)厥歉揪蜎]有瘋草生長的,另外他們還在老農(nóng)家中找到了一百兩無法說清楚來歷的銀子,再審問他的家人,很快便有人吐口,老農(nóng)其實患了重病,時日無多了,正好有人找到他,讓他在對方要求的日子牽著牛出去,在遇到林家村村長的時候便給牛喂瘋草,等牛瘋狂之后引導人襲擊村長,給村長一個教訓。 老農(nóng)見事敗,無奈只得招供,又說出收買自己的那人的長相衣著,林晚當場畫了一副畫,拿到老農(nóng)面前:“可是此人?” 老農(nóng)點頭:“就是他!” 縣令立馬讓人去抓。 林晚回身將畫像遞給外面一個年輕人看,那年輕人看了之后點頭:“就是他?!?/br> 縣令忙問:“怎么回事?” 林晚回道:“我想到既然對方收買了老農(nóng)做這件事,必定會留在鎮(zhèn)上查看效果,于是我在醫(yī)館的時候趁著人多雜亂,找了醫(yī)館的藥童幫我暗中查探是否有可疑的生人,如果有并且立馬離開的,就跟著那人,順便找個法子將人留住?!?/br> 縣令立馬問年輕人:“你們當時找到可疑之人了?” 年輕人點頭:“對,因為醫(yī)館就在鎮(zhèn)上,我們常在鎮(zhèn)上干活,對鎮(zhèn)上人了解,即使最近鎮(zhèn)上多了很多陌生人,我們也還是發(fā)現(xiàn)了可疑之人,后來對方在林姑娘他們走后就立馬回客棧收拾行李退房走人,我們就覺得他有蹊蹺,當即讓人跟過去,然后,用了點手段,把人給抓住了?!?/br> 縣令立馬問道:“現(xiàn)在人在哪里?” “我們已經(jīng)送過來了,但是沒有拿到畫像我們也不敢確定是不是他,所以沒帶進城,就在城外小樹林等著。” 縣令當即吩咐陳捕頭:“你立刻帶人去將人帶回來?!?/br> 沒多久陳捕頭就將人帶回來了,人還昏迷著呢,老農(nóng)一看這手段,更加不敢有所隱瞞,乖乖招認。 那管事被一桶冷水潑醒,發(fā)現(xiàn)自己到了公堂,甚至已經(jīng)被指認了,一時間整個人都懵逼,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面對縣令的審問,自然是想要否認的,可有老農(nóng)的指證,他無可抵賴。 又從他的包袱里搜到陳國公府的腰牌,林晚當即冷笑了:“我就說,好端端的怎么會突然間對村長叔下手,原來病癥在這里!” 縣令心里咯噔一下,“林姑娘此話何意?” 林晚意味深長的看了縣令一眼,不過也沒拆穿他,淡聲解釋道:“大人應該之前,六月份的時候,我們村里一個叫做林雪兒的姑娘在我們村背后的山上救回來了一個重傷昏迷的年輕男人,那個年輕男人正是陳國公府的世子,在林雪兒將人救回來之后沒幾天時間,我們村就遭遇了山賊襲擊,當時要不是我們拼命反擊,只怕如今林家村已經(jīng)不存在,成為一片廢墟了?!?/br> 縣令:“……”可去你的拼命反擊吧。 管事瑟瑟發(fā)抖,他哪里還顧得上其他,忙認罪:“我認罪!的確是指使他利用瘋牛謀害林家村村長,但是我的本意并不是想要取他的性命,我就是想給他一個教訓而已?!?/br> 林晚挑眉冷笑:“哦,那你倒是說說你的動機是什么?村長叔自從貴府世子被接走之后就沒有再跟你們陳國公府有任何牽連,他又是如何惹了你的眼?” 管事支支吾吾說不出來。 林晚冷笑:“說不出來,是因為你跟村長叔根本就沒有任何矛盾,所以真正看村長叔不順眼的,是你家主子,而你,就是你家主子派來的?!?/br> “不是,沒有!”管事不敢將這件事跟主子扯上關系,連連否決,他;“我就是怨恨你。對我就是怨恨你。我們家世子乃是國公府的世子,少年英才,京中多少貴女想要嫁給我們世子,我們世子都不肯點頭,現(xiàn)如今我們世子為了報答你,愿意聘你為世子妃,如此誠意滿滿,你一個村姑不跪下感恩戴德,竟然還敢拒絕,絲毫不將我們世子放在眼里,作為奴才我都看不過眼,所以我就想給你一個教訓,但是你是我們世子想要娶的世子妃,我總不能真的把你給傷了,到時候夫人和世子必定不會放過我的,于是我就想到了你們村的村長,聽說你跟他關系好,那我收拾了他,也必定能夠驚嚇到你,到時候你知道厲害自然會利落的答應婚事,而且,村長跟你家又不是直接的親屬關系,也不至于說讓你嫁給我們家世子之后還懷恨在心,一舉兩得,所以我就選中你們村長下手了。事情就是這樣,反正整件事都是我一個人所為,跟我們家主子無關?!?/br> 林晚撫掌:“你真是個機靈鬼,短短時間竟然讓你想到如此完美的借口?!?/br> 管事知道自己這一次是逃不過一死了,為了不牽連主子,只能夠將戲演好:“反正我說的句句都是實話?!?/br> 林晚轉頭朝縣令拱手:“大人,民女要狀告陳國公府,求親不成,故意傷人,罪大惡極!” 管事叫起來:“我都說了,這都是我個人的行為,跟我家主子沒有關系,你找我家主子的麻煩沒有用!” “是不是你個人行為,可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林晚冷笑:“你一個奴仆下人,隨隨便便拿出一百兩銀子收買人?能隨隨便便拿出生長在西北的瘋草來害人?能為了別人拒絕你家主子的婚事就謀人性命?且不說這是不是你的個人所為,就算是你的個人所為,那陳國公府也逃不脫干系!你一個府中奴仆,小小管事,竟能隨隨便便拿出一百兩銀子來收買人,可見陳國公府奢靡到什么程度,支撐這等奢靡的財富,到底是剝削壓迫老百姓而來,還是貪污受賄,朝中碩鼠而來?府中管事都敢□□,可見主子無法無天到什么地步,又或者是眼瞎耳聾到什么地步,才能夠縱容出這等兇殘歹毒的奴才!正如明知道家中是瘋狗仍然放出去咬人,主人有罪一般,身為主子,管教不了家中奴仆,放縱他們出去禍害老百姓,他們也一樣逃不過罪責!” “不,你含血噴人!”管事癱坐在地。 林晚這番話傳出去,陳國公府不玩完也要脫一層皮! 而作為給主人惹來如此禍患的他,別說自己的性命了,只怕一家老小的性命都要跟著填進去! 林晚不理會他,而是凜然的看向縣令:“大人,此案您可接?” 縣令大人神色復雜,“陳國公府隸屬順天府,不在本官權責范圍之內(nèi)。” 林晚點頭:“我明白了,我會親自去京城順天府告狀的,只希望大人替我保管好一應人證物證,勿要讓人將之毀了?!?/br> 縣令這會兒顧不上判決了,直接讓人將老農(nóng)和管事收進大牢,退了堂引著林晚進內(nèi)堂說話:“林姑娘,你真要到京城告狀?” “當然?!绷滞砟抗馊缪弧瓣悋?,我不招惹他,他倒是來招惹我,我會讓他知道,咬上不該咬的人,會崩了他一嘴牙!” “林姑娘,我知道你心中氣憤,但是還請你聽本官一句勸,這件事還是算了吧,陳國公府先祖乃是開國元勛,至今已有百年歷史,根深蒂固,又得皇恩,你去跟他們對上,那不是雞蛋碰石頭嗎?”縣令勸林晚;“林姑娘,這件事不如就這樣過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等到他日你的研究有了成果,再圖報仇也不遲啊?!?/br> 林晚搖頭:“不,大人,村長叔今日之禍,完全是因我而起,我若是什么都不做,如何對得起我的良心?再者說了,今日陳國公夫人對村長叔下手,即使懲戒村長叔,又何嘗不是警告你我?” 縣令臉色一變:“什么意思?” 林晚意味深長:“大人認為,陳國公夫人一個貴婦人,有什么理由要出手對付我村長叔?” 縣令臉色難看,好一會兒才問:“你,都知道了?” “我又不瞎。”林晚淡淡的說:“更不蠢。” 縣令噎住,好一會兒才抹一把臉苦笑:“只怕就連老林都不知道這件事吧?” 林晚點頭:“我當時殺完山賊就走了,后續(xù)的事情我都沒有理會,是以村長叔從來都沒有想到我其實也知道,他以為我要嫁給秦玉宸,好意提醒我,陳國公府那梁mama只怕是擔心回去之后被問罪,便在陳國公夫人面前多言,是以陳國公夫人便以為我村長叔出爾反爾,才出手要教訓他?!?/br> 事實上,村長的確是出爾反爾了啊。 縣令心里想到。 林晚看了一眼縣令:“你是不是認為,村長叔本身違背了當初的承諾,陳國公府有此反應也不為過?” 縣令沒說話,但已經(jīng)表明了態(tài)度。 林晚嗤笑道:“如果你這樣想那你就大錯特錯了。無論村長叔有沒有跟我提起這件事,我都必然會拒絕這門婚事的,那梁mama既然想要推卸責任,就必定要找一個替罪羊,陳國公夫人囂張跋扈,兒子這么大的把柄落在別人手里,如何能心安?只怕早就想著要將那些知情人除掉了,這下倒是好,正好給了她一個借口?!?/br> 縣令悚然而驚:“不會吧?” 林晚看他,“你說呢?” 縣令臉色煞白,最后苦笑:“就算是明知道這樣,又能有什么辦法呢?” “兩個辦法,一是干掉他,一是等著他把你干掉?!绷滞淼暤溃弧爸劣诘谌龡l,從此徹底的投靠秦玉宸,給他做狗茍活命,我勸你最好是不要選。因為秦玉宸這個人,是沒有心的?!?/br> 縣令訕訕。 林晚便知道他的選擇,倒也沒有怪他,小人物想要生存總有許多無奈。 當然,這前提是對方不能夠損害她的利益。 林晚正要說話,林橋跌跌撞撞的進來,未語淚先流:“林晚,我爹沒了。” 林晚一怔,過往種種在心頭略過,最終換成一抹鈍痛。 哪怕是利益相關,村長叔對她的關心和支持,也都比林家人多。 不能說不是親人勝親人,但也的確是個好長輩。 林晚抿了抿唇,轉頭看向縣令:“大人,現(xiàn)在是你做選擇的時候了?!?/br> 縣令大人張了張嘴,好一會兒才艱難的說:“林晚,我知道你現(xiàn)在很悲痛,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夠稍微克制一下?!?/br> 林晚點頭:“我明白你的意思了?!?/br> 她從懷里掏出太子留給她的玉佩:“大人,此乃太子留給我的玉佩,并留言,若我有難,可持持此玉佩向當?shù)毓賳T求援。不知大人可接林晚此求援?” 縣令臉色大變,他是真沒想到,太子對林晚竟是如此賞識,竟然還將隨身佩戴的玉佩留給她! 而面對太子的信物,他能說不嗎?一旦他說不,那就代表著,他徹底的站到了太子的對頭。 當今圣上子嗣不豐,除了太子之外,尚有兩子,三子俱都是皇后所出,一母同胞,感情甚篤,而次子鎮(zhèn)守邊關,幼子才七歲,太子德行兼?zhèn)?,向來得皇帝的信任器重,將來繼位的可能性幾乎說百分百,他是有多想不開才要跟太子作對? 縣令苦笑一聲:“林姑娘有何吩咐,直說無妨?!?/br> 林晚淡聲道:“我知道大人有自己的苦衷,我強求大人非要站我這邊,但是我希望大人能夠提我看好人證,收好證物,無憂損失,最為重要的是,我希望大人不要將此間諸事匯報給陳國公府?!?/br> 縣令暗暗松了一口氣,這雖然還是要得罪陳國公府,但已經(jīng)好很多了,他忙應道:“林姑娘放心,此間消息,不會傳揚出去的。認證物證在縣衙里,也一定會好好的。” 林晚點頭,收了玉佩,轉身對林橋說:“我們走吧?!?/br> 林晚跟著林橋去了一趟醫(yī)館,看了村長的遺體,出來謝過諸位,而后和林橋一起將村長的尸體運回村里,村長家人得到消息,哭著守在村口,遠遠見到馬車便痛哭失聲,林晚看著這些失去親人的痛苦臉龐,心里越發(fā)的沉重。 村長的喪禮有條不紊的進行,林老爺子找個時間來問林晚:“村長為何會突然間出事?你們怎么這么久才回來?是不是跟陳國公府有關系?” 林晚驚訝的看了一眼林老爺子,果然是人老成精,一下子就猜測了出來。 林老爺子一直觀察她的神色,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而后臉色凝重:“真的是陳國公府?他們?yōu)槭裁匆獙Ω洞彘L?是因為你拒絕了婚事嗎?這是教訓?是威嚇?是脅迫?” 林老爺子團團轉,最后立定:“林晚,要不然,咱們還是答應這門親事吧。不管怎么說,陳國公府許給你的也是世子妃,就算是他們別有所圖,咱們也不吃虧是吧?要不然像咱們這樣的人家,國公府就算是要納你為妾,我們也無能為力啊。趁著現(xiàn)在事情還有轉圜的余地,我們趕緊答應,也免得事情變得越來越糟糕。” “你怕了?”林晚望著林老爺子:“你怕陳國公府下一次把主意打在你們身上?” 林老爺子囁嚅:“……晚晚啊,我們就是小老百姓,這胳膊它鐵定是擰不過大腿的。” 林晚神色淡漠:“我不會答應陳國公府的,你如果怕被連累,我們可以分家。甚至分宗也可以?!?/br>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绷掷蠣斪佑樣樀摹?/br> 林晚搖頭:“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陳國公府,這根大腿敢伸到我面前來,我是一定要把它敲斷的,如果你們怕了,我們分家,簽下斷絕關系文書,以后我有什么都與你們沒有任何關系,災禍,亦或者是榮譽。都跟你們沒有任何關系?!?/br> “如果你們留下與我禍福與共,那你們從此以后就不能夠再退縮,哪怕是我的親生父母來找你們,你們也不能退縮,雖然我的榮耀依舊不會分給你們,但是我可以承諾你,可以給林家第四代一次機會?!?/br> “你好好想想吧?!?/br> 林晚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