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級大佬拒做炮灰對照組(快穿) 第128節(jié)
林晚擺擺手:“好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 但如今我們離西北城依舊很近,后來還跟著一隊精兵, 尚且不是徹底放心的時候,大家還是需要提高警惕才行?!?/br> 陳大和老陸等人心頭一凜,忙收斂了神思,“是?!?/br> 一行人繼續(xù)往前。 林晚看看暫時沒有什么事情, 便下馬上了馬車。 “你下去吧。” 林晚上車后對守在林世子身邊的大夫吩咐道。 林世子傷得極重, 其實以他現(xiàn)在的狀況是不適宜長途跋涉的, 但秦將軍也怕那天林世子就嗝屁了, 到時候他就真的一點兒價值都沒有了。 而眼下他最需要的是朝廷的支持。 援兵, 糧草。 還有, 是和談還是繼續(xù)打, 都要有一個章程,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猶如孤島一般承受著巨人的拳擊,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沉沒了。 秦將軍當初陷害林家,可不是為了讓整個西北城沉沒的。 所以隨著時間過去得越久,他心里就越焦慮,就越想得到京城的支援。 林晚正是抓住了他這一份焦慮,才將林世子騙到手的。 當然,秦將軍也并沒有全然相信她。 前方戰(zhàn)場如此緊急,他先派了一個大夫跟著林晚他們一起走,還派出了一支百人小隊的精兵跟在她后面。 名是護送,實則卻是監(jiān)視,一旦她這邊有什么異常,那隊精兵就能迅速趕到。 畢竟林晚他們這一行人只有二十人,百人對二十人,那完全就是碾壓。 不過林晚對此并不在意。 大夫遲疑了一下。 林晚挑眉:“有意見?” 大夫忙道:“林世子現(xiàn)如今重傷在身,離不得人——”所以我怕是不能離開! 林晚似笑非笑:“你倒是對他忠心耿耿?!?/br> 大夫嚇得當即跪下:“草民不敢。草民只是奉秦將軍的命令好好照顧林世子?!?/br> “行了?!绷滞磬托Γ骸氨履们貙④妬韷何?,現(xiàn)在這隊伍里,我就是老大,不聽我的,我就——” 林晚從腰間拔出匕首,森森寒光落在林晚眼睛里,顯得她越發(fā)的冷酷無情。 陳大這時掀起車簾:“大人,你跟他說這么多做什么?不聽話一刀剁了就是?!?/br> 大夫當即屁滾尿流的滾下了馬車。 裘將軍派來的兩個護衛(wèi)見狀皺眉,“你們不要太過分了?!?/br> “哎呀,兄弟!”陳大放下車簾,哈哈笑著勾上對方的肩膀:“人這不是沒事兒嗎?何必生氣呢?” “哼!”對方冷哼一聲,甩開了陳大。 大夫下車之后,林晚重又將車門關上,頓時間車內(nèi)就只剩下她跟林世子,她將匕首收回,上前給林世子把脈,對方脈息十分微弱,又揭開他的衣衫查看他的傷口。 他最主要的傷口是在胸前,被人當胸砍了一刀,刀口極深,因著這會兒還沒有縫合之術,所以傷口并沒有縫合,而是用繃帶包扎起來,以解開繃帶,傷口便裂開森森的口子,里面因為沒有得到充分的消炎,已經(jīng)紅腫發(fā)膿腐爛,也正是因為這樣,林世子才一直高燒不退,昏迷不醒。 而他能夠堅持這么久沒死,不得不說西北軍醫(yī)已經(jīng)盡了最大的能力,但若是林晚再不來,他只怕是真的撐不住了。 好在林晚來了。 雖然這個世界她不能修煉玄力,像上個世界一樣畫符治病,但她一身醫(yī)術卻是丟不掉的。 更何況,她還從周強哪里提前知道了林世子的情況,是以早就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 這會兒她將隨身攜帶的包袱打開,拿起一個小瓷瓶,打開塞子,倒出一顆小指大小的藥丸子。 這是她之前在平陽侯府的時候,趁著晚上空閑做的,除了自己攜帶這一瓶,她還分別給楊氏和大郎他們一瓶,以備不測之時使用。 她塞好瓶子,傾身捏開林世子的嘴巴,將人參丸子塞進去合上,任由他慢慢含化。 而后又拿出一個小陶壇,里面裝的是度數(shù)最高的烈酒,是在西北城的時候,她特意讓陳大買的。 她拿出一塊干凈的白色棉巾,倒了一些烈酒在上面,將整個棉巾浸濕,而后打開一卷布袋,從中抽出幾根金針,一一擦拭消毒,而后將棉巾放置到一旁,上前給林世子施針。 片刻之后,她才將金針取下,而后抽出匕首,用棉巾來回擦拭消毒,完后再將自己的雙手也給擦了消毒,這才拿起匕首開始切除傷口上的腐rou。 因為之前她施了針,所以切割腐rou的過程中只有少量的鮮血滲出,并沒有造成大出血。 很是耗費了一番功夫,林晚才將傷口上的腐rou切除干凈,又另外拿了一塊棉巾浸了烈酒給傷口消毒,而后開始準備縫合傷口。 不過林世子這傷口實在是太大了,林晚一個人不好縫合,她便叫了陳大進車內(nèi)幫忙。 陳大他們都不知道林晚要幫林世子療傷,跳上車廂看到被扒了上衣露出傷口的林世子,以及一旁盆子里的腐rou,陳大給嚇了一跳:“公子!” 林晚將手指放在唇上,示意他噤聲。 陳大將喉嚨里的話咽了回去,只是看到林世子這個樣子,眼圈還是忍不住紅了起來。 雖然陳大已經(jīng)做了林晚的陪嫁,脫離了鎮(zhèn)國公府,但林國公父子在陳大等人眼里,依舊是英雄。 如今英雄變成這個樣子,他心里難受得很。 “給我?guī)兔?!”林晚低聲跟陳大說道。 陳大點頭:“您請吩咐?!?/br> 林晚讓陳大脫了外衣,再用烈酒消毒雙手,然后幫她將林世子的傷口往里擠合在一起,陳大照做。 林晚怕縫合的過程中有什么意外,正好前面有個小樹林,便讓隊伍停車休息,然后再將老陸叫來,讓讓他帶人守著馬車,不讓任何人靠近。 老陸知道林晚準備給林世子縫合傷口,雖然這事兒聽起來也是很不靠譜,但之前林晚做的那些看起來不靠譜的決定,最后全都成功了,所以他也沒有二話,依命行事。 于是林晚便在馬車上給林世子做了縫合手術。 她手穩(wěn)技術好,不足半個時辰就搞定了。 她自己倒是沒什么感覺,陳大卻整個人像是從水里撈出來一般,渾身都汗?jié)窳恕?/br> 林晚朝他看過去一眼,他瞬間有種汗毛豎起的感覺:“還,還有什么事兒嗎?” 他之前覺得自家主子太厲害了,比男人還要厲害。 現(xiàn)在覺得自家主子太可怕了。 居然敢在人身上動針,而且全程不抖手。 叫陳大覺得,她這不是在縫傷口,而是在縫衣服。 “包扎呀!”林晚莫名其妙。 “哦哦哦,對對對。”陳大一疊聲應。 看著林晚拿出金瘡藥倒在傷口上,又拿出繃帶進行包扎,他忙幫忙將林世子的身體輕輕的抬起來,讓林晚能夠順利的繞圈將傷口包扎起來,等到包扎完畢,又將衣服整理好,林晚一聲可以了,他忙不迭的跳下車,跑到林子里扶著樹大口的喘息。 見他這個樣子,老陸認不出擔心,湊過來問:“公子,世子他——” “沒事!”林晚應了一聲,將裝著腐rou和血巾的盆子遞給老陸:“處理掉?!?/br> “好!”老陸伸手接過,看了一眼,一顆心不由得高高的懸起來。 他也曾經(jīng)上過戰(zhàn)場,很是清楚這種刀傷如果不發(fā)炎還好,一旦發(fā)炎,死亡的幾率就會很大。 如今世子的傷口已經(jīng)生了腐rou,說明已經(jīng)發(fā)炎了,一旦世子不能撐過去,最后結果只怕—— 老陸眼圈發(fā)紅,讓人看著馬車,自己去處理了那些腐rou和紗布。 林晚倒是不知道他的心思,剛剛聚精會神進行縫合,如今她也疲累得很,身上更是出了一身汗,她關上車門直接在車上換了一身干凈衣服,又吃了點干糧,等陳大和老陸都回來了,她便吩咐啟程,自己趁機在馬車上歇息,順便用小爐子給林世子熬了一碗消炎藥,等到夜宿驛站的時候,林世子身上的高燒已經(jīng)退下去了不少,老陸等國公府的人俱都振奮不已。 到了次日,林世子終于醒了。 “這是哪?”林世子想說話,卻發(fā)現(xiàn)喉嚨干澀的厲害,他以為很大聲,實際上細弱蚊吶,也就是林晚耳朵好才聽得到。 “這里是馬車上?!?/br> 林晚倒了一小杯溫水,將林世子扶起一點點,喂他喝了水才輕聲說。 林世子喝過水之后神志才漸漸清明起來,他看了看周圍環(huán)境,也感覺到身下在動,便知道眼前這人的確沒有說錯,他的確是身在馬車。 他又將目光落在林晚身上,“不知閣下是——” “是我,林晚,大哥!”林晚嘆息一聲說道。 林世子聞言猛地撐大了眼睛:“你,你是林晚?你怎么會是這個樣子?” 這明明是個男子! “我易容了?!绷滞砦兆×质雷拥氖郑骸按蟾缒€記得之前發(fā)生的事情嗎?” 林世子腦海里瞬間浮現(xiàn)出戰(zhàn)場上的一幕幕;他們本來是想分幾路合圍攻打突厥的,可不知道為什么,突厥竟然知道了他們的計劃以及行軍路線,就在他們的前路埋伏他們,他們沒辦法,只得拼命廝殺,可身邊的戰(zhàn)士還是一個個倒下了,而他自己也在對敵時,因為避讓一支背后射過來的箭羽,被對方的將領給當胸砍了一刀,跌下馬來。 當時他以為自己會死,心里很是不甘,可手下副將他們拼命過來救他,帶著他走,他當時回頭看向慘烈的戰(zhàn)場,心中悲痛難言。 “爹呢?”想到這里,林世子掙扎著要坐起來:“軍中有內(nèi)鬼,我們的作戰(zhàn)計劃以及行軍路線被泄露了?!?/br> 林晚按住他:“別激動,大哥,你身上還有傷!” “小妹,別鬧?!绷质雷又保骸败姍C被泄露可是大事!” “我知道是大事?!绷滞戆醋×质雷樱骸翱墒谴蟾纾慊杳灾两褚呀?jīng)快一個月了。” “什么?”林世子怔住。 一個月? “那西北——” “西北還在!” 林世子松了一口氣,西北還在就好。 “你餓嗎?先吃點東西吧?!绷滞砜此@個樣子,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將林家的事情告訴他,免得他氣急攻心,真的就沒了。 “好?!?/br> 這路上也沒有粥,好在林晚早有準備,當下便沖了一碗糊糊,喂林世子吃下,林世子到底是傷勢太重,吃過東西又喝了藥之后便又昏睡過去了。 等到馬車里靜寂下來,老陸才小心翼翼的靠近:“公子?!?/br>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