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級大佬拒做炮灰對照組(快穿) 第287節(jié)
五皇子深深的望著她,牽住她的手:“卿卿待孤之心,孤絕不相負(fù)?!?/br> 此女子果然心狠手辣,不可全然信任。 楊舒晴靠在五皇子懷里:“有殿下這番話,妾身心滿意足?!?/br> 但愿你記住今日之言,如若不然,便只有兵戈相見。 然等到天亮,五皇子仍未收到消息。 “怕是出了意外?!蔽寤首用碱^皺起。 楊舒晴道:“且先派人前去查探?!?/br> 五皇子點頭,當(dāng)下便心腹暗衛(wèi)前去查探。 ~ 明月西沉,啟明星越發(fā)的亮堂,深藍(lán)天幕被一雙看不見的玉手撩起,露出半遮云扇的嬌顏,溢出清露,沁濕了衣衫,晨風(fēng)一吹,便忍不住顫抖。 “阿嚏!” 隊伍里第一聲噴嚏響起,此后便此起彼伏,林晚凝目看去,大家伙俱都有些瑟縮,顯然也被這秋露給寒著了。 她眺望了遠(yuǎn)方,隱約可見城鎮(zhèn)便在前面,便揚聲說:“大家伙都堅持一下,很快就到鎮(zhèn)上了?!?/br> 大家伙往前看去,果見著了幾方屋檐,一時精神振奮,步履也輕快了許多。 “堅持一下,馬上就到鎮(zhèn)上了?!?/br> 大家互相鼓勵。 林晚將手中攙扶之人交給別人,徑自往馬車走去。 “林小姐可是有事?” 駕馭馬車的是韓江,武山傷勢也有些重,便也在車廂里休息,見她走過來,韓江揣度她應(yīng)是走累了想要上車休息,便挑眉問道。 林晚越過車簾縫隙往里看了一眼,只隱約看到魏衡靠坐在車廂,雙目緊閉,臉色似是被這秋寒侵染,越發(fā)的青白駭人,她想起魏衡的身體,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上前兩步道:“車中傷患可有發(fā)燒現(xiàn)象?” 重傷者,一怕傷口發(fā)炎腐爛,二怕高燒。 韓江顯然也知,“此前卑職檢查并未發(fā)現(xiàn)?!?/br> “時隔多久?”林晚問。 韓江道:“約有半個時辰?!?/br> “我上去瞧瞧。”林晚道。 韓江便稍稍控制馬匹,將速度緩下來,林晚便利落的跳上車轅,韓江見此不由得嘴角輕扯。 他家太子妃真是一點兒都不淑女。 可轉(zhuǎn)一瞬又想到自家太子的身體,心里暗嘆,若是太子也能如此康健便好了。 林晚不知韓江所想,她輕手打開車門,便有一股清寒晨風(fēng)吹進(jìn)去,首座上的魏衡被吹了個正著,不由得瑟縮了一下,身上披著的衾被滑落,本就蒼白的臉色越發(fā)的透出一股子青意,瞧著仿佛能滴出水來,越發(fā)的滲人了。 他墨羽一般的長睫微微顫抖了幾下,似是要睜開眼睛,卻到底沒能睜開,人歪歪的往一邊傾倒。 林晚忙進(jìn)了馬車,將車門關(guān)上,這動靜卻是將武山驚醒了,他瞬間握緊腰間刀柄,睜開眼睛:“誰?” “是我。”林晚利落的越過車廂里錯落的傷者,一邊應(yīng)聲一邊伸手將魏衡扶住,攔住了他繼續(xù)傾倒的姿勢。 武山瞧見是林晚,剛剛提起的一股子氣便散了,人又閉上了眼睛,復(fù)又沉沉睡去。 魏衡倒是被驚醒了,眼睛還沒睜開,大手已然抓住了她的手。 那手很大,一把便將她整只手都給包裹住了。 卻又極瘦,一點兒rou多沒有,林晚只覺得似是被一把骨頭抓住,莫名有些滲人。 她感覺到一股目光,轉(zhuǎn)頭看到魏衡已然睜開眼睛,一雙漆黑的眼睛定定的望著她,沒有波瀾,沒有溫度,沒有感情,唯有沉沉的死寂,重重的壓下,叫人頭皮發(fā)麻。 林晚定定的與他對視半晌,而后面無表情的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涼得仿佛沁了冰水。 她又摸了他的脈,最后出聲:“你得了風(fēng)寒了?!?/br> 她話音落,魏衡卻往前一傾,冰涼的臉貼在她臉上,下意識的蹭了蹭,手也不自覺的松口她的手,摟住了她的腰,整個人貼過來,他閉上眼睛,全無血色的唇貼著她的耳,聲音僅她能聞;“冷?!?/br> 車門吱呀打開,韓江著急的臉出現(xiàn)在門口,恰好將這一幕看在眼里,瞬間撐大了眼睛。 這這這—— 難不成自家太子對太子妃早動了覬覦之心? 如若不然又怎會這般自然的占人姑娘便宜? 哦,林小姐本就是自家太子妃,太子這般不叫占便宜,叫做發(fā)乎情! 韓江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車門,轉(zhuǎn)身向前心里仍舊砰砰砰亂跳。 周景明始終注意著這邊,見韓江如何心里不由得一沉,沒忍住走過來詢問:“表妹呢?” 作者有話說: 魏衡:我抱著呢。 第230章 表小姐對照組6 周景明言罷尤覺不安, 上前便想抬手推車門。 韓江伸手?jǐn)r截,神色冷冷:“周公子,清晨寒涼, 我家主子體弱, 可受不得風(fēng)。” 魏衡雖然被廢,可到底還是皇子。 周景明只得作罷, 在一旁揚聲再喚:“表妹,你可好?” 車內(nèi)林晚對著貼近的八爪魚,平靜的臉色也瞬間龜裂, 只她也曉得魏衡并非真的對她有甚輕浮之心,乃是因風(fēng)寒體冷, 不自覺的尋找熱源罷了。 說白了, 他燒糊涂了。 林晚一時便沒將他扯開,轉(zhuǎn)頭對外道了聲:“我無事。魏公子病了, 我照顧他一二, 外間族人,表哥多為看顧, 我等恐要提速前進(jìn)?!?/br> 韓江聞言也慌了:“風(fēng)寒?怎會?我這邊速速往鎮(zhèn)上趕。” 太子自來體弱,這一番感染風(fēng)寒,又缺醫(yī)少藥,只怕兇多吉少。 林晚忙阻止:“你略略提速即刻, 馬車行走仍需穩(wěn)當(dāng)。” 車內(nèi)可不止魏衡一人, 還有周復(fù)禮等。 周景明也緊了心:“那二叔他們呢?” 林晚低頭就著微弱天光, 看到周復(fù)禮等人臉色潮紅, 她再伸手一探, 果然guntang。 “二舅舅等人亦是發(fā)燒?!绷滞矸愿溃骸氨砀? 你可去問問大舅母, 此前楊舒晴備下的藥丸子可還在。” 韓江和周景明瞬間炸毛。 楊舒晴居然在金瘡藥里做手腳,其他藥丸難保沒有動手腳。 韓江連忙道:“林小姐,車廂坐凳左下中間抽屜里放著的是常用藥丸子,應(yīng)有治療發(fā)燒風(fēng)寒的。” 周景明也道:“表妹先用魏公子的藥丸子吧?!?/br> 楊舒晴那些,此前之所以沒扔,不是舍不得,而是楊氏沒反應(yīng)過來了,是以還放著。 “好?!?/br> 林晚應(yīng)道,而后伸手掰扯魏衡的手,魏衡也不知哪里來的力氣,抱得死緊,臉在她脖子上蹭,嘴里燒得糊涂的喊:“冷?!?/br> 冷你抱我有甚用?我吹了一夜寒風(fēng)身上也冷著呢。 林晚心里嘆息一聲,手在他麻xue上一按,這手才松開,林晚扶著他躺下,把衾被給他裹上,卷成一卷,他眉頭緊蹙,身體蜷縮成一團(tuán),沒有血色的唇微動,牙齒輕輕打架:“冷!” 林晚沒理會他,打開抽屜,里面果然放著好幾個藥瓶,林晚打開木塞倒出來分辨了一番,找出專門治療風(fēng)寒的藥丸子倒出了一顆,又找出掛在車廂的水囊放到手邊,這才將魏衡扶起來。 為免他又亂動,林晚是連著衾被將他扶起來的,而后將藥丸捏成兩半,先塞了一半到他嘴里,藥丸的苦味瞬間占領(lǐng)嘴巴,他頓時蹙起眉頭,下意識的往外吐,林晚眼捷手快的推回去,他眉頭一蹙,整張臉都皺成了一團(tuán),林晚的手指也被他含在嘴里,他下意識的嚅動了幾下,驚得林晚立馬將手指收回來,上面已經(jīng)全是他的口水,林晚嫌棄得不行。 魏衡絲毫不覺,又要吐藥,林晚這回不敢再將手指伸進(jìn)去了,用手捂住他的嘴不讓他吐,另一只手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從另一邊繞過去,在他脖子上按了兩下,他便咕嚕的一下將藥丸子吞下去了,林晚趕緊如法炮制,將另一半藥丸子給喂了下去,魏衡眉頭緊緊皺起:‘苦!’ 本來林晚是要給他喂一口水的,這會兒她連半口都不給他。 苦死他得了,叫他亂占便宜。 林晚毫無憐惜的將人放下,又去拿退燒藥丸,先拍醒武山:“退燒藥,吃一丸?!?/br> 武山迷迷糊糊的抬手摸摸自己的額頭:“我發(fā)燒了嗎?” “燒了,吃吧?!绷滞淼暤?。 “哦?!蔽渖缴焓謴牧滞硎掷锬闷鹚幫枳?,直接就丟進(jìn)了嘴里,嘴里的苦味讓他恢復(fù)了一些精神,下意識的看向魏衡,見他躺在座位上,包裹著衾被蜷縮成一團(tuán),似是很不好的樣子,吃了一驚,忙往那邊趨去:“主子,主子你怎么了?” “他得了風(fēng)寒。我剛剛已經(jīng)給他喂過藥了?!绷滞淼溃骸暗鹊搅顺擎?zhèn)再請大夫來看吧?!?/br> 可武山完全無法放下心來。 風(fēng)寒。 要人命的風(fēng)寒! 主子怎么會得這么要命的病癥? 哦,對,是昨晚吹了太久的風(fēng)! 武山臉上瞬間染上痛色,眼圈也紅了:“都怪屬下沒用,沒能護(hù)住主子!” 要是他再厲害點,早點將賊寇殺了,主子就不用吹了那么久的風(fēng)了。 林晚沒安慰他。 在古代風(fēng)寒的確是大病癥,死亡率極高。 當(dāng)然以林晚的醫(yī)術(shù),沒太大的問題,但魏衡的身體卻極弱,林晚也不敢說百分百能將人治好。 她由著武山,拿著藥丸子去喂周復(fù)禮等人。 韓江緊張的聲音響起來:“林小姐,我家公子如何了?” “已經(jīng)喂了藥丸?!绷滞淼溃骸澳闵蕴嵝┧俣?,但架穩(wěn)妥些。” “是?!表n江應(yīng),提鞭駕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