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喜歡 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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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折:“……” 他失笑,掌心輕攏住沈虞的后腦,揉了下,又指著自己的唇:“那再舔舔,我看夠不夠格?!?/br> 沈虞仰頭便要親上去,溫折微微岔開腿,往后避了下,眼光瞥向站在車外抽煙的李宗。 他閉了閉眼,難得推拒了沈虞少見的熱情,“回去再鬧?!?/br> 沈虞卻不管不顧地坐上他大腿,層層疊疊的湖藍(lán)色裙擺在動作中往上卷,已經(jīng)擋不住修長又白皙的腿。 溫折一手便按住她腰肢,深呼一口氣,語帶警告:“再鬧今晚別去吃飯了?!?/br> 聽出他聲音里的暗示,沈虞脊背一僵,又低眸看了眼溫折的腕表,時間正指向五點。還有兩個小時的時間。 她白皙手指漸漸下移,邊動邊直勾勾盯著溫折的眼睛。她今天的妝感很貼合,哭過之后也沒有脫妝,眼線上挑,媚態(tài)橫生。比起放下頭發(fā),素面朝天時的初戀感,現(xiàn)在的沈虞才像個真正的妖精。 溫折的呼吸隨著她的動作時急時緩,沈虞看了眼窗外,“你讓李宗先回去吧?!?/br> 她臉頰燙起來,抬眸看向溫折漆黑的眼眸,搖了搖下唇:“不然,一會味道散不去?!?/br> “嗯?!睖卣鄣蛻?yīng)一聲,摸出手機,應(yīng)是給李宗發(fā)了條消息。 窗外的李宗看到消息,懂事得連一眼都不回頭看,抬步就走。 車廂內(nèi)封閉,安靜。兩個人的時候,屬于情人間的愛和欲總是一瞬間蒸騰,散發(fā)。 …… 沈虞低頭用紙巾擦著手,不太好意思看溫折漆黑渙散的瞳孔。 他在外向來行為端方,這樣的事于他而言,屬實出格。 沈虞紅著臉打開車窗,夏日的風(fēng)灌進(jìn)來,使車廂內(nèi)濃郁的氣味淡了些。 時間將近六點,現(xiàn)在開車去飯店,時間剛好。 溫折嗓音懶散而啞,“我去開車?!?/br> “噢?!鄙蛴萑耘f在低頭擦手,看著溫折冷白的唇瓣還有她的口紅印,又抽了張紙想給他擦去。 誰知右手剛湊過去,溫折便稍稍側(cè)開臉。 沈虞:? 他輕咳一聲,抿唇:“有味道?!?/br> 沈虞:? “這不是你自己的…”東西嗎。 但溫折的表情卻明白告訴她,便是自己的東西也嫌棄。 沈虞:“。” 她翻了個白眼,繼續(xù)給他擦嘴,恐嚇道:“你小心我下次喂你嘴里?!?/br> 溫折卻是意味不明地笑了聲,輕輕用指尖蹭了下沈虞的下巴:“怎么喂。” “用嘴嗎?!?/br> 沈虞臉燒起來,抬腿就要踹他,“開車去?!?/br> 距離七點還有五分鐘時,沈虞在君澤酒店的洗手間重新補妝,又仔細(xì)洗了手。 水流涓涓流下,染濕手指。 手機屏幕突然亮起,沈光耀的短信發(fā)來:“小虞,還沒到嗎?” 沈虞關(guān)了水龍頭,沒回復(fù)他,挎著小包抬步走向指定包廂。 走至包廂門口,身穿旗袍的服務(wù)員禮節(jié)周到地替她打開大門。厚重的紅木大門被打開,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大圓桌,卓邊坐著起碼上十個男人,全是沈氏的董事會的那群酒囊飯袋。 大門打開時,沈虞高挑清瘦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 酒店明亮的燈光從頭頂傾瀉而下,女人身穿湖藍(lán)色長裙,脊背細(xì)薄,天鵝頸修長筆直,冰肌玉骨,皮膚細(xì)膩得找不到半分瑕疵。她僅僅是安靜站在那,就美得讓人呼吸一窒。 席間的氛圍陡然安靜,在場不少是風(fēng)月地兒的老人,被酒色浸透的臉上具顯出屬于蝻人的猥瑣。 直到沈光耀從主座站起身,拖開自己旁邊的椅子,“小虞,你坐這兒?!?/br> 沈虞毫不客氣地走過去入座,裝作沒看到那些打量商品般的輕佻視線。 “好久不見我們的沈大小姐,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啊?!弊谏蛴菖赃叺膭P邊給她倒酒,邊湊近打招呼。 劉凱身側(cè)的章吉也摩挲著下巴,本來就小的眼睛笑得瞇成一條線:“就是上次見面還是個小丫頭片子?!彼Z氣若有所指從沈虞胸前掃過:“現(xiàn)在,小是不小了?!?/br> 這二位,便是和沈光耀穿一條褲子的左膀右臂,沈氏毒瘤般的存在。 席間男人不約而同地笑出聲。 沈光耀臉色難看。沈虞再怎么樣還是他的女兒,同是男人,他怎么聽不出他們口中的輕佻。但往后他若還想坐穩(wěn)位置,董事會的支持必不可少。饒是滿肚子火,他依舊沒有發(fā)作。 只能試探性地看了看沈虞的側(cè)臉,希望她聽不出他們口中的意味。 沈虞比他想象得冷靜得多。她早就知道這群人是些什么玩意兒,側(cè)頭看向章吉,不怒反笑:“好久不見啊章總。”她的目光從章吉較為清涼的頭頂略過,“看來這么多年辛苦你了。” “為了我們沈氏資本,又費心思,還費頭發(fā)。” 她晃了晃手機:“我剛好知道一家不錯的理發(fā)店,要不要介紹您去試試?” 章吉的臉色一沉,冷笑出聲:“沈大小姐這些年是越發(fā)伶牙俐齒了?!?/br> 劉凱幫腔,相對于章吉的喜怒形于色,劉凱便像個滿肚子壞水的笑面虎,他輕輕放下酒杯,笑道:“沈小姐果然如傳聞般,脾氣果敢剛烈?!毕乱幻?,他話鋒一轉(zhuǎn):“只不過這樣的脾氣,入沈氏之后…恐怕要好好改一改啊?!?/br> 他推著酒杯,輕輕移到沈虞面前,微笑道:“今兒剛巧兒,大家伙都在,沈小姐要不要和我們大家喝一杯?” 沈虞掃了眼滿滿一杯紅酒,再看向席間眾多看好戲的男人,勾了勾唇。 “好啊。”她爽快應(yīng)下來,舉起酒杯朝著桌前所有人示意:“往后大家都是同事,我的工作還得靠各位多多配合,在這先敬大家一杯?!?/br> “是吧,劉總?章總?”沈虞歪頭,“以后還要麻煩二位,多、多、照、顧?!?/br> 后面四字,她咬得很重,笑意不達(dá)眼底。 劉凱自是聽出她語氣中的警告,不以為意地笑笑,倒是給面子地舉起酒杯:“那是自然?!?/br> 章吉一貫沒什么主見,還被酒色掏空了腦子,他笑容輕佻:“當(dāng)然可以,沈小姐想要什么照顧,我就怎么‘照顧’?!?/br> 沈虞冷冷扯唇。 席間的氣氛暫時和緩下來,沈虞酒量還可以,一杯紅酒還不算什么。 酒過三巡,男人喝了酒,話也愈發(fā)地多起來,相應(yīng)地,說出的話一句比一句狂妄。 沈虞托著腮,微笑著聽著他們一邊稱兄道弟,一邊吹牛。 由酒桌就可看出,沈氏董事會內(nèi)部的亂象。 沈光耀、劉凱、章吉幾個大股東這一派的勢力較大,另一派多為一些中小股東,話語權(quán)不高。 “沈小姐?!眲P笑瞇瞇和她碰杯:“你也知道沈氏目前的燃眉之急?!?/br> “知道你有為公司分憂的心,我們董事會都非常欣慰。不愧是咱們沈董的女兒?!?/br> 等了一晚上的重頭戲,終于來了。 沈虞笑了笑,語氣散漫:“劉總你也知道,這個錢有多難借?!彼_門見山:“借款之前,我便和沈光耀說過條件,董事會還不知道消息嗎?” 沈虞直呼沈光耀大名,絲毫沒有留面子。 沈光耀表情一變,隨即和劉凱交換了個眼色。 劉凱笑笑:“沈小姐還太過年輕,不知道管理一個公司有多不容易。” “你現(xiàn)在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等真正身處其位才能理解其間艱辛?!?/br> “我們大家都明白你為公司分憂的決心,但說實在的,我們暫時,還不能夠放心地把公司的管理權(quán)全權(quán)交給你?!?/br> 劉凱的這一番話,乍一聽情真意切,實際虛偽至極。當(dāng)婊.子還要立牌坊,既要她提供資金,又不讓她上位。 沈虞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又側(cè)頭,目光依次從席間的每個男人臉上掃過。 虛偽,貪婪,輕蔑,自大。 她在這群人眼中,只看到了這些。 劉凱眉心跳了下,為女人這乍然的沉默。說實話,沈虞完全不同于懦弱好拿捏的沈光耀,她美得犀利,性格果敢,全身氣勢凜冽,哪怕年紀(jì)小,依舊不能讓人輕易看輕。 他試著補充:“不過,沈小姐依舊可以進(jìn)沈氏,聽說沈小姐就讀于a大金融系,沈氏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沈虞微笑:“哦?” “董事們覺得我適合哪個崗位?” 劉凱:“項目部副經(jīng)理暫時空缺,沈小姐可以…” “噗?!蔽吹人f完,沈虞便嗤笑出聲,眼中的譏誚幾乎快要溢出來,她把玩著酒杯,紅唇勾起:“劉總,還有在座的各位?!?/br> “你們以為我真的是來和你們談條件的嗎?” “談條件至少得建立在兩方平等的基礎(chǔ)上?!鄙蛴葙马娙水惒始姵实谋砬?,柔柔笑著:“如今的沈氏不過是一家人人都能踩一腳的泥坑?!?/br> “哦不對,踩一腳都嫌晦氣,畢竟可能惹一身泥巴?!?/br> “就這種爛攤子,你們有什么資格和我談條件?” 女人聲音婉轉(zhuǎn),明明像是最好聽的音符,卻字字犀利,宛如鋒利的刀鋒,直直砸進(jìn)在場每一個人的心臟。 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異常難看,哪怕是慣常帶笑的劉凱也陰下了臉。 “沈虞。”章吉的臉色已然猙獰,“你好大的膽子,真把自己當(dāng)什么東西了?” 他摩挲著下巴,眼中滿是輕蔑和怨毒:“不過是個岔開腿人人就能上的婊.子,都被周憲.cao.爛.了,真把自己當(dāng)回事…我cao。” 高腳杯臨頭砸下,辛辣的酒水從額頭往下流,還有幾滴落進(jìn)了眼睛里,章吉眼前一黑,額頭血流如注。 玻璃杯落在地上發(fā)出刺耳的聲響,振聾發(fā)聵。 沈虞臉色冷若冰霜,“嘴巴給我放干凈些?!?/br> 在場所有人都嚇了一跳,為沈虞狠辣的出手,也為章吉殺豬般的叫聲。 沈光耀臉色難堪又陰沉。一是章吉的話實在難聽,其次,沈虞惹了大麻煩。 利益和理智交織,最終,他還是上前拉住沈虞,準(zhǔn)備好言相勸一番。這事兒鬧得不好看,只要沈虞道個歉,表面上就過去了。他也是為她好,不然和章吉鬧起來,日后日子不會好過。 于是沈光耀厲聲勸沈虞:“小虞!你怎么能動手呢?快去給章總道個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