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喜歡 第1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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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智護(hù)短般拉住溫折手臂, “你說!你為什么不要我們溫神!” 他試圖埋首在溫折寬闊的肩膀上,被溫折嫌棄避開, 姚智聲音更大了:“你知道當(dāng)初溫神有多傷心嗎?” 姚智雖是喝多了酒, 但說出的話卻是認(rèn)真的。 沈虞僵立在原地,局促得不知把手放在哪里。 “他病了兩周啊, 高考前兩周都沒來學(xué)校!全校都知道你把他拋下了,你怎么能說走就走呢?!” 沈虞緊緊抿著唇,臉色白下來。 姚智還欲再說什么,被溫折制止,“姚智!” “以前的事不要再提?!?/br> 姚智目光在兩人身上轉(zhuǎn)了轉(zhuǎn),被酒精沖昏的頭腦清醒了些,囁嚅半晌:“抱歉。” 沈虞勉強(qiáng)笑笑:“沒關(guān)系?!?/br> 姚智是從s市趕來的, 晚上就在就近的酒店下榻。把人送走后, 沈虞沉默得挽著溫折的手臂走在街邊。 夜風(fēng)習(xí)習(xí)吹過, 街邊車吹馬龍, 長得似乎看不見盡頭。 “我是不是沒告訴過你?!鄙蛴萋曇糨p得像要被夜風(fēng)吹散,“我為什么會分手?!?/br> 溫折腳步一頓。 “我外婆…那時候生病了。臨走前,她讓我和你分開。”沈虞:“她說,我沒法為自己的行為負(fù)責(zé),讓我離開蘇城,好好生活?!?/br> 一陣沉默,似乎連空氣似乎也凝固了。 她對上男人視線,又倏地移開,低頭看自己的腳尖,“我說這些,不是為自己開脫。” “我只是,不想讓你覺得自己無足輕重?!?/br> “我也一直,都舍不得你。” 她不愿為自己的懦弱逃避找理由。所以這些,沈虞沒有在信里說,沒有在溫折威逼時說。 沈虞指尖微緊地握緊手中的小包,像是等待審判般,等待溫折的反應(yīng)。 直到肩膀被攬住,整個人被環(huán)抱進(jìn)溫?zé)岬膽驯Ю铩?/br> 溫折的嗓音很低,略沙啞,唇瓣安撫般,憐惜地吻上她額頭。 “當(dāng)時你一定很難過?!?/br> 沈虞眼睫一顫。 “這些,都過去了。”溫折握緊她手,低沉嗓音一字一字響在耳畔:“但,哪怕過去的事沒有理由,我仍會感謝小虞?!?/br> “謝謝你,給過我愛情。” 回家路上,沈彎彎的手機(jī)不停得響,來電人全是韓雅。她接了電話,聽到韓雅顫抖的聲音,“你爸真的出軌了?!?/br> “我查到了他和野女人的開房記錄。” 她勉強(qiáng)冷靜下來,“我這邊結(jié)束了,馬上到家。” 一路快馬加鞭,沈彎彎回到家,臉上全是未干的淚痕。 今晚發(fā)生了太多的事情了。 當(dāng)著所有同學(xué)的面出糗,沈光耀出軌,母親崩潰,包括沈虞接管了公司,每一件都是足以讓她絕望的事,而這些,竟然在一夜之間全都發(fā)生了。 一時間,沈彎彎只覺得天快塌了。怒火,羞恥,自卑,傷心,無數(shù)種情緒齊齊涌現(xiàn)。 進(jìn)沈宅開門時,沈彎彎只覺連手都是抖的。 這座她熟悉的豪宅并未給她帶來任何安全感,推開大門,刺眼的白熾燈打開,與此同時,母親歇斯底里的哭聲從內(nèi)傳出。 地上全是玻璃碎片,不知剛剛發(fā)生了一場多么激烈的爭執(zhí)。 沈彎彎脊背發(fā)寒,邁步進(jìn)門,一眼便看見趴在沙發(fā)上發(fā)絲凌亂的韓雅,以及…鐵青著臉坐在沙發(fā)上的沈光耀。多日不見,他老了許多,臉色浮腫,眼下青黑。 韓雅:“沈光耀!這些年我哪里對不起你,你這樣出去亂搞?!” “你到底還是人嗎?!” 沈光耀冷著臉一言不發(fā)。 韓雅咬牙,眼中的恨意快要溢出眼眶,她瘋了般撲上到沈光耀身上,緊緊揪住他衣領(lǐng),“我從沒名沒分開始就跟著你,這些年哪天沒好好伺候你?不止你,我還得孫子一樣看沈虞的臉色過活,你現(xiàn)在還出軌,你對得起我嗎?!” 見沈光耀又是慣常的裝死,韓雅情緒更加激動:“你說話呀沈光耀!” 良久,沈光耀依舊沉默。沈彎彎指尖握緊,躲在墻后,暗自咬緊了牙。 “一把年紀(jì)了,你不嫌丟人啊?”韓雅眼睛通紅,“怎么會有你這么狼心狗肺的男人?” “沈光耀,今天我們就把話說清楚了,是你對不起我們娘倆在先,你得補(bǔ)償我們!我要沈氏的股份,我還要你在沈氏給彎彎謀個職位?!?/br> 聽到這里,沈光耀沉沉抬眼,眼中不耐更甚,“鬧夠了嗎?!?/br> 韓雅急了:“你什么意思?你真不怕我把你的丑事曝光嗎?” 這算是完全撕破臉了。 沈光耀臉上露出一個鄙薄的笑容:“你憑什么以為我會把股份給你們?這么多年的富太太還沒做夠嗎?” 韓雅眼中閃過一絲猙獰。突然,她極盡嘲諷地笑了,“沈光耀,白jiejie說的果然沒錯。” 聽到白婉玉,沈光耀臉色明顯變了。 韓雅一字一頓:“她說,你自私,懦弱,無能,不值得托付?!?/br> “果真,你就是這樣一個人?!?/br> 下一秒,沈光耀突然暴怒,一把將韓雅甩開。韓雅像塊破布一般摔在地上,之前摔碎的玻璃碎片劃傷韓雅的手臂,她疼地喊出聲。 沈光耀眼睛赤紅,“你好意思和我提婉玉?當(dāng)初要不是你不要臉地上趕著做婊.子,我會做出這種事?” “你以為你有多高貴?是不是這些年我對你太好了,你太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 韓雅亂發(fā)垂在臉側(cè),看不清表情。只有脊背不停顫抖,不知是疼的還是氣的。 沈彎彎再也看不下去,沖上來蹲在韓雅身邊扶她起來,她抬頭,死死盯著沈光耀。 沈光耀卻是一眼沒再看她們,直接抬步上樓,將滿室狼藉拋在身后。 一切重回冷清,傭人全都躲在房間不敢出來,屋內(nèi)只余韓雅嗚咽的抽泣聲。 沈彎彎一下下拍著母親的脊背,滿目無助,“媽,你先起來,我給你傷口處理一下吧。” 韓雅動作很慢地抬起頭。她的臉?biāo)坪跻凰查g就憔悴了數(shù)十歲,淚痕交錯,蠟黃干枯。 她愣愣看著沈彎彎,突然伸手,一把將她抱在懷里,低聲哭泣。 沈彎彎吸了吸鼻子,“媽,我們該怎么辦???沈家已經(jīng)融不下我們了?!?/br> “沈光耀下臺了,沈虞成了沈氏的ceo。咱們可怎么辦???” 韓雅卻并沒多大反應(yīng),她眸色空洞地看著一個點(diǎn)。 “那就讓他去死?!表n雅道:“沈光耀死了,他的財產(chǎn)就是我們的,我就是第一繼承人?!?/br> 沈彎彎被嚇了一跳,連忙用手捂住韓雅的嘴,“媽,小聲點(diǎn)!” 韓雅眼中閃著奇異的光芒,她突然站起身,“對啊。讓他去死,他死了,什么都好了?!?/br> “媽,你不要做傻事啊!”沈彎彎制止她:“這事得好好謀劃清楚!” 沈光耀沒回房間,徑直去了書房。他在位這么多年,一夕之間,被親生女兒毫不留情地擠下來,胸腔中的煩躁和失意瞬間達(dá)到了頂峰。 心情不順,又不想回家,游離在娛樂會所有些事情自然而然就發(fā)生了,而沈光耀心中并沒有什么負(fù)罪感。 韓雅早年做的事,和會所小姐并沒什么不同,這么多年來,就像養(yǎng)個乖順的玩意兒在身邊。 書桌上,再也沒有成沓的工作和文件,平時來往的朋友,再也不帶他一起。他已經(jīng)明顯感覺到,自己正在離這個圈層越來越遠(yuǎn)。 這般想著,沈光耀對韓雅和沈彎彎厭惡更深。要不是她們,沈虞不會這么對他。 已至深夜,屋外萬籟俱靜。 沈光耀冷著臉回臥室,拿了洗漱的衣服,走前冷眼看了看坐在梳妝鏡前不修邊幅的韓雅,“我睡書房?!?/br> “你自己好好冷靜冷靜?!?/br> 說完,他走出房門,還未踏出,手機(jī)便響了,看到來電人,沈光耀眼神閃爍了下,幾秒后,他還是接了電話。 邊接邊往房門外走,未曾注意跟在身后的韓雅。 電話那頭,女人聲音嫵媚婉轉(zhuǎn),嬌聲笑著,沈光耀心情好了些,時不時跟著笑幾聲。 除了主臥,只有樓下有單獨(dú)的浴室。沈光耀漫不經(jīng)心地下樓,下了兩層階梯,似感應(yīng)到什么,他回頭,看見韓雅跟在他身后。 “你做什么?” 韓雅表情沒了剛剛的瘋狂,變成一直以來的小意溫柔,她溫聲道:“光耀,我還有話和你說?!?/br> 見他不應(yīng),韓雅繼續(xù)道:“我剛剛太沖動了,咱們再心平氣和地聊一聊吧。” 沈光耀心中略感寬慰。他就知道,韓雅這種女人,發(fā)脾氣也只是一時的。 他又沖電話那頭小聲安撫了幾句,未看到韓雅眼中一閃而過的怨恨。 掛了電話,沈光耀問:“你還有什么想和我說的?” 韓雅低眉順目地用手拉住他的衣擺,“我就是想和你說…” 下一秒,她伸臂狠狠將他從樓梯推下,臉上露出一個扭曲的笑:“你去死吧!” 沈光耀瞳孔皺縮,臉上露出氣急敗壞的表情。 這個蛇蝎心腸的女人!他連反應(yīng)都未曾,伸手就抓住韓雅的手臂,韓雅躲避不及,和他扭打在一起。樓梯口空間本來就小,最終她的力氣還是抵不過男人,扭打間兩人一同踩空往下滾。 韓雅被男人壯實(shí)的身體壓在身下當(dāng)墊背的,滾下去的過程,只感覺五臟都移了位。 巨大的一聲響,韓雅的頭磕在樓梯尖銳的拐角,她眼皮一翻,徹底失去了意識。 沈光耀也好不到哪里去,眼前發(fā)黑,全身錯位般疼痛。 …… 沈虞是在凌晨接到的消息,清晨便匆匆趕到了醫(yī)院。 她抱臂站在長廊,看著醫(yī)院雪白的墻壁,臉上沒什么表情。旁邊的座椅上坐著沈彎彎,她佝僂著背,眼睛通紅地望著地面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