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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短促地笑了笑,回了一句我知道。 沈欲捏緊手機,把前因后果簡短地闡述一遍后,躊躇了兩秒,說道:“如果您需要的話,我結束以后會盡快過來。” 這話對于沈欲來說太過羞恥也太過煎熬,剛剛說完,還沒等傅深回話,他已經不自覺地低下了頭。 “今天就不用來了,回去好好休息吧,”手機對面,傅深有些無奈地說,“你別那么緊張,我又不吃人。” “那我……明天晚上過來找您?”沈欲強撐著問。 “沒工作安排就過來吧,跟小池說個時間,他會送你過來,”傅深停頓兩秒,大概是臨時想起了什么,忽然語氣隨意地問道,“還疼嗎?” 沈欲愣了愣,一時沒反應過來:“什么?” “昨天不是喊疼嗎,是第一次吧,”傅深說,“能撐住拍攝嗎?” 沈欲完全沒料到對話會是這樣的走向,唰一下就紅了臉:“能……能撐住……” 第3章 07. 第二天的黃昏時分,沈欲如約敲響了傅深的家門。 他來得不太巧,傅深當時正在打電話,開門后聽見他叫的那句傅先生,也只是示意他先進門,接著便再也沒空理他,繼續(xù)皺著眉跟電話那邊的人談論公事。 雖說沈欲如今算是傅深的人,但實際上,這房子他也不過才來第二次。沒得到傅深的允許,他根本就不敢冒著惹對方不快的風險四處亂走。所以他只得就那樣傻坐在沙發(fā)上,局促地等了近五分鐘。直到傅深講完電話,有些疲憊地放下手機,才忍著羞恥磕磕巴巴地主動詢問:“您是不是累了?我?guī)湍窗窗桑俊?/br> 傅深朝他看過來,笑了笑道了聲好。 沙發(fā)的構造不適合從旁邊按,面對面的姿勢又顯得太過親昵,猶豫兩秒后,沈欲選擇走到沙發(fā)后邊,叫傅深把頭往后靠過來,從背后按上了他的太陽xue。 傅深是年輕的。盡管身居高位,總被人喊傅先生或者是傅總。但他其實也不過才二十四歲,剛接手泛音沒兩年。眉眼間還沒有沾上上位者獨有的威嚴與氣魄。從俯視的角度看下去,只會叫人感嘆他生得優(yōu)越,并不會有絲毫的壓迫感。 按了一分多鐘,沈欲看向傅深仍帶著些疲憊的臉,指尖稍稍用力地在對方太陽xue上打著圈,不自覺地問:“傅先生,是公司碰到麻煩了嗎?” “算不上麻煩,一點小事,”傅深睜眼看向他,抓開了他的一只手,“吃過飯了嗎?” “吃過了,”沈欲瞥向自己仍留有傅深體溫的右手,不太自在地撓了撓掌心,“您還沒吃嗎?那我去幫您做一點吧,您家里有菜嗎?” 傅深先是應了一聲,說剛開完一個視頻會議,還沒來得及吃,緊接著又轉過身,像是有些出乎意料一樣地問道:“你會做飯?” “只會做一些簡單的家常菜,”沈欲說,“您要是有想吃的菜,我也可以去學?!?/br> 傅深意味不明地盯著他看了好幾秒才說話:“沈欲,你是不是挺怕我?” 話音剛落,沈欲就急著否認,下意識道出了一句沒有。 “對不起傅先生,”他低下頭,雙頰通紅又手足無措地解釋道,“我只是……第一次,我不知道該怎么做……” “別緊張,我也是第一次,可能做得沒別人好,我盡力,”傅深好脾氣地笑了,“想要什么就直接告訴我,能滿足的我都會盡量滿足。” 08. ………… 09. 沉睡過一夜,第二天日上三竿,沈欲搖搖晃晃地坐起身時,腦子仍然是鈍的。 雙人床的另外半邊依舊沒有人,客廳也依舊寂靜無聲,所有的一切都昭示著傅深大概又像第一次那樣,早已經起床離開。 沈欲想馬上起來,可只要他動作幅度大一些,渾身就像是快要散架,讓他魂都飛去一半。只得垂著腦袋,坐在床上兀自發(fā)呆。 呆了不知道多久,房門口突然有人敲了敲門,語氣帶笑地問他打算什么時候起。 沈欲忽地從思緒里抬頭,發(fā)現門口的人是傅深。 “……傅先生,”他錯愕又難堪地問,“您今天不用去公司嗎?” “上午不去了,”傅深說,“還不起?再賴就中午了?!?/br> 10. 早飯是傅深親自做的,是一碗濃稠軟爛的粥,和兩樣口味清淡的小菜。 “對不起傅先生,”吃到一半,沈欲放下筷子說,“本來應該我?guī)湍龅模乙詾槟呀浫ス玖?。我……我下次會記得定鬧鐘?!?/br> 傅深朝他看了一眼,忽然笑出聲來了,“你還有力氣做飯嗎?” 一秒、兩秒、三秒過去,沈欲呆愣地張了張嘴,紅著臉說不出話了。 “沒工作就不用定了,多睡兒吧,沒關系,”傅深說,“做頓飯而已,我就是職位比你高了點,不用把我當神仙看?!?/br> “倒是有件別的事兒確實要跟你商量,”他看著沈欲已然紅透的臉,垂眼喝了口粥,有些好笑地說,“你要是沒什么意見就搬過來住吧。一來住久了你在我面前也能自在點,二來我每次都要特意去找你過來……有點麻煩?!?/br> 第4章 11. 沈欲就這樣搬到傅深家里去了,跟他一起搬進去的還有一只通體雪白的小土貓,名字叫豆花。 豆花是他花了六百塊錢從虐貓的人手里救下的,救回來的時候瘦得皮包骨頭,被他好吃好喝地供了一年多,如今已經長胖不少,變成毛茸茸的一大團,摸上去跟毛絨玩具似的蓬松柔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