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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來到迷宮前,還未進(jìn)去,鹿和矜在入口處握住單澤鈺的手腕說:“哥,這一次一定把你帶出去?!?/br> 手心的溫度一直傳到了手腕上,單澤鈺低頭望見鹿和矜白皙的手,笑說:“那是當(dāng)然,小鹿都特地把運(yùn)氣傳給我了?!?/br> 鹿和矜愣了下,順著單澤鈺的動作看過去,瞬時明白他的話外音,而后如同燙著一般迅速將手縮了回去,轉(zhuǎn)身同手同腳地走入迷宮。 單澤鈺在后面看著無奈笑笑。 這次不同于上一次,單澤鈺與鹿和矜選擇分開走。單澤鈺在后面慢走,鹿和矜在前面快步走。按照前面幾輪的規(guī)律,鹿和矜遇見工作人員的概率將遠(yuǎn)遠(yuǎn)大于單澤鈺。 現(xiàn)實(shí)也正是如此。 躥入迷宮深處,四面是白色板子做成的墻。從某一時刻起,鹿和矜周圍的聲音響起來,最開始如同老鼠在房間里跑動,窸窸窣窣。 在聲音響起的時候,等待了許久的鹿和矜松了口氣,為運(yùn)氣不佳同伴而擔(dān)憂的心終于放下。他毫不猶豫地放棄自己的方位,推開門搜索聲音的來處。 那聲音似乎從四面八方而來。門“吱呀”打開又合上,如同惡魔的呻 吟,敲在人的耳邊,一聲又一聲地發(fā)布即將到來的死亡訊號。 每一次鹿和矜都抱著等不及的急切心情查看門背后的空間,有些恐懼又有些期待地等待“魔鬼”的降臨。 他跨出去。 空的。 還是空的。 是在哪里? 找到了! 鹿和矜在看見熟悉服裝的一瞬間抬腿沖向穿戴成“魔鬼”的工作人員。丑陋的面具在眼前放大,光怪陸離的服裝除了丑陋完全看不出一點(diǎn)的美感,扭曲的色彩充填了視線,陽光炙熱將這一塊空間占據(jù)。 兇惡的“魔鬼”在寧靜的樂聲中獰笑。 “魔鬼”舉起手中的匕首,銀白色的光澤在陽光下閃爍,是冰冷的,不同于這個溫暖的季節(jié)。 匕首出現(xiàn)的時候,鹿和矜的腳步驟然停下,他的身體僵硬,腦中浮現(xiàn)出第一局的場景:倒在地上的人以及他背后的匕首。 鹿和矜瞳孔放大緊緊盯著前方?jīng)_過來的“魔鬼”。 心臟劇烈跳動。 手迅速從腿邊伸到前胸,鹿和矜在“魔鬼”到達(dá)他身前的剎那,揚(yáng)起手狠狠摘下“魔鬼”的頭套。 頭套摘下的瞬間,頭套的主人與鹿和矜共同停了下來。 長相俊秀的男人驚訝看著鹿和矜,手中的“匕首”刺進(jìn)腹部,又從頭部陷了進(jìn)去,絲毫未傷到摘了他頭套的參賽者。 “抱歉?!甭购婉娲舸舻狼浮?/br> “沒關(guān)系?!惫ぷ魅藛T回答,眼神茫然似乎還未從鹿和矜之前的動作中回過神來。 “那我可以去那個臺子上了嗎?”見工作人員沒有提出,鹿和矜出聲提醒。 他自然而直接的話語再次讓工作人員噎住。 “可以。”納悶著自己遇見奇怪的人,工作人員點(diǎn)頭,“我?guī)氵^去?!?/br> - 在《River Flows in You,WeddingDress》響起的時候,單澤鈺停下腳步駐足觀望。 某一時刻,無人的舞臺上站著一位身穿白色西服的男人,身姿筆挺,手指繞著光而動,綠色眼睛在陽光下如同一顆寶石閃耀著動人的光芒。 跳動的音符在陽光下肆意奔跑,向著這邊涌過來。 動人的樂曲將天氣的燥熱抹去,重歸于平靜的歡喜。站在臺上的人向著迷宮深深彎腰:“先生,愿您擁有一個美好的上午?!?/br> 他不看向任何具體的地方,目光仿佛只停留在遠(yuǎn)方亦或者琴弦處。 黑色的發(fā)隨著風(fēng)揚(yáng)起,落入讓人心動的地方。 這應(yīng)當(dāng)是存在在畫中的景色,美好的人以及美好的音樂,如果不是樂曲中的些許停頓將人拉回現(xiàn)實(shí),大概眾人只會覺得做了一場夢。 單澤鈺在樂聲中尋找答案,那是他與鹿和矜早早商量好的對策,在整個迷宮中,只有他們知道。 舞臺上的人背對著太陽,在日光下落了一身的光。 單澤鈺望過去。 某一瞬間,鹿和矜向著臺下笑起來,目光匆匆掠過單澤鈺所在的地方,很快又移開,在對視的那一刻,單澤鈺感覺到心癢了一下。 這股感覺一直持續(xù)到迷宮的空間形狀漸漸奇怪,能打開的門越來越少。 直到“啪”的一聲,他打開門,轉(zhuǎn)頭望見臺上的鹿和矜。 臺上的人立在上方,這一次沒有躲開單澤鈺的注視,同他對望著,笑容燦爛。 世界在某一刻失去了色彩,畫面定格下來,從遠(yuǎn)處開始漸漸收縮,世界縮小到只有站在對面的人,在一片失去色彩的暗色中,唯有一處是光亮的。 在嘈雜的聲音中,伴隨著迷宮工作人員最后一聲“請玩家從退場通道離開”,世界終于收歸于黑夜。 一片恍惚中,圣潔廣場的人走動起來,聲音從某一個時候由寂靜轉(zhuǎn)為熱鬧,擁擠的人在身邊來來去去,廣場中虔誠的信徒轉(zhuǎn)身向廣場邊緣離去。 唯有一人,站在原地不動,他癡癡望向廣場中央,任由兩旁的人從他身邊快速跑開。 樂聲悠揚(yáng),上方白色鴿子盤旋,撲棱翅膀從天空中落下來,悄然停在無人的廣場中央。 中央的玻璃已然碎裂,披著長袍的男人跨出碎裂一地的玻璃,他的目光落在對面的人上,溫和的,憂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