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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又給皎月發(fā)了條消息,問他什么時候走。 皎月回了句“改簽了機票,現(xiàn)在快檢票了”就沒再說話,過了一會兒說“柯宇正盯著我上飛機,也不知道是誰指使的”。 這句話意有所指,紀矜看著這條消息愣了一下,沒忍住笑出聲來?,F(xiàn)在能使喚得動柯宇的就只有陸曜,能逼得人家皎月改簽回去,這醋吃的也有點太過分了。 想想現(xiàn)在陸曜應(yīng)該在家里,打著抑制劑和易感期做對抗,紀矜就覺得小陸現(xiàn)在的表情一定又搞笑又可愛。 就和他的兒子一樣,紀矜凝望著睡在他旁邊的紀星星心里想到。 他心里還是不知道該怎么樣處理他和陸曜之間的關(guān)系。他雖然生了紀星星,但是心里卻沒有足夠的理由能勸說自己被一個Alpha占有和標記。 如果紀家的人知道了他和陸曜的關(guān)系,知道了紀星星的Alpha父親,可能他的老媽就要把他抓回去結(jié)婚了。 而且就算忽略掉這一點,他和陸曜的立場也不適合在一起。 被標記后Omega在生理和情感上都很容易去依靠自己的Alpha。就算他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能夠做到心無旁騖的去打比賽,面對陸曜毫不留情??捎^眾們,玩家們乃至整個電競?cè)Χ疾粫嘈潘梢宰龅娇刂谱约骸?/br> 就像他們不相信Omega也可以打比賽。 所以他和陸曜的關(guān)系,最多也就是到這一步,再也不能往前一步,除非他能找到一個理由說服自己。 趁著紀星星睡著,紀矜打開電腦打了幾局游戲,因為開的是小號,所以誰都沒有驚動,快快樂樂的打了幾局。作為職業(yè)選手再去打游戲,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技術(shù)碾壓,只有偶爾遇到些不輸職業(yè)的主播才會略微費點力氣。 不過紀矜主要還是去練習最近新出的英雄,研究一下英雄數(shù)值,并不是為了虐菜找快感。晚一點的時候紀星星醒了,自己迷迷糊糊爬起來鉆到了紀矜懷里。 紀煥中午給紀矜和紀星星訂了一份晚飯,紀矜帶著紀星星玩兒一會兒游戲,一大一小就繼續(xù)吃晚飯。 吃完晚飯紀矜給紀星星找了一個益智類的動畫片,他自己則是拿出手機看最近的消息。 今天的報道已經(jīng)飛快地傳到了網(wǎng)上,網(wǎng)上的輿論開始出現(xiàn)一邊倒的趨勢。尤其是記者會上的視頻錄像也被有心人公布出來,一群“兇惡”的Alpha逼問一個“柔弱”O(jiān)mega的畫面讓大部分人都對紀矜有幾分同情。 再加上近年來Omega權(quán)利意識覺醒,紀矜過去的光彩無法被質(zhì)疑,所以基本上都是在心疼紀矜。 紀矜的黑粉也越來越多了起來,畢竟紀矜這個人本來就不是特別討喜的選手,之前得罪的人多,黑他的人也多,現(xiàn)在只不過是又增加一批罷了,對他的職業(yè)選手生涯也沒什么太大的影響。 還有就是MOE戰(zhàn)隊群里的消息,再有幾天就要歸隊訓練,為秋季賽做準備,新的訓練表已經(jīng)出來,紀矜把表格下載下來在時間上做了標記。 就在這個時候,陸曜突然給他發(fā)了一條消息。 “哥哥到窗戶這邊來?!?/br> 紀矜沒看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正常來說現(xiàn)在陸曜應(yīng)該老老實實待在家里度過易感期?,F(xiàn)在的他對信息素異常的敏感,就不應(yīng)該再出來,否則過多的信息素會讓他十分難受。 不知道現(xiàn)在又在想什么,發(fā)這些奇奇怪怪的消息。 “哥哥到窗戶這邊來,快來。” 陸曜又催了一遍,紀矜便半信半疑的走到窗戶邊上,一低頭就看到陸曜站在樓下的路燈旁邊,一只手手里拿著手機,另一只手拿著一個氫氣球,正望著他的窗戶的方向,一看到他出來眼睛都亮了起來。 紀矜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他看到陸曜和他揮揮手,然后對著手機不知道說了什么。一說完他的手機里就多了一條語音消息,他點開語音消息—— “我想哥哥了,所以偷偷過來看一眼?!?/br> 雖然不能標記,不能接觸哥哥,但是想哥哥,能隔著窗戶遠遠的看一眼……也足夠心滿意足。 -------------------- 作者有話要說: 奶思:這年頭哪怕不香香軟軟,有個O就不錯了 紀矜:信不信我把你踹回C市 陸曜:不用了,就地銷毀我覺得就不錯 第31章 毒奶 ===================== 此時此刻紀矜的心里就像是點燃了一個最大最好的煙花, 無數(shù)的光點在他心里最柔軟的地方炸開,炸得他幾乎說不出話來。 他向陸曜揮了揮手,又勾勾手, 示意他上來。然而陸曜看到之后搖搖頭, 往前走了幾步來到墻根下, 把氫氣球的繩子松了松。 氫氣球跟著陸曜的動作緩緩往上升,最后停在紀矜的眼前, 氣球上邊掛著一小盒大白兔奶糖,隨著陸曜手上的動作飄飄搖搖。 紀矜打開窗戶把氫氣球拽了進來,陸曜在下邊立刻松手。 紀矜還想說點什么, 卻被陸曜的消息搶了先——“氣球給紀星星, 奶糖給哥哥吃?!?/br> 這一條消息陸曜發(fā)的不是語音, 只是文字。紀矜卻在看到的一瞬間就能腦補出來陸曜的語氣和聲音。 一定是帶著撒嬌的意味, 尤其是那句哥哥,一定叫得又軟又甜,就像是奶糖一樣。 紀矜回復了一個“好”字。他再低頭往下看卻發(fā)現(xiàn)陸曜已經(jīng)準備要走了, 正在和他揮手道別。他也揮了揮手,陸曜就心滿意足地離開,一邊走還一邊依依不舍的回頭, 最后身影消失在公寓樓附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