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和的拷問
怎么做才能讓她愛上我? 負傷的年輕惡魔貪婪凝視著眼前的人類女魔法師,生物與生俱來的求生意志,與圖欲魔唯欲是圖的邪惡本能翻騰著相互撕扯爭斗,最后還是后者占據(jù)了上風。 盡管塞非在族群里是個特立獨行的奇怪個體,而且他自身正處于對峙的劣勢中,連性命都握在別人手里,但他這個年輕的家伙就是如此的奇怪,惡魔種族深入骨髓的狩獵本能依舊支配了他的思維,并間接影響了他的行動。 這種腦回路雖然看上去仿佛失了智,但并不是毫無緣由,在圖欲魔塞非看來,自己已經(jīng)落入敵手,還受了重傷,就算現(xiàn)在想搞什么絕地反擊也基本等于沒戲,倒還不如隨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同樣是逃不掉的死亡結(jié)局,至少他比較喜歡死得開心。 所以這個滿身血污,仿佛細白海沙般俊秀清朗的魔物根本無所畏懼,仿佛被薩拉·馮迪爾活活扭斷四肢的可憐鬼不是他自己一樣,在這座被它們成功玷污墮落的死之城,在他目光所過之處,無論是晦澀的天與云還是腥腐的塵與血,全都暗淡失色……只有眼前這個神態(tài)平和的女孩,像是陷落在地獄沙海的墜日,發(fā)出灼目的暈染白光。 她看上去很年輕,按照人類的社會標準,她應該已經(jīng)成年,可以在圣光和諸神的見證祝福之下,與某個幸運的混賬家伙一起步入婚姻殿堂,但她卻是如此的干凈。 一個rou體分明已經(jīng)不再是處女,精神上卻依舊保持純粹狀態(tài)的美麗雌性,無論在什么年代都算是一種珍貴的罕見物品,即便是在惡魔那挑剔,扭曲,背德的固有審美里,也足夠吸引他人對她流連駐足,迷戀不已了。 如果是在那些古板又庸俗,散發(fā)著腐朽氣息的宗教勸誡故事里,你可以在很多善良圣潔的愚蠢圣人身上看到這種令人著迷的特質(zhì)——與具體的教派信仰,甚至年齡和性別無關(guān),這種受盡苦楚后,依舊保持自我,不會輕易被任何外力所改變,也不會被任何邪惡誘惑墮落的絕對真我,對于那些從深淵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魔們來說,實在是擁有我們這些普通人無法想象的,極其致命的誘惑力。 因為你神圣,所以值得玷污,因為你高潔,所以理所應當被它們玩弄和褻瀆…… 這是此世間所有惡魔邪物的通用思維,如果僅僅是一個不夠美好也不夠純粹的尋常靈魂,在它們眼中是不值得去動手污染的,正如在我們普通人類看來,市場小攤兜售的質(zhì)量低劣的粗糙西貝貨也沒人會花大價錢買回家小心供著,一個道理。 所以,無論是口頭相傳的鄉(xiāng)野傳說,又或是奇異詭秘的恐怖睡前故事里,惡魔這種下叁濫的東西往往會對那些純粹的,高潔的,心懷慈悲的圣人們露出邪惡尾尖和鋒利魔爪,或者策劃施行它們那些既卑劣又骯臟的下流陷阱。 它們誘惑自己看中的甜美靈魂,使其墮落骯臟,弄臟了就不喜歡了。惡魔們總是樂此不疲,鍥而不舍,無論故事的結(jié)局它們是否能成功……但是很可惜,現(xiàn)在的情況有些不太一樣。 我們這位年輕的圖欲魔被綁在那里,樣子很慘,心里卻沒有絲毫的恐懼,唯一的苦惱是他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動手。 他看中的這個獵物是如此的香甜美味,情感豐沛的年輕圖欲魔甚至能嗅到她身上影影綽綽的堅隱和易碎,明明是如此令人心生愛憐的可愛淑女,可偏偏長了一雙沒有感情的冷淡的眼。 她的語言有多溫和,姿態(tài)有多體面,下手的時候就有多狠。 被折斷的四肢創(chuàng)口和腫脹淤血的位置傳來時斷時續(xù)的陣痛,圖欲魔有些苦惱,清澈的沙色雙眸一刻都不舍得從女孩身上挪開——事到如今,圖欲魔族群尋常的狩獵方式眼看是完全派不上用場了,這個美麗的人類雌性rou眼可見的,絕對不會吃它們那一套。 什么耐心細致的噓寒問暖,機緣巧合的命運邂逅,溫柔體貼的情感傾訴,順理成章的rou體交合,彼此治愈的精神慰藉,以及最后賜予甜蜜以絕望的,殘忍無情的圖窮匕見…… 別做夢了,她只會問完她想要知道的事情之后,眼都不眨把他直接殺了,不會給他任何運作情感騙局的機會,你覺得她像是個戀愛入腦的白癡嗎? 況且他現(xiàn)在哪有準備陷阱的時間啊,她所謂的rou體拷問是如此的溫柔和善,比起酷刑折磨,更像是暖爐邊朋友鄰人之間的尋常問話,聽上去十分的離奇荒謬。 “你叫塞非對嗎……你好塞非,很高興認識你,請問你是一個人嗎?這片圣殿外圍的區(qū)域是你在負責嗎?是嗎……真厲害啊。” “我是第一次來這里,很多事還不清楚,在這片圣殿里,如果是論單純的武力,像你這樣厲害的人有幾個呢?啊,是嗎……不到十個,那你們當中最厲害的人是誰,能告訴我嗎?” “利切曼迪斯大人?利切曼迪斯……Rithys,是這個發(fā)音嗎?啊……你說它是個非??膳陆^對不可以與之為敵的人?這樣啊……明白了,我會小心的。” “他是什么類型的惡魔種,具體來說有什么外貌特征,方便告訴我嗎?” “黑色的山羊角……最高等級的幽暗山羊魔……還有一雙紫色的眼睛……在人群中一眼就能找到……這樣嗎……” 毫無疑問,她在傷心,是因為誰呢? 她這樣的女人……假以時日,大概會成長為尋常的男人根本配不上的女人吧,像她這樣冷血的女人也會為了什么人而感到難過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真希望那個被她牽掛關(guān)懷,念念不忘的人能是我啊……不,為什么不是我,既然可以是別人,當然也可以是我了…… 這只并不成熟,情感卻異常豐沛的圖欲魔,在捕捉到獵物溢出的那一點點正常人難以察覺的悲傷情緒的一瞬間,腦海中閃爍跳動的種種狂妄思緒,如同壓抑無風,暴雨將至之時翻滾的陰暗雷云……伴隨著rou體的痛楚,rou欲的渴求,以及極其扭曲的下賤靈魂,不可避免,他就這么勃起了。 這并不荒唐,在發(fā)現(xiàn)這只可愛獵物的時候,他其實就已經(jīng)硬得很厲害了,如果你平時有夠細心,在那些描繪惡魔惡行的畫本故事里,出場的負責引誘女性墮落的或英俊或猙獰的邪魔,它們的下體通常都是腫脹著的狀態(tài)——你不能指望以rou欲,情感和愛為食的圖欲魔在看到喜歡的女人的時候,還能保持rou體和精神的雙重理智,那種事本身就不現(xiàn)實。 所以他就這么徹底勃起了,魔鬼種族的性器官通常形態(tài)都十分駭人,可圖欲魔塞非腿間的這條rou根倒是跟他本人一樣俊秀干凈。 明明早就不知道把多少落入落網(wǎng)的可憐獵物吞吃殆盡過了,卻看上去依舊純澈干凈,仿佛活了快兩百年的他到現(xiàn)在還是個雛兒一樣離奇騙人,不可思議。 陽具的色澤也很令人舒爽,跟他的rou體皮膚一樣,是迷離輕盈的沙白色,充血的guitou部分像染了淑女唇印那般泛著好看的灰粉,這根腫脹的愛欲rou蟲對著女魔法師的臉一跳一跳,仿佛是在渴求她的愛撫和親吻。 怎么辦,不能再忍耐了,她好可愛,她真的好可愛……真想就像現(xiàn)在這樣……就這么…… 怎么做才能讓她迷上我……阿斯莉爾在上,啊啊……究竟怎么做才能讓她愿意張開腿,就這么直接坐到我身上來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