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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書頓時覺得她剛剛說了一段廢話。 但拿人工資替人辦事,她只能笑著答應(yīng)下來。 沈聽瀾抬頭叮囑:“對了,要沒拆封的?!?/br> 秘書:“……” 難上加難。 沒辦法,為了年底的獎金,她除了好的還能說什么呢。 辦公室的門被帶上,像是解決了一件心事,沈聽瀾抿了口咖啡,打算開始進行下午的工作。 咖啡的香氣稍微緩解了他的頭疼,四下里無人,他便扯了扯領(lǐng)帶,讓被束縛久了脖子稍見自由。 一份文件還沒閱完,沈聽瀾瞥了眼屏幕漆黑的手機,覺得可能是蔚羌沒看見自己的消息,或許再發(fā)一條過去對方才能注意到。 腦子里這么想著,他卻手去摸過去,把屏幕正面給卡了過去。 從手機上挪開視線,他的目光又放在了那把車鑰匙旁的小恐龍掛件上。 大張的嘴上長了一排尖牙,兇神惡煞的眼睛外縫著一圈偏紅的軟布,配著五頭身反而顯得有些可愛。 他忽然想到蔚羌喝完兩杯紅酒后眼尾處攀升的那抹粉意。尤其對方習(xí)慣性地笑起后,眼眸黑如耀石,尾部卻像夾了一瓣桃花,落在湖面蕩碎了一池秋水。 畫面一閃而過,沈聽瀾板著一張臉,繼續(xù)處理文件。 一刻鐘后,他帶著一副開會時的嚴肅神情,把倒扣的手機重新給撈起來。 依舊什么動靜都沒有。 沈聽瀾面無表情地握著手機,覺得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關(guān)注這個電子產(chǎn)品實在有失風(fēng)范,連處理文件的速度都慢了一大截。 望著第一份才看了幾頁的文件,他給秘書撥了個電話。 兩人只有一門之隔,秘書來找他都是敲門當(dāng)面說,他找秘書從來都是電話聯(lián)系。 響鈴不過一秒,秘書十分稱職地接通了,“沈總,您有什么吩咐?” 沈聽瀾沉著臉道:“這周工作進度太慢,通知各部門,今晚留下來加班?!?/br> 秘書:“好的沈總?!?/br> 電話一掛,屏幕上跳出一條提示:您有一條新信息。 沈聽瀾只瞥了眼那行字,就把手機放到了一邊置之不理,仿佛對信息內(nèi)容興致缺缺。 他往椅子上一坐,拿著剩下一半的文件,一目十行的技能總算能夠正常發(fā)揮。 飛快地在末尾簽了名,他摸著杯把漫不經(jīng)心地將咖啡喝完,這才百忙之中抽出時間點開微信。 [蔚羌]:真的很抱歉,沈先生幾點下班?我去您公司拿吧。 十分鐘后,秘書剛聽完一圈哀嚎回到辦公區(qū),就看見總裁辦公室的門被推開,她的老板站在門口,目光深邃地朝自己的方向凝望著。 不茍言笑的表情似乎比平常都要可怕。 秘書立馬條件反射從座位上站起,“沈總,需要添咖啡嗎?” 沈聽瀾看了她幾秒,突然說:“今晚加班取消。” 秘書張了張嘴,還沒說話,辦公室的門又關(guān)上了。 她一頭霧水地站在原地,沈總今天怎么回事? 作者有話說: 沈聽瀾:是我手機壞了收不到消息嗎? 第4章 謝謝您收留我的鑰匙 蔚羌在家里歪得橫七豎八,坐沒坐相站沒站樣,但等換上一身休閑西裝打點好頭發(fā),他頓時又恢復(fù)了人前整潔得體的模樣。 一朋友下午約他晚上去酒吧,提到喊了哪些小明星來作陪,其中正好有一個是他最近在看的劇里的女三號,還特地說就是專門為他請來的。 這群朋友也不算熟悉,也就是群普通并且無所事事的富二代,看蔚羌出手闊綽,嘴上稱他一聲“蔚哥”,偶爾聚會也喊他一回,主要目的還是讓他付錢。 蔚羌閑著無聊,也覺得那些人狗腿的模樣怪有意思,一直就沒拒絕過這種邀請。蔚笛倒是為此頭疼,總揪著他的耳朵發(fā)火,質(zhì)問他是不是腦子進水不知道那些提不上臺面的流言是誰傳出去的。 蔚羌次次擺出無辜表情,其實心里跟個明鏡似的。 但他倒也不在乎自己的名聲,女人對他退避三舍,他反而樂得清閑,和這些人保持來往也是為了這個目的,只不過不能告訴他姐,不然他的皮都要被剝掉一層。 本來還打算讓沈念筠也對他反感回去就拒婚,這樣很長一段時間他爹就不會再在他的婚事上出手。 但他一個沒忍住,在沈聽瀾面前表現(xiàn)得太好了些。 ……有些難辦。 蔚羌慢悠悠動著指尖,往那長時間不打開的群里丟一串紅包,籠統(tǒng)地說了句自己今晚有事。 很快幾個眼熟的人就冒了泡,領(lǐng)了他的錢附和地說幾句客套話,讓蔚哥下次不忙了再來玩,隨時恭候。 蔚羌沒回復(fù),退出群聊點進沈聽瀾的對話框,對方剛把公司定位發(fā)了過來,除此之外吝嗇于多給他一個字。 蔚羌也不失望,回了個“好”便穿鞋出了門,打算在對方下班前抵達。 平常的懶惰癥和拖延癥都被治好了。 看中午那樣沈聽瀾是不太喜歡甜食的,送花作為謝禮也太過于輕浮,他思來想去只將很久前挑的一條領(lǐng)帶裝進提袋。 領(lǐng)帶包裝還是新的,領(lǐng)帶夾也完好無損,當(dāng)時買只是一時興起,色調(diào)偏暗和他不太配,但與沈聽瀾卻氣質(zhì)相符,價格不算便宜也不過于昂貴,他想沈聽瀾是不至于直接拒絕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