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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槐序?qū)⒗钅荷桃话殉哆M(jìn)懷里,警惕的看向季贏書,說:“季贏書,你瘋了嗎?” 誰知這句話卻惹得季贏書的瘋癲程度更甚,他驀地發(fā)出一聲涼笑,說到:“我就算瘋了又怎么樣?瘋也瘋得其所。” “你到底想干什么?!”蘇槐序一邊說著,一邊低下頭去拍李暮商的臉,對方的意識已經(jīng)陷入了半清醒半迷蒙的狀態(tài)。 但李暮商還是知道蘇槐序來了。 他死死地握住蘇槐序的手掌,說:“你、你來、干什么……趕緊,走……” “傻逼!”蘇槐序終于沒忍住低聲罵道,“你到底要搞什么!你以為讓祝英俊給我下安眠藥我就能老老實(shí)實(shí)的待在家里不出門了嗎,蠢貨。” “還說什么要保護(hù)我,你看看現(xiàn)在這個情況,到底是我保護(hù)你還是你保護(hù)我?!” 李暮商死死地握著蘇槐序的手,聽完這句話后,竟然扯了扯嘴角,笑了。 蘇槐序更是氣個半死:“你到底做了什么?” 李暮商閉上眼,腦袋靠在蘇槐序的身上,渾身都放輕松下來,一字一頓的說到:“祝英俊這人是真不行,連個安眠藥都下不好?!?/br> “他有多蠢你又不是不知道。”蘇槐序看著不遠(yuǎn)處的季贏書,說,“我先不問你這些,我們先離開這里。” “走不了了?!崩钅荷虈@了口氣,無奈的看向蘇槐序,說,“小序,你不該來的?!?/br> “為什么?”蘇槐序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一把將李暮商扶起來,就要往外走,但很快他發(fā)現(xiàn)確實(shí)走不了了,除了他進(jìn)來的那扇門,季贏書這個瘋子竟然把別墅里的所有門窗全都給封了。 他剛剛踹飛的那個門,估計(jì)也是季贏書事先動了手腳引他進(jìn)來的,不然他哪那么容易就踹壞? 此刻大門已經(jīng)被鎖上了,不銹鋼的門,人踹死都踹不開。 “他故意想引你來要你的性命,早就做好了完全的準(zhǔn)備。我本打算讓祝英俊幫我堵住你,自己將計(jì)就計(jì),把他的罪行全國直播出去,”李暮商有些氣喘吁吁地說到,“我提前找人早在房間里安排了針孔攝像頭,現(xiàn)在他的罪行已經(jīng)是事實(shí)了,但……我們也出不去了?!?/br> “你不該來的,小序?!崩钅荷淘俅沃貜?fù)道。 “你瘋了嗎?”蘇槐序難以置信的看向他,“你是想跟他同歸于盡?!?/br> “往好的想,他不是說喜歡我嗎?說不定不會要我的命。”李暮商苦笑道,“可是你來了,就不一定了。” 蘇槐序一時無言。 “咔噠”一聲。 季贏書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到了他們的身后,他甩了甩手中的打火機(jī),摁下的時候,有小簇火苗升起來。 季贏書笑了笑,說:“商哥,你果然是最了解我的人?!?/br> “別墅周圍我都撒了汽油,”季贏書看向蘇槐序,面無表情的說到,“我本不打算搭上自己和商哥的性命,可是……現(xiàn)在,我也沒辦法了?!?/br> “要么坐牢,要么死,如果是你,你選哪個?”季贏書冷笑道。 第103章 得救 李暮商渾身無力,只能被蘇槐序護(hù)在身后。 李暮商還想以德服人:“贏書,你何苦如此執(zhí)著,以你的身份地位,想要和什么樣的人在一起不行?為什么偏偏是我?” 季贏書冷笑道:“我說過,我從小到大都沒輸過。我也不會輸。” 話說到這里,李暮商甚至有些不知道季贏書到底是否是真的喜歡自己了,畢竟他所執(zhí)迷不悟的好像根本就是另一件事情。 跟輸贏比起來,喜歡不喜歡,似乎一點(diǎn)也不重要。 蘇槐序也讀出他的言下之意:“你根本不喜歡李暮商,你只是不肯輸罷了?!?/br> “隨你怎么說,”季贏書再次摁了一下打火機(jī),他的腳邊放著剛剛才從角落里端出來的一桶汽油,此刻嗆鼻的味道從里面?zhèn)鞒鰜?,“我們季家的人怎么能去坐牢?商哥,你真夠狠的?!?/br> 李暮商閉上眼,淡淡道:“你利用我的心理問題找醫(yī)生和藥物控制我,你也不遑多讓。” 季贏書笑出聲來:“我不甘心啊——憑什么,我從小陪著你,你生命里有多少重要的事情都是我跟你一起度過的,憑什么他一個后來的人卻得了你的喜歡?從小到大沒人不喜歡我!可偏偏你不喜歡,偏偏我喜歡的人不喜歡我,憑什么?你蘇槐序又憑什么?” 他的眼神深不見底,滿是譏諷和嘲笑。 季贏書的話擲地有聲,等他說完最后一個字,已經(jīng)不管不顧的將汽油給潑向蘇槐序,蘇槐序躲閃不及,兜頭便是整整的一桶汽油,渾身澆得好似落湯雞一般。 “哐當(dāng)”一聲,季贏書把空了的汽油罐往旁邊一扔,伸出手一把救起蘇槐序的衣領(lǐng),將他拉扯著站起來。 蘇槐序雙眼被汽油糊住了,一時不防,被他扯了個正準(zhǔn),只能伸出手去推對方,此刻他有些后悔自己怎么沒學(xué)點(diǎn)拳腳功夫,不然這時候也不至于如此被動。 季贏書可能是真把此刻當(dāng)作自己人生中的最后一刻,所以爆發(fā)出了前所未有的力氣,蘇槐序被他壓制得絲毫動彈不得,脖子也被對方給死死掐住了。 季贏書怒瞪著雙眼,像看一具尸體一般的望著蘇槐序,說:“你說你要是不回來該多好,你不回來,我們不會走到這一步。” 蘇槐序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 --